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苑中似有人来,打破了原有的静默。
“这位请姑姑留步,不知有何贵干?”他连忙上前招呼,既不敢轻易放她进来,亦不敢开罪。
抚了抚脸颊,手下皮肤莹润姣白,若好生收拾一番,可算得上吹弹可破,毕竟年轻,且身为尚服局掌衣,司职制衣绣工,未经过风吹日晒,倒没变的粗糙。
但一直到死,莫说桃花儿,就是烂桃花也没见一朵来。
含元殿内沉沉寂寂,但躺在病榻上的皇帝卫齐没有糊涂,当即传了口谕,命皇后妃嫔皆禁于各自寝宫,不得擅出。
“奴婢只不过是尚寝局的掌设,就在皇后娘娘寝宫洒扫床帏时见过一面,陛下根本就不认得奴婢啊!还请吴公公高抬贵手,饶了…”那女子一身浅粉色束绣荷叶宫装,样式简单,色泽并不十分亮丽ษ,环鬓上两支银簪歪斜,整个装扮显得有些仓促,此刻泪痕已将原本的妆容弄花了去。
没过一会儿,那ว痒痒的感觉又爬上脸颊。
右手被人重重握住,她这下子不想清醒也难。
警惕地翻过身,唔哝了一句。
“本王好心来探,你这小东西脾气倒是倔得很。”
一听声音,姜娆猛地张开眼,睡意全无。
她坐起身子,往床里挪了挪,就看见凌平王跨坐在榻边,月色恰映出他半面容颜。
似笑非笑。
“有劳殿下关心,我不妨事的。”姜娆半真半假,摸索ิ着去寻外衫。
“不必找了,省的本王待会脱掉,还要费事。”说着他就往前倾着,把姜娆逼到เ死角。
“上回,那是害怕被人现,我才擅自离开的,”姜娆顺势攀上他手臂,“可毒还未解,殿下您就如此心急么!”
“平时看你聪明的紧,怎地就将自己毒倒了,”凌平王边说边动手解开她内衫系带。
姜娆心头一动,自己分明没有下毒,而凌平王亦没有下毒,本想怪他拿自己้做饵,但听他方才一说,似乎不对!
凌平王双手探入,却被姜娆止住,他只得改在锁骨上摩挲着道,“此次虽未事成,但还是要奖励你一下的…”
胸前肆意的触感,让姜娆微微颤,在俱静的夜色中,眼睛看不清,但感官却愈加敏锐。
“太医说我所中ณ的,是蛇果毒。”
凌平王动作一顿,抬起头,“应该是天仙子。”
姜娆摇头,“不,就是蛇果毒。”
凌平王缓缓缩回手,“你没有下毒?”
仔细将腕上玉镯褪下,打开,姜ä娆反客为主,“我的确是带了过去,但奈何景安王十分谨慎,没有下手的机会。幸好殿下您有远见,事先已经放了药。想来景安王此次难以洗脱了。”
姜娆ๆ说着便盯着凌平王的表情。
“本王,并未事先放药。”他的语气冷到冰点。
四目相对,登时住了口。
此时,姜ä娆顿ู悟,她中毒根本就并非偶然,而是有人在将计就计,顺水推舟!利用她的陷害而进一步陷害…77๕88xiaoshuo
在所有计划中,能安然脱身的,只有景安王。
如凌平王那般,怎会想不明白!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猛地站起来往外走,可已经晚了,就听殿外突然响起阵阵脚步声,灯光骤然照亮。
凌平王只得退回来,死死盯住姜娆。
“从后窗走罢,兴许还来得及!”事情至此,姜娆也急了。
若要被捉个现行,后果不堪设想…
殿门猛地被推开,便有内侍提了宫灯进来,在门边依次排开。
那双长靴步步踏来,姜娆半靠在床头,面容虚弱。
卫瑾环顾四下,被褥上,显然有第二个人来过的痕迹。
女子散乱的,殷红的唇,还有微敞的襟口。
卫瑾暗自嗤笑,二哥,你当真是太不小心了!
“惠妃方才再同何人说话?”他几步就至近前,姜ä娆绾了绾碎,嗔了一句,“哪里有人讲话,殿下您听错了呢。”
“嗯,”他沿着床边坐下,探手在床铺上重重按了几下,“看见惠妃的病情大好,本王甚慰。”
姜ä娆往床内挪了挪,时不时拿眼睛瞟向窗外,微微贴近了耳语,“难道殿下深夜过来,可是来履行交易的?”
窗扇半开,还在微微抖动。
卫瑾好暇以待,立即就有宫人转身往后苑追去。
“既然惠妃无恙,那便让本王瞧瞧可有摔伤。”他攥住盖在姜娆身上的被角,纹丝不动地看入她眼中。
妩媚、哀求的神色交替,面前女子好似一只待宰的羔羊般,卑微无助,就是那副娇媚欲滴的神态,更教人有想要蹂躏摧残的欲望。
卫瑾没有停下,径直掀开。
而后愣住。
锦被下只有一具玲珑细致的娇躯,轻薄的寝衣裹在身上,沟壑毕现。
她作势双手遮住胸部,胸膛微微起伏,双腿蜷起,露出一对儿赤裸的还来不及收回的莲足。
白嫩胜雪,脚趾圆润可人。
并没有其他人藏匿其中。
卫瑾只觉得眼前如此情境,胸ถ口莫名就升腾起了一阵燥热,再看姜ä娆红云密布的脸蛋,便倏尔将锦被盖下。
姜娆不语,笼着身子往榻里缩了缩,猛地夺过他手中的被角,赌气侧过身躯。
恢复了自若的神色,他冷言道,“本王是为确保父皇安危,搜过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