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轩，想问你一个ฐ问题，尽管问题有点愚蠢。”
“如果一切都不按原来的轨迹运转，我们又在适当的时间相遇而后建立情谊，想必我会喜欢你的。”
“很快，因为唯有你在的地方对我来说永远存在着幻想。”
“上海——我在这里会等待着你。”杨子说。
“累倒不觉得，就是不想吃东西。”
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
我回来时，妈妈说她很想见你。只听我说起你，却一直未能见到你。我说你今年被保送到上海去上学了，等以后有时间的话再带你到เ家里，等你今年假期回来时一定要去见见我的妈妈。
你在来信的结尾附给我的两首诗也是我较为喜欢的，我时常在没有人醒着的夜里，一边读着你的来信和信中ณ的诗，一边想着你——回忆我们的过去。在过去的岁月里，你给我留下了太多太多值得我去回忆的东西。
今天已经是军事训练的第十天了，不过天气确实有些闷热，我已๐经习惯于在一种单调中生活了，也无所谓辛苦。寝室里的其他人都已睡了。对了，今天早上挨批评了，情况和上几次差ๆ不多。我和徐阳因为迟到เ被训练的教员罚跑了三千米，还好，我的身体素า质还可以抵挡，不过徐阳跑下来的情况糟糕透了。他给我说他今天一整天都觉得胸闷，中午吃了很少的饭，下午训练结束后我陪他去医院作了检查，没什么事。医生说多注意休息，体质有点弱。
每次给杨子写完信，心里就像是了却了一桩心愿似的，睡觉也变塌实了。心想，有的开始是一种结束，有的开始一旦开始，便会永无休止。就拿给杨子写信这一事来说，它是一个简单的开始，但我明白，这种开始属于永无休止。事实上，我已经喜欢这种永无休止的开始了，更喜欢让自己沉浸其中ณ。有时索性想，人的生命若是在永无休止中ณ延伸，那现在的世界ศ该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然而，这一切只不过是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仅此而已。
“买私用车？”
“那个老头子前些日子给我提出了一个要求，说让我和他结婚，他便把他的三分之二的财产分给我，并让我在国内上完大学之后到国外留学。”
“让它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ศ吧。”杨子说。
“感觉怎么เ样？”她问。
四月末的一个ฐ星期天下午，我一个ฐ人在空旷无边的校园里独自移步时遇见了陈琳的一个家在延安的同班女同学，我向那女孩询问了一些有关陈琳的情况。女孩用并不熟悉的目光打探着我。并问我为ฦ什么要问一些有关于陈琳的稀奇古怪的私人问题，我说有关实情我一时无法向你解释明白，以后再向你详细解释。于是她便告诉我了一些有关陈琳的事，并让我为她保密。
二○○三年的五月的一个星期三下午，我在校门口的林阴道上遇见了陈琳，她依旧穿着过去我见过的那件白色中袖衫，带一副泛绿色的白色树脂眼镜，脚๐穿一双白色耐克网布运动鞋。她和一位看上去略๓显单薄的男孩并肩走来。
“退学？”
“我觉得读大学对现在的我来说似乎没有多大的意义，大学可能对大多数的人意义深刻，但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他端起威士忌一口气猛灌下去。
“我还是无法相信你说的是事实。”
“你不相信也罢，不过到家里你就会知道我说的是真的。”我们边走边聊。在学校门口等了好一阵去市中心的公交车，好不容易等来一辆十八路公交车，车上的人又很多，无插足之ใ地。“要不坐出租车算了。反正从这里到市中心也花不了多少钱，而且又不挤，这样会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事，速度又快。”陈琳说。
十八路公共汽车在城市拥挤的人流中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先生请买几朵玫瑰花送给你心爱的女孩吧，情人节的玫瑰十元一支。”
“这是一种科学。”我说。
“看不出来，不过我怎么เ也想不到你会把一个安全套与科学一词联系到一起，真有些不可思议。”
下载
徐阳从衣兜里掏出一盒中南海，给自己้取出了一支，又给硌青和我分别点燃了一支。我们在别人的欢声笑语和音乐的喧嚣声中，一边喝白兰地一边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我们喝完了一瓶白兰地之后又要了一瓶威士忌，威士忌喝到一半的时候我就有一点欲醉的感觉。这时硌青说话有些语无伦次。十一点多我们喝完了最后一滴威士忌才离开。
“大概是我们之间缺少某种维系情欲的东西。”
对于她说的在人和人之间存在着某种维系情欲的东西，有关这种说法的合理性，我也想了很多，但始终是没有想明白，也许她说得对，单就我和萱子、陈琳之间来说，每一次都来得那么的痛切，莫不是这种维系情欲的东西在起作用。
“昨天，我在学校门口的音响店里见过她的一张专辑，不过这首歌我已๐记得不甚清楚，单就她的歌声来说，初次听就深切地喜欢上了，属于不能自拔的那一类，在她的歌声中似乎有某种我们要追求的东西。”
“没有，你误会了。”
“也不怎么饿，你到学生餐厅里给我打点米饭，最近常在外面吃饭，总觉得有些不习惯。”
到巴黎之春，时间大约九点钟。这时正值娱乐่场所营业的高峰期。一位穿着十分妖艳的中年妇女怡然自得地站在门口，表情中有种成功者的喜悦和有钱人的傲慢。
“一切都已๐过去了，现在应该重新生活。忘记过去，忘记痛苦。在纷繁复杂、混乱不堪、令人费解的世界上要想让自己活得释然，唯一的方式便是遗忘。
“也只有不断地遗忘，我们才会不断地前进。”杨子长长叹了一口气。
我们在南校区东门口见面，沿着一条南北走向的宽阔马路缓慢移步。初秋的天空中飘着几片薄薄的云彩。湛蓝湛蓝的天空给人一种十分欢悦的感觉。马路上不时地有汽车驶过，人行道上为生活而忙碌的人们匆匆忙忙地经过。我们一直这样心情坦然地慢慢走着。给杨子讲我们宿舍小河南近乎ๆ于病态地喜欢女人，并在自己床头的墙壁上贴满了各类女人的裸体照ั片。还给她讲我最近新认识的一位朋友徐阳，与其说是朋友还不如说是伙伴。讲了徐阳和她的女朋友张芸芸的所有故事。原本这些属于别人隐私性的东西我不该讲给杨子，但有时我们实在找不到话题的时候也会提起。那么多的事情也都是徐阳告诉我的。他似乎ๆ作为一个ฐ同龄人对性的看法有别ี于他人。
“相信的话还有给你讲下去的理由。”
“初恋倒谈不上。曾经在上中学时也有过恋爱经历，情况大多和你一样，几年的苦苦追求被一副冷漠的表情所拒绝。”
“看不出来，你对感情也如此执著。”
“在我的生活中，你是我最强的思念，如果别ี的一切都毁灭了，而你还留下来，我就能继续活下去，如果别的一切都留下来，而你却不在了，这个世界也将会因为你的逝去而消灭在我的生命里。
“但一个人一生可以只爱一个ฐ人，这并非什么难事。就我们而言，我们一生不可能只活对方一个人，但是我们可以一生只爱对方一个ฐ人。我真的不知道我的生命里如果没有你，我的世界ศ将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世界ศ。很可能会变得混乱不堪。总之，难以想象。”
像欢送战士一样
我试图在为此努力
可我怎么都唱不出声
十一月的最后一场雨
淋湿了我的喉咙
我们还会再见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