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句话里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
舒薪感激点头。
戴掌柜惊的说不出话来。
戴珍珠却十分激动,“好看,好漂亮,阿薪真是厉害了!”拉着戴掌柜的手臂,“爹爹,您不是有几笔生意不敢接,快接了让阿薪拿回去绣啊!”
拉着菜花转身就走。
“他真是我们的爹吗?”
“……”菜花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菜花想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气呼呼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只是,家里的猪、鸡、牛、马该怎么办?
她本想去看看,可婆母发了话,谁敢去看,就跟柳氏一样。
这一刻,便是死,她都不想死在舒家。
“我宁愿死在外面,也不要与舒阿木、舒家有任何牵扯,只是几个ฐ孩子,我是定要带走的,至于肚子里面的孩子,是生是死都是命!”柳氏恨恨说着。
叹息一声,怕柳氏听不懂,继续劝道,“都说光脚不怕穿鞋的,三弟妹好好想想我这话的意思!”
四房许氏进了房间,“啧啧啧,我说三嫂,你咋这么想不开呢,居然想着上吊,不过说真的,我还没见过人吊死后是什么เ样子的呢,我……”
“可不是,我们都看见是舒五郎偷吃了猪蹄,却怪到舒薪身上!”
两人说话间,舒薪挣扎得厉害,舒婆子用尽力气都抓不住,一下子摔倒在地,脑门磕在了石头上。
赶牛车的人乐呵呵应了下来。
恰好村长也回来,招呼着他们洗手、入座。
没客人的时候,是都可以上桌的,如今算是有客人,袁氏让在厨房摆了一桌,也是吃的欢欢喜喜。
吃了饭,袁氏带着舒薪把东西清点好,又跟舒薪说了好些明天要注意的事项ำ。
“这些本来都是男孩子或者当家人来的,如今你娘还在坐月子,你又是家中长姐,就得你来!”
“嗯!”
“伯娘知道你是个能干的,明天别怕,大大方方的,都是村里人,不会为ฦ难你!”
舒薪重重点头。
袁氏想了想又道,“村子里的人,你大伯都去请了,就是你阿爷……”
“伯娘!”舒薪出声打断了袁氏,“伯娘,我没有阿爷、阿奶,如今我只有娘、弟弟妹妹,那一家子我不会去请,也不会和他们走动,自此一生,都是老死不相往来来的!”
“可若是以后小弟出息了,人家拿这些来说事……”
“伯娘,每个人都有每个ฐ人的底线,那ว一家子极其自私无耻,心思阴暗龌蹉,我记得那一日,我在厨房吃馒头,舒金枝先是进来了一趟,十分震惊却一句不是都没说就出去了,她先是去了正房,不一会从正房出来,就去喊了舒芳菲,舒芳菲欺负我惯了,到了厨房还想像以前一样收拾我,我当时跟她说,谁要是偷吃了那ว猪蹄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她一听就说我诅咒她弟弟,扑过来就要打我!”
袁氏没想到,舒家那么เ点点大,竟是如此肮脏。
舒金枝一开始得知舒薪才厨房吃馒头,为了名声没说话,却去告诉了舒婆子,定是舒婆子给她出注意,让她去喊了舒芳菲。
“那你可有吃亏?”
“没有,那天我把舒芳菲打了!”
“打得好,这种不懂事的丫头,父母教不好,就应该狠狠打!”袁氏气愤不要。
谁都看见舒家光鲜亮丽ษ的外表,没有看见它内里的肮脏ู。
这也亏得舒薪娘几个出来了。
“所以伯娘,我是打算老死不与他们往来,更不会去请他们过来吃酒!”
都说以德报怨,那何以报德?
她绝对不会原谅他们,有些仇有些恨,她现在小,没有根基做不了,但迟早有一日,她舒薪会连本带利要回来的。
“那就不请,咱们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
“多谢伯娘心疼我!”舒薪说着,挽住袁氏的手臂,靠在袁氏肩膀上。
袁氏顿时心都软了。
从舒佑琴嫁人后,也就几个ฐ小孙女会这般和她撒娇。
如今来了个ฐ大姑娘,又极可能是未来儿媳妇,更新欢喜。
“都说胳膊肘往里拐,你如今住伯娘家里,那就是自家人,伯娘不疼你疼谁!”
两ä人靠着说了一会子话,袁氏又嘱咐许多,才让舒薪回去睡了。
晚上和村长说起,“这孩子太不容易了,以后这事情咱们提一提,她要是不愿意,咱们就别勉强!”
村长微微错愕,伸手把老妻抱在怀里,“听你的!”
越是相处,越不能去强求。
舒薪那孩子,她若是不愿,谁都强迫不了她!
既然如此,以后寻个良机说上一说,成是好事,不成也不勉强。
平常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