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带这么多人包围我的宅子！你还说不是要造反？！你……你好大的胆子！”
“乐心他跟南蛮国没有一点关系，倒是你，居心叵测先是向先帝推荐那ว南蛮奸细入朝为官，在他杀害了洛王和齐王之后又指使他诬陷本王之ใ人，你是何用心？陛下他耳根子软受你这奸臣蒙蔽处死了乐心，本王不与他计较，但本王今日便要替陛下清君侧，杀了你这勾结外敌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
“……醒了？”
一句话就成功让凌祁祐猛地睁开了眼，狠狠瞪向了他。
萧楚谦挣扎着还想站起来，被凌祁祐给拉了下去：“你身上受伤了……”
刺客已经尽数被解决了，却一个活口都没有，全都自己抹了脖ๆ子，凌祁祐抱着萧楚谦好半晌才从惊愕怔愣中回过神，当下吩咐人去拉了马车来，叫人把昏过去了的萧楚谦抬上车，留了人下来处置善后就命令快马加鞭回城去。
“嗯……”
萧楚谦笑着压紧了他，对着他的耳朵吹气：“彼此彼此，再来一回如何？……陛下？”
小馒头看到เ那在花丛中翻飞的蝴蝶兴奋得眼睛都亮了，眼珠子随着蝴蝶转，不停地叫唤，萧楚谦觉得自己儿子这傻头傻脑แ的样子实在是很好玩，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在蝴蝶飞走了小馒头终于扭过了脑袋看他的时候，笑眯眯地道：“乖，叫阿爸。”
“跟着我叫，阿……爸……”
凌祁祐听着却轻嗤了一声，即使他和沈乐心相认了，也依旧对凌璟没好感，相反更因为认了沈乐心这个哥哥，就越加对拐了沈乐่心的亲叔叔心有不满，说出来的话也是语带嘲讽：“既ຂ然都要请旨削藩了，皇叔这自称是不是也要改改？”
凌璟闻言有些诧异，还想再说，沈乐心已经笑着应下，抱着儿子拉着还有些呆愣的凌璟告辞退了下去。
凌祁祐眼里闪过一抹诧异，随即又了然，也是了，自己้既然能猜到小世子是他和凌璟生的，没道理他就猜不到เ小馒头是从哪里来的，只不过这事他们从来没有谈过，只是心照不宣不点破而已。
沈乐心笑得更欢了，抱着小馒头，还顺手捏了自己้儿子的小脸一把，很干脆地承认：“是啊……”
断断续续的声音却一直没有间断过，沈乐心的眼眶慢慢红了，终于是哑声开了口，第一次，面对凌祁แ祐，语气里带上了哀求：“放过他……”
“为什么……为什么เ不想活下去？”
“你给我说清楚！”
凌璟也对他很无语：“你在南疆好歹待了四年多吧？就没有听人说过南蛮国的那种秘药，吃了能改变人体质的？”
“乐心……”
“我不该说要跟你来京城的，”沈乐่心闭着眼睛摇了摇头：“我以为我都忘了，我以为我可以放下了，但是不行……我一看到他……我一看到他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我一看到这里这些人就想起从前……我根本就忘不掉……我……”
在一旁偏殿里处置完政事的凌祁祐踏进门，看到的正是萧楚谦趴在摇篮边弯腰捏着小馒头的手低下头亲他脸的一幕，顿了一下，他才缓步走上了前去，一眼看到小馒头左ุ手上戴的东西，伸手拨了拨镯子上的铃铛，冷淡问道：“这哪里来的？”
萧楚谦晃晃脑袋，不以为然：“不够就问人借就是了。”
凌祁祐冷淡反问他：“朕为何要卖你人情？”
萧楚谦赶紧笑着替之谢恩。
“不是你还能是谁，上一回那些刺杀陛下的舞姬就是宣王……”
其他人即使对凌祁祐这样的处置不满，也说不得什么เ，之后他命人将凌珏的尸身带上，下口谕天亮之后就提前启程回京去。
凌珏的脸色难看至极，咬着压根道：“这些当真是陛下亲手猎下的？”
“那又如何？”凌祁祐不悦打断他：“那ว是朕的内侍，朕让他跟随朕一块帮朕清点东西，有何不可？”
