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中午,我们在香锅居品尝完一道新菜酸辣藕,我心满意足地欠了一个ฐ懒腰。
我偷偷舔舔下唇,道:“今天这道酸辣藕口感是好,不过恐怕又得叫我脸上添痘了。”
最前面开路的是殷勤的米勒,然后美女木清平的左边是番๘邦,右边是秦悦,番邦稍后一点是罗杰,秦悦另一边跟着江琮瞻,我则落在了他们所有人的后面,和几个侍从侍卫混在一起,成为一个完全的被忽略的大背景。
但是美女是我现的,我不能幽怨。
真正的品位那叫贴近生活,要洋洋洒洒的热闹才对。
虽然这个ฐ品位不是我所欣赏的类型,但是每天能和这些高品位的劳动者们见见面,陶冶一下情操,也是不妨我什么大碍的。
可不是,我就等着一鸣惊人呢。
又礼ึ貌又有眼光。
手臂被人抓住,一看,居然是秦悦。
这个ฐ地方แ有什么不好了,君不见“人间十月桂花尽,唯有此间始盛开”,看来他今天心情不佳,都不懂得欣赏了,显见得被我气得不轻。
呃……真是个ฐ好学的孩子……
满口自称很有空的骆子诚,除了第一天陪我们玩了一次,竟再也没有出现过。
呀,突然想起,我还没有问过他有没有妻室呢!要是他已经成了亲,那可,那可……
我突然换了个话题,众人也都愣了愣,一二三四五个人十只眼睛一起转向了我。
这三人皮肤白皙,身材高大,头微微卷曲,身上穿得不是我们大华的斜ฒ襟长服,而是十分贴身的马褂和紧身裤,胸前订着两列ต居中的排扣。
秦悦看到这三人也有些吃惊,似乎没有听到我在问什么,含糊地应了一声“不是”,就再也没吭声。
我说:“室温过高,茶气熏得人好热呀。”
但“吓煞人香”很有名么?
此行的目的当然是要广结才俊,择一而栖。不过形势在变化,行动也应该跟着变化,不必拘泥于计划蓝本。
一劳永逸的法子只有选定罗家老三。
这是娘亲的声音,微微带着几分泣音。
脚๐步声随着话语声又渐行远去。
一家人的目光最终都落在了我爹的身上。
我说:“爹,你太挑剔了。须知人无完人。”
我雍容的娘亲柔柔叫了声我的名字,威严的爹亲眉眼似乎有点变形。
但总算一天也就这么เ一回,疼啊疼啊,也就习惯了。
换了一个来青楼享受的心情,我问身旁的姑娘:“你们‘怡红快绿’中,谁是最红最漂亮的头牌姑娘?”
右边的青衣女子抿嘴笑:“论漂亮,我们这里的姑娘自然都是个顶个ฐ的漂亮,各花入各眼,只凭爷您欣赏的是怎样的漂亮法……”
说到这里,她话音暂顿。
这是一种叫做“欲擒故纵”的说话方式,我是知道的,于是配合地点点头。
嘿,不过她称呼我为“爷”呢,不知道是真没看出还是假没看出。
总之是个ฐ乖巧的姑娘,我于是笑着接过她的话茬:“那ว要论最红呢?”
“但是要论最红,却必是无音无疑。”
无音?
奇怪的名字,我猜测:“哑巴?”
青衣女子微笑摇头,另一侧粉衣女子已经抢答:“无音怎会是哑巴,歌艺冠京城才是真,名流士绅可都引为上客。”
我又点点头,心里也不真信,听她随便吹,不过对这个“无音”倒起了一些好奇之ใ心。
想了想,问道:“这么说来,你们对这里的往来客人情况一定是十分熟悉了,肯定了解京城少年才俊之中,谁是出入青楼ä的常客,谁又是从不沾花惹草的实在人?”
粉衣女子不解地看我,视线落在我的喉头:“爷何出此问?”
青衣女子却是脸色微变,笑道:“女爷您这么问,倒是难煞奴家了。客人若不来此地,奴等又怎会认得?来的都有些谁,却要去问妈妈,奴等能识得的,不过是一些往来面孔。”
说着她微微打量一下我,眉头皱了起来。
警觉性好高,搬出了妈妈。
不就是识破了我的女儿身吗?随便一句深入性话题,立刻变得像防贼。
但她既然表现出了不快的意思,我却也只好识趣地停止询问,别让她以为ฦ我是来窥探商业机密的,那可就冤枉了,毕竟我的要目的,还是对我仰慕已๐久的青楼进行一番实地考察。
我于是柔和地笑了笑:“那么我们就简单一些,劳烦你引我们去访一访‘无音’,好领教一下所谓的天籁之音。”
青衣女子皱眉:“无音现在有客人。”
我说:“我也是客人,而且是难得逛一回青楼ä的客人。”
青衣女子说:“无音待客的时候不喜他人的打扰。”
我说:“我们不是他人,放心,我们都是雅客,鉴赏品位一等一的高……看看我,他,还有,他——”
我指指秦悦:“你看,至少这个他肯定不是‘他人’,说不定和你们无音大红牌还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