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芬微怔,随即用力抽了几下自己的手,“付予年,看在咱们是表亲的份儿上,我不跟你计较…”
另一只空闲着的手举起手中的包,朝着付予年就砸过去。
见到白少南这副模样,时苏忍不住心痛,满脸都是焦急之色,“小白,你到底怎么了?”
时苏抬眼看向站在白少南身旁的男人。
他以为她会告诉护士,可是小女孩并没有告诉护士,而是趁着护士不注意,偷偷塞给他一颗糖,“大哥哥不怕,吃完药以后吃颗糖就不苦了…”
十八岁的男生,情窦初开的年纪,喜欢的对象却是一个ฐ稚气未脱的女娃娃,说出来,未免让人笑话,所以,付予年一直不动声色,默默的注意着那个叫苒时苏的小女孩。
“上车!”
时苏没法拒绝,硬着头皮坐上了付予年的车。
希望他留下?!
刚才寇以勋捏她下巴的那个ฐ动作,非但没有轻佻的意思,还多了几分温柔,他的眼神越是温柔,时苏就越是害怕。
房间里只剩下时苏和寇以勋。
至少,她在思想上还没有准备好面对寇以勋。
孩子第一次跟自己见面,没有怕生就已๐经很不错了,他还想让孩子怎么เ样?
付予年失落的收回自己的手,转而去掏自己的口袋。
“不知道白先生想问什么?”
白少南挑了挑眉毛,打量着寇以勋,“我想问问寇先生,和时苏领结婚证的时候,她是清醒着的呢?还是昏迷着的呢?”
“小白叔叔,我好喜欢…”
白少南嘴角浮起一抹很隐忍的笑容,摸了摸乐乐的头,把玩具交到孩子手中,“乐乐่去玩儿吧,小白叔叔一直希望你有天能叫我一声爸爸…”
满地悲伤。
甜甜的叫他“爸爸”…
他这个正牌老公一直尽着老公的责任,却从来没有索取过分毫,是不是到เ了收获的季节?
藏在她看不到他的地方,悄无声息的望着她明媚的笑容。
刚才时苏的表情,摆明了是要和他桥归桥、路归路的模样,他生怕她说出绝情的话来,急忙在这之前装出一副痛到要死的样子。
他的时苏,果然见不得他疼。
好像她和漂亮两个字根本就不沾边儿吧?
一听去医院,小家伙儿的脸立刻就变了,之前的笑容全然不见,撇着嘴朝时苏连连摆手,“阿姨,我已๐经全好了,不用去医院…”
时苏就在对自己不停的告诫中睡着了。
早ຉ餐是她亲手做的,稀饭白粥就小菜加奶黄馒头,时苏是北方人,一直以来养成的生活习惯就是每天多多少少都要吃点面食。
所以,她选择无视付予年无声的鞭挞。
嘀ถ嘀…
这词儿用在付予年身上,绝对不差分毫。
他每呼一次气,时苏觉得自己的喉咙就干燥一分,心跳也跟着哆嗦一下。
“苏苏,你不可以这么เ对我…”
时苏沉下了脸。
眼看着白少南的手即将落在时苏脸上,付予年毫不犹豫的拉开了通往厨房的玻璃门。
男人依旧沉静如水,由于身高的原因,这男人到哪里都给人一种压迫感,不怒自威。
寇以勋是什么人,他比谁都清楚。
看着老板沉得几乎要滴出水的来脸,靳向平沉默了。
他一直以为ฦ那个孩子应该在那场车祸中ณ死去了,却不想,孩子还活着…
一下冰冷,一下滚烫。
时苏生怕自己会吻上付予年,急忙在理智消失前拉开了和付予年的距离,轻轻挪开付予年的手,站了起来。
起床洗漱,很快就听到了敲门声。
在好友面前,付予年不需要隐瞒自己้的情绪,毫不避讳的点了点头。
目送程亦风离开观察室,付予年便关掉了房间里的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