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你车?”安赫从柜子里拿了围巾,“齁冷的。”
“你是不是跟乐队演出的时候就一定得这样?”安赫坐到后座上,把围巾拉起来挡着脸。
又怕又想念的感觉么,安赫笑了笑,他大概也有过类似的,没有这么เ严重,但能理解。
“你做饭吧,”安赫用腿碰了碰那辰,“我饿了。”
“没,就骂了你一通,说你不接电话,发短信也没回什么的,”安赫站到那辰旁边看着他熟练地切着红红柿,“你这朋友吃枪药长大的吧。”
“算是朋友吧,”那辰想了想,“我管他叫哥,他……你拿锅烧点儿水吧。”
“不谢。”安赫也笑笑。
“为什么送个存钱罐啊,”那辰捧着存钱罐来回看着,“这猪挺可爱。”
安赫坐在一边,听着这帮半大孩子热火朝天地聊天,一开始的内容是压岁钱,说着说着就放开了,这个老师有点大舌头,那个老师身材五五分还老穿短裙,那谁谁跟谁谁谁打啵了,嗨那算什么四班还有上床了的,先去喝酒,完了开房……
“去唱歌吧。”许静遥笑着提议。
甚至没问问那辰大过年为什么เ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为什么เ呢?
“嗯?”安赫站起来走到窗边。
就算他不看车牌也知道那ว是那辰的庞巴迪,全市估计就这一辆。
“挺近的,”那辰冲他偏了偏头,“上来。”。
那辰的车开得不快,到夜歌的时候安赫没有被冻僵,下车的时候腿还能ม打弯。
安赫按着他胸口推了一把,皱着眉,声音沉了下去:“你敢动我学生?”
里面顶着门的学生犹豫了几秒钟,把门打开了,但还是一堆人堵在门口。
“蹦的?”安赫愣了愣,他基本上大学毕业之后就改蹦的为泡吧了,这么เ有活力的项目他好几年没玩过了。
“去不去?不过你要蹦得跟扭秧歌似的咱们就还是去夜歌。”那辰笑笑。
“我还怕你扭秧歌呢。”安赫笑笑。
“不会,我就怕你看着我会把持不住。”那辰打了个响指。
“看着你欠操的脸么?”安赫地凑过去在他嘴上亲了亲。
这也许是那辰不愿意被触碰的一个点,但当俩个人都放松着,用明显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时,效果就会不同。
不过安赫也只是试试,而且是在前面开玩笑时那辰没什么不爽的反应的基础上,他觉得对自己้学生都没这么上心过。
那辰笑了,站起来退了一步,用手指比了个框,从框里看着他:“你也差不多,我看到你就觉得压着你会很爽。”
安赫笑了笑,迅速转开了脸,转身快步往卧室走过去:“我换衣服,出去吃饭。”
“嗯。”那辰躺倒在沙发上。
安赫进了卧室,打开衣柜门冲着柜子里的衣服发了半天愣,然后才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
同样是玩笑,那辰这句无意的玩笑却让他的心情在一瞬间猛地往下跌了跌。
他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慢慢吐出来,然后随便抓了件衬衣换上,再拿了条休闲裤穿上。
走出卧室门的时候那辰正站在门外,看到เ他出来伸手搂着他:“快亲一下好出发。”
那辰胳ฑ膊搂住他时,他也搂住了那辰的腰,不知道为ฦ什么,他喜欢被那辰这样抱着,也喜欢这样贴近他,会猛地松驰下来。
就像跑了一万米的人猛地倒在草地上时那种疲惫和舒畅同时包围上来的感觉。
他在那辰的唇上碰了碰,然后慢慢压了过去,那辰的舌尖迎上来,在他唇间划过,探进嘴里。
按照那辰的计划,他俩先直奔粥城吃饭,那辰喜欢这家的鸽子粥,一个人干掉了一盆粥,安赫看得有些吃惊。
“感觉你吃饭的时候没这么大的量啊,是之前都没好意思放开吃么?”他看看那辰面前的空粥盆,不光粥盆空了,跟粥一块儿上来的小点心也都光了。
“粥嘛,”那辰很无所谓地摸摸肚子,犹豫了一下后半句没说下去,“我又没素质了。”
“想说什么?我反正吃完了。”安赫笑笑。
“跟啤酒一样,几泡尿的事儿。”那辰招手叫了服务员过来结账。
“那你这顿ู吃了能有三泡,”安赫按下他的手,拿出钱包,“我来结。”
“我来,怎么能ม让只吃了一泡的人结账。”那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