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澈笑着揽住洛书肩膀,意思很明显——我们会一直不知羞耻下去的。
这边马上要开打,空中的蝠如海一下子惆怅了:“哎呀,白无瑕被围攻的话,我们管是不管?他到底算不算我们一伙的啊?”
知知大叫:“不会吧,墨墨被战狂打跑啦,那我不是没吃的了?”她蹦蹦跳跳朝着那个方向跑,“我得去看看,墨墨身上还有不少肉脯呢!”
知知朝他摆摆手:“那ว我给你带烤鸡。”
知知正做着梦,肉脯一下子没了,便不满地哼哼了几声,洛书赶忙道:“白知知,不许吃了啊。”
抬眼看去,师兄在水边坐着,夜风撩起他的发丝,白色袍角随风轻摆,在白色的月华中成了一道风景。
“嗯。”
“真的么เ?那你帮我擦眼泪。”
洛书咬牙掐了铭澈手背,“你跑别的门派看过后背么?”
素悠哈哈笑着,仿佛听到了极好笑的事情,“妖女,你在天阙宫潜伏两年多,为ฦ的是什么?知道我背上有记号,去镇魂台的时候就暗示了玄千叶,让他对我用了摄魂之ใ术,幸亏我内心清明不受蛊惑,不然岂不和你一般?”
知知立刻苦了脸,捡了一堆小石子往水里丢,丢一颗念叨一句:“臭墨墨!臭墨墨!”
洛书灵机一闪,“难道说……飞廉遇到了麻烦?”
飞廉坐着裹了裹裘า衣,“都说了今天不是来打架的,亦甄的伤好了?你看看我那ว些手下,下手也太重了。”
知知使劲儿摇头:“澈澈他们对我好的很,还给我鱼吃。”
“我打算修一修,就算不能收妖,还能烤个野猪兔子什么的。”
“这是照妖镜。”铭澈凑近洛书,拿过她手中的镜子,小声说:“师妹,你看,我给你照ั一下白知知。”
铭澈笑笑,扬声问道:“知知,你那是什么丸子,带着妖味儿怎么还会被闻出来?”
知知嘻嘻笑着:“啊呀,我哥可坏了,你要是见到他就知道了。”
铭澈道:“这妖魔是冲我们来的。”
知知朝那边妖雾看了一会儿,说道:“这次来的应该是带翅膀的,我们这边只有山洞,怎么守啊?”
她身上,穿的还是他的道袍,如瀑的长发垂下,被风丝丝缕缕撩起。一双水眸里满是期盼地望着他,小脸儿红扑扑的,说不出的可爱。
铭澈被抢白,却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说:“我忘记了,你是夏宗主给沧澜选好的剑侍,其实沧澜也该叫你师兄吧?”
墨亦甄淡淡瞥他一眼,连话都懒得说。
火舞有八只巨螯足,被墨亦甄先声夺人斩ล断一只,还剩ທ七只,此时也全部ຖ舒展开来,扎在地上,毛茸茸的腿,赤红似火,螯足末梢锋利ำ如刀,每一挥舞便有风刃凝聚成形呜呜飞斩而出。
墨亦甄头也没抬,淡淡道:“你能去哪儿?”
再看信的内容,洛书笑喷了:
外甥。多日不见,甚是想念。我听乖徒弟说你要去中曲山,现在到了没有啊?你听舅舅一句劝。穷奇那犊子玩意儿能不碰就不碰,没啥意思。随信给你寄去一些好东西,你不用感谢我——想念你的老舅。
还真是……舅舅。洛书把飞信瞧了又瞧,奇道:“说好的好东西呢?没在信里啊?”
铭澈拿过信瞧了瞧,笑笑说道:“每次都要出些题目。好在难不住我。”他抽开一个蝴蝶结,只听“咣当”一声,一个大丹炉砸在地上。洛书吓了一跳,铭澈笑道:“还真是好东西。”
另外两个蝴蝶结拉开,又掉下来俩炉子,铭澈说。这俩一个是炼器的,还有一个用来制符。
洛书看得都傻眼了,这礼物真特别。飞信灵符就算能承些重量,也不至于带这么多东西。师兄上次装个ฐ钉耙,她都觉得好神奇了,这次居然装了这么大三个炉子!
铭澈把炉子们都装ณ进藏戒,又从飞信的边边角角、花瓣文字中找出了好些炼器炼宝的原料。这才说:“他每次都这样,信纸一定要折成与众不同的形状。这次是粉红色的心,是因为他心情好。前段日子生我的气,寄来的信都折成臭狗什么เ的。如果随信给我东西,那ว得好好找,说不定藏在哪个ฐ机关里。”
洛书笑笑,舅舅大人脾气够古怪的。她拿着粉色的飞信闻了闻,又问:“这是什么味道?怪好闻的。”
“是舅舅自己้粹取的花香,有时候是麝香,还有不知道怎么弄的怪味儿,有一次的信太臭了,害我吐了好几天。”
洛书歪着头笑道:“又是因为生你的气?你是怎么เ惹舅舅了?”
铭澈无奈道:“还不就是想让我继承他的衣钵,用那些炉子炼东西么。他的本事,我早ຉ就学得差不多了,再说,天天拍符看火候,那是我干得事儿么?我这种人,不是天生就该用剑指着玄千叶的么?”
洛书奇道:“那舅舅最近怎么不生气了?难道你答应了跟他学本事?”
铭澈笑笑:“因为我替他找了个好徒弟,这人你也熟。”
洛书一时迷糊,问道:“谁啊?”
“沧澜。”
洛书眼睛瞪得老大,“你是说,莫仙师——是!你!舅!”
铭澈笑道:“是啊,就是老莫,不然我怎么知道他在雾凝岛?不然谁有那么大面子把沧澜送去?我手上让别人眼馋的焰破长明和破甲â匕,如果不是老莫炼的,怎么会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