唐诗雅支支吾吾的说:“这辆吉普车不错,而且陪了我这么久ื,已经生出感情了,丢了实在可惜。”
灾变后第八日,白天。
苏默学过一点战地医术,咬咬牙,狠下心,也能把子弹挖出来,要是有酒精和抗生素的话,他还能做一下伤口消毒,预ไ防感染。
苏默苦笑:“好不容易离开城市,看来还得回去。”
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自己这只小蝴蝶翅膀扇一扇,就引发了可怕的尸潮?
不过这个可能,很快就被苏默否定了。
苏默陷入了永沉黑暗的恐慌之ใ中,他试着睁开眼皮,居然成功了!
直到看的眼睛发干,苏默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视线。
王振林枪毙了一位即将尸变的战友,背过身,默默的抹眼泪。
那位受伤战友的痛苦是解决了,但谁来解决他的痛苦呢?
苏默决定不再旁观,向严艺龙提议道:“市区人口密集,直接穿过市区,肯定会遭遇大量的丧尸,不如绕远路,从郊区离开水西市。”
“哦哦哦,我知道了。”严艺龙当时答应的好好的,第二天继续我行我素。
灾变后第十四日,苏默又提议,严艺龙回答:“恩,我听到了,你下去吧。”
灾变后第十五日,苏默第三次提议,严艺龙这才正面回答:“我们是军人,军人和你们普通人不一样,我们身负重要任务,军情紧急,耽误不得,穿越市区是有些难度,但有些苦是必须吃的。你要是受不了,你可以走啊。”
严艺龙又不是傻子,没事专门往丧尸堆里挤干嘛?
赶走苏默,这才是严艺龙一系列ต荒唐行为的背后,真正的目的。
灾变后第十六日,凌晨四点半,天色灰蒙蒙的,离日出还有段时间。
苏默摘下墨镜,露出银色的双瞳。
他极目远眺,数千米范围内的所有景象,尽收眼底。
严艺龙这些日子,三天一次小枪战,两天一次大枪战,枪声就像引战的号角,整座城市的丧尸都被惊动了。
它们以群为ฦ单位,汇集成一个个箭头,缓慢却耐心的接近。
箭头所指的方向,赫然是此处的营地。
“该走了。”苏默道。
一个故意装睡的人,苏默是无法叫醒的,那就让其自生自灭吧。
苏默背上枪,离开营地。
六点整,营地的人醒过来,爬出帐篷,有人漱口,有人煮饭。
一个小兵气喘吁吁的跑到严艺龙的帐篷前,大声道:“报!苏默……不见了。”
严艺龙嗤笑道:“不见了就不见了,有什么好稀奇的?那家伙也就枪法好一点,其实胆小如鼠,我早ຉ知道他会偷偷跑掉。”
一旁的王振林听了,很是不以为然,一个敢在末世,孤身一人流浪的家伙,会是个胆小鬼?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世上就找不出大胆的人了。
小兵支支吾吾的道:“可是……”
“有什么好可是的?”严艺龙不悦道,“那种胆小鬼走掉,是一件好事啊。”
“可是,唐小姐也跟着走了。”
小兵的声音很低,落在严艺龙耳里,却不亚于一道惊雷。
他急忙冲出帐篷,将所有人动员起来:“还吃什么早餐?唐小姐不见了,快去给我追回来!”
可惜,这伙腹中空空的大兵们追出没多远,就遭遇了尸群,一场大战爆发。
与此同时,一辆吉普悠闲的奔驰在羊肠小道上,道路两旁生着金黄的麦子,风景如画ฑ。
车里却是另外一幅画面,女的盯着男的,像盯住青蛙的蛇,空气里弥漫着紧ู张的情绪。
唐诗雅皱着一张小脸,气鼓鼓的望着苏默:“你走的时候居然不叫我,还偷了我的吉普车!”
苏默脸色古怪:“这车什么时候成你的了?明明是我的好不好?”
“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唐诗雅刁蛮的道。
漂亮的女孩都有无理取闹的特权。苏默忽然想到了这么一句话。
他看了看唐诗雅,决定多给她一些特权。
苏默开了一天的车,时而在高速上奔驰,时而在土路上颠簸。
直到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唐诗雅都没见过一只讨厌的丧尸。
“好厉害!”唐诗雅拍手称奇,调侃道,“怪得不那些老兵都叫你幸运苏,说你是福缘深厚之人,搞不好是真的。”
苏默耸了耸肩,道:“他们只说对了一半,就是幸运苏这一部分,我只是运气好罢了。”
“真希望我也能有这样的运气。”唐诗雅期翼道,扭头一看,却发现苏默靠在座椅上,一动不动,已经睡着了。
“睡睡睡,就知道睡,跟个ฐ猪似的!”唐诗雅在心中ณ徘復,真是的,也不陪我聊聊天。
嘴上骂着,唐诗雅望向苏默的目光,却逐渐变得柔和起来,依偎在苏默身旁,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