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安赫踩下油门,疯就疯一次吧,都多久没干这种事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安赫在好几个大医院住院部的病房上上下下一通跑,扒着病房门伸头探脑的也很累人。
一夜无眠,一直到快五点了安赫才靠在沙发上勉强眯瞪了一会儿。
出于安全考虑,他没有开车,打了车去的学校。
为了分散困意,他借着车窗外忽明忽暗的路灯光线看着那辰的脸,那ว辰看上去像是没休息好,脸色不像平时那ว么有光采。
“啊——”那辰睡梦里被吓了一跳,捂着鼻子喊了一声。
“安……安……安总?”张林嘴里还叼着烟,惊讶之下结巴๒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
“你很潇洒啊张帅哥,”安赫指了指他嘴上的烟,“示威啊?要不要送我一条?”
“不是因为你喜欢我么?”那辰问得很认真。
“不知道,”安赫打开浴ภ室的门往外走,“你先洗着,我给你找衣服。”
安赫从他身边走过,路过校长办公室时往里扫了一眼,看到蒋校还没走,正埋头在电å脑前敲着什么,他在门口停了几秒钟,快步走出了校门。
闷头走了没多远,身后有个喇叭声叫他得实在受不了了,他都踩着下水道盖子走了,滴滴滴跟着他叫得就没停过,他有些烦躁地转过了头。
那辰笑了笑,脚往茶几上一蹬:“胡大姐!”
“啊!”
安赫很低哼了一声,带着几乎细不可闻的叹息,手摸到了那ว辰后背上。
“祼眠对小鸡鸡有好处,你摸摸看,”那辰回答得一本正经,手指勾着自己้的裤腰往下一拉,“多茁壮。”
“没什么เ事儿我挂了啊。”李凡说。
安赫想起了从夜歌出来那天那辰带着他飚车时的场景,半天才说了一句,“知道了。”
“你当我很想送你去么?”安赫皱了皱眉,也盯着他,“就你现在这样子出去,撞个人翻个车我还怕警察找我问话呢!”
有过。
那辰不说话,抬腿踩着驾驶座的靠背一下下蹬着,开车的严一不耐烦地回手扒拉了一下他的腿:“那辰你癫痫犯了吧!”
“宝贝儿,”那辰转过头往李凡脸上用力亲了一口,“闭嘴。”
“是,”安赫抽出手,“喝多了想回去睡觉。”
“安赫,”那辰放低了声音,沙哑的嗓音跟之前的冷漠的样子有了完全不同的感觉,“你觉得我带你来就为聊天儿么?”
从小家里就没音乐่声,更别说戏了,他从小到大听得最多的就是麻将洗牌的声音,在烟雾弥漫的客厅里从早到晚,从晚到เ早地响着,大学住校的第一个ฐ月他甚至因为听不到麻将声失眠了。
安赫笑笑,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你们那天在沸点演出,我以为鼓手是个姑娘。”
“我的腿麻了,”安赫动了动脚,整条腿瞬间被酸麻包围了,他咬着牙,“你真沉。”
“哎!”那辰突然直起身扭头看了一眼烤箱,喊了一声,“饼啊!什么时候停的!”
“哎!”安赫让他吓了一大跳,腿麻都过到腰上了,“停了不就行了喊什么喊……”
“停了就得拿出来,要不放里头那么高温度会烤过的!”那辰蹦起来就想转身往烤箱跑。
安赫只觉得腰上一紧ู,被拽着还没等明白怎么回事,那辰又摔回了他身上。
“我的腿……”安赫腿使不上劲,酸麻得他眼泪儿都快下来了,“我……”
那辰赶紧又站起来,这一下站得很有力,直接把安赫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再一个踉跄一块儿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