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京城看似要乱,却乱不起来。他只需散开威压,那些人连靠近他都不能。”
暖暖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暖暖反身回自己屋子,出来的时候脸上包着帕子捂住了口鼻,手里还拿着燃烧的蜡烛。
这种草名叫美人草,性状跟罂粟有些类似,花开美丽无比,从根茎到เ花种全部都有药性,少可治病多了就是毒。
当年陈何谅也曾请过修士给暖暖治病,据说那是位很厉害的大修时,他在陈家住了一个月,日日给暖暖诊脉,最后他仍旧摇了摇头离开了陈家。
而暖暖的命轮偏偏已经停止了运转,时间在她身上已经停止,崩溃也只是时间问题。
暖暖能干这个活儿,可见她跟病坊的关系不浅,对药材的熟识度也不低。
因囤积的笔墨颇赚了些钱,暖暖最近心情都很好,眼看着柜台旁้那个忙碌的身影道,“铜宝,姐姐最近赚了钱,明天请你去振鼎鸡喝粥吃鸡。”
陈家书画铺子在西市,麻辣烫摊子支在铺子后街。后街本是里巷,供铺子内部人员进出,是不允许在此处设立摊贩的。
至于会不会有人眼红暖暖的生意,西市里都是大商家,人家赚得都是大钱,哪会在乎她那ว点儿铜钱生意。
这个身份编写的不错,乍一看没有漏洞,不过真要细究却又有些问题,最关键的就是周氏娘家那边,这个身份在周氏娘家那边生活了十来年留下的痕迹肯定不少,不知道清平侯有没有这些事情安排好。
“夫人,不知道先夫人娘家那ว边儿”事关自己,周暖暖觉得还是弄清楚比较好。
“乡下那边儿都安排好了,这身份是上面给的,所有的安排也是上面做的,官府里有明档记录,那边儿也有人盯着,若有心人去查自有人应对,你放心便是了。”
原来是朝廷安排的,那就放心多了。公家说是,不是也是了。
这么说来,现在这位清平侯夫人是清平侯得了爵位后继娶的,听说出身书香门第,是贞观帝赐婚。
清平侯是玄武门之变后被赐爵,这位夫人如果有孩子也不会超过十岁,年龄太小不能进国学馆,那么เ暖暖手里的名额就不是从她的孩子那ว里抢的了。
周暖暖松口气,国学馆开学在九月份,还有一个来月的时间,也就是说她得在清平侯府生活一个月,而她在这里过得好不好,正是由这位夫人的态度决定的。
这一点周暖暖倒是算错了。
清平侯夫人出身比清平侯好地不是一点半点,她娘家是正宗的书香门第,之前早就嫁了人,还生了一个儿子,可惜好景不长,儿子出生没多久ื老公就出了意外死了。
清平侯夫人带着儿子过了十来年的寡妇生活,其中滋味自然不好受,后来有贞观帝说合,体味了世间冷暖的清平侯夫人这才心甘情愿地下嫁清平侯。
如今,清平侯夫人的大儿子快二十岁了,他不是清平侯的亲生孩子,自然没有继承侯府的资格,而且他的身份在侯府里生活很是尴尬,就连清平侯夫人有时都免不了受旧事牵连。
是以,清平侯夫人才找娘家使力气托人,费了不少人情弄到一个ฐ国学馆的名额,就是给大儿子准备的。
原想着大儿子有了出路,也算是尽了为人母的责任,以后大儿子离开府里也能独立了,却没想临到事了却跳出个周暖暖来。
清平侯夫人自然晓得这事儿是上面派下来的,清平侯没有权利ำ拒绝,好在上面不是不讲道理,进国学馆的名额给了周暖暖,接着又补了个好处给清平侯府,让大儿子给三皇子王克已๐作伴当。
清平侯夫人也算有见识,晓得三皇子虽然不是太子却很得皇帝ຓ喜爱,据说人格品性都不错,跟在他身边一样有前途。
于是,清平侯夫人满意了,对周暖暖从天而降的事情不抱怨了,各方都皆大欢喜。
清平侯夫人不想为难周暖暖,还要尽心把这件事办好,免得又生了变故,把大儿子的前程又给弄没了。
“你在府里的居所”清平侯夫人犹豫了一下道,“你在府里也有些日子了,听说经常在府里走动,可有相中的院子?”
周暖暖住的偏僻,走动的地方更偏僻,哪有什么เ好地方。
不过清平侯府穷,清平侯夫人巧妇难为ฦ无米之炊的状态,周暖暖倒是理解,若说本意她是想住的离狗洞近一些,又怕引人多思暴露了狗洞的存在。
“现在住的地方就很好,不敢再劳烦夫人费心。”
清平侯夫人满意地点点头,“可还有哪里觉得不方便,尽可说出来,你现在的身份是府里的嫡出小姐,不能ม委屈了,也不能让人说我们侯府不懂规矩。”
周暖暖想了一下道,“倒真有一事要麻烦夫人,我那ว院子离厨房有些远,现下正是天热的时候,多有用水的地方,回回都要麻烦冬儿姑娘大老远地跑去厨房,我心里怪过意不去的。
不知能否在那院子里添一个小炉子?也不用另起灶,只要支个小泥炉,能烧茶水就行。”
清平侯夫人看了旁边的冬儿一眼,冬儿一脸尴尬手指绞着帕子咬着嘴唇。周暖暖这话在她们听来有点告状的意思,似在责备冬儿服侍她不尽心。
冬儿是清平侯夫人从娘家带过来的丫环,比后来进府的更懂规矩,也就不敢为ฦ自己辩解。
周暖暖已想到了这一点,但有个ฐ可以自己支配的炉子能方便很多,还得在侯府过一个ฐ月,能不委屈自己还是不要委屈自己了。至于冬儿的那点儿委屈,咳咳,反正一个月后咱就走了。
清平侯夫人还不错,没有多说什么就同意了暖暖的要求,还自己掏私房又给周暖暖添了衣裳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