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
嗬,这话说的!
说着,余金莲虚扶了一下额头,似是被撞得疼了,拧着两条描过的柳眉,娇弱姿态,分外引人怜爱。
余金莲也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瞧这水生秀才跟唱戏的相公一样,又有礼ึ貌又谦虚。
刘ถ万金这一席话说的直教旁人动容,族长老大人又是个认理的:大伯一家遭了难,当弟媳妇的哪有不接济的道理,再不济也是同一个锅里吃过饭的!
若换做别个,余金莲豁着好名声,也要跳起来给主ว事者一顿好打。偏生这人是德高望重的老族长,借她三胆也不敢放肆。
刚支起摊子,一个庄户人家打扮的妇人就上前来问:“姑娘啊,你这卖的是啥?怪香的,怎个卖法?”
“啥,五文钱一两,咋这么贵?”
阮娘无奈摇头。
“这是什么话!如今比不得从前,巧叶这丫头就是窝囊了点,没啥坏心!”
“你是谁家的姑娘,别再在看我洗澡了,快些回去!”
楚翘脑莫名中滑过这样一个念头。
故,楚翘任余金莲掐了几下,硬挤出两滴眼泪,装出副怕了的模样,表示ิ投降:“姐,我错了,我这就去段家拿米。”
“啧…”
段青舟闪在一边伸腿一勾,许氏又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跤,迎面朝下,生生啃一嘴烂泥。
等楚翘反应过来,许氏已摔了四个跟头,摔得七荤八素า,眼冒金星。
有生以来头一回栽的这么惨,她像个泄气的皮球,从悍妇变作泼妇,坐在地上边哭边骂。
段青舟凤眼睨着许氏,神色冷厉:“快滚,我不打女人!再做纠缠,莫怪我下手不留情。”
楚翘吓得直缩脖ๆ子,嗬!敢情这还不叫打人啊?
又望了眼段青舟,她有点后怕,觉得自个儿还能全须ี全尾的站着,不知该是感谢列ต祖列宗保佑,还是路过的九天神佛。
怨恨的剜ຄ了眼楚翘,许氏抹一把眼泪儿,又拧泡鼻涕,恨恨的道:“小狐狸精,毛都还没长齐就知道勾搭野男人。行,你找个男人来替你撑腰,我收拾不动你,自有天收!”
一张俊脸罩霜,段青舟冷眼瞥向许氏:“嗯?”
“狗男女,有种别走!你你,你给我等着!”
她就是个欺软怕硬的,眼见惹不起这人,连滚带爬地管远处逃去。惊慌失措之下,还掉了只鞋,哪还有半分气势汹汹,活要吃人的架势。
楚翘瞧这情形,不由皱眉:这一家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刘红杏母女的是个肯善罢甘休的?只怕要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