帐篷里除了萧楚谦和小馒头没有其他人，俩人说话便也随意了很多，萧楚谦有些意外地挑起了眉，问他：“你没有去围场？”
凌璟大笑，看他把小馒头抱起来小心翼翼地哄着，小馒头被他哄了几下还当真就乖乖不哭了，觉得十分有趣，顺口问起他：“你还挺喜欢这小鬼的？”
何必呢，这话，不单萧楚谦想说，连丑公公也想劝了，当然，看着凌祁祐冷淡的眼神，到底话到嘴边又还是咽了回去。
凌祁祐跨步进了门里去，背对着他和小娃娃ใ玩得不亦乐乎的凌璟并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来了，倒是一旁石桌边坐着的人先看到了他，眼里又一闪而过的凌厉的光，身子却没有挪动，依旧坐在那里慢慢喝着茶，也不知道是因为不知晓凌祁祐๖的身份，还是故意的。
凌璟冲好奇看向他的小馒头咂了咂舌头逗弄他，小馒头看着却是嘴一扁又要放声干嚎被凌祁祐抱着转过身挡住了视线，这才安静了下来。
关于这一点，凌祁祐确实是有些意外，自从那日凌璟说了请立世子的事情之后，他便派了人去查探，只是凌璟的事情，要打听清楚确实困难，查来查去也就只查到他的儿子和小馒头差不多大，到底是什么人生的，却半点端倪都没有，而且凌璟这回上京，还将之一并带了来，这也是凌祁祐最诧异的地方，他似乎是当真不怕自己会借机对他和他儿子怎么เ样，那么小的孩子也敢就这么大咧咧带进京。
之后便也不等凌祁แ祐开口就大声呵斥那ว些侍卫：“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把宣王给拿下！”
徐重卿有些气急败坏，似乎是上赶着要凌祁祐๖赶紧将凌璟拿下，最好就这么当场将他就地正法了。
“还真是巧了，本王要送给陛下的，却也是一只鸟。”
“好说。”凌璟得意笑着应下。
与之做回应的，是大殿里被奶娘抱着怎么哄都哄不停的小馒头一声比一声响的嚎哭声。
凌祁แ祐抬眸，冷淡扫向他，小丑儿惊得赶紧垂了头：“奴婢说错话了。”
萧楚谦撇了撇嘴，也懒得再多说，抱起小家伙去了外头院子里。
只是现下还不算太强烈，他咬牙也能撑过去，但就与从前的每一次一样，起初ม两日只是预ไ警，等到真正作的那ว一日，不与人交合身上就会如同上万虫蚁在同时啃噬，体内，尤其是那一处，奇痒难忍，哪怕是割肉的痛楚也没办法缓解那种感觉。
“……”
见凌祁แ祐眼里的神色更沉了几分，萧楚谦的笑脸却越刺目：“还是说，你其实，根本就舍不得我死？”
萧楚谦静静看着他的双眼，半日之后，转开视线，轻叹了一气：“何必……”
一直到他的背影几乎消失不见，萧楚谦缓缓才开了口：“祁祐……没有我，你会不会觉得很寂寞？”
小丑儿惊得当下跪到了地上了去，声音也哽咽了起来：“陛下息怒，奴婢说错话了，奴婢该死……不过您身子不适，还是让奴婢去传太医来看看吧……”
“出去！”
太医的头低垂下去，声音几乎都在哆嗦：“……是喜脉。”
“朕从前吃过一种改变体质的药，是南方民间百姓流传的秘药，用来增加臂力体力的，朕用过那药身体起了一些变化，”虽然十分难以启齿，凌祁祐也想把事情弄个清楚明白：“是否跟那ว药有关系？”
第二日早，天才蒙蒙亮之时，萧楚谦没有吵醒还在睡的凌祁祐，轻手轻脚地起身，一旁的摇篮里头小馒头也还在睡，他笑了笑，穿了衣裳起身正准备推门出去，拉起一半的床幔后头传来了凌祁祐黯哑的嗓音：“你要去哪里？”
萧楚谦有些惊讶地转过身，凌祁祐已๐经坐了起来，赤裸的上身全是斑驳痕迹：“吵醒你了？”
凌祁祐摇了摇头，再次问他：“你一大早要去哪里？”
萧楚谦笑着道：“昨日跟你说过的，去祭拜我娘，你睡吧，我晌午之前就回来。”
“……朕跟你一块去。”
萧楚谦愣住，想说“不用”，凌祁แ祐已经勾过衣裳穿快穿了起来，坚持道：“朕和你一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