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几个小巧玲珑精美可爱的小瓶子,瓶子下面还压着一张字条:
如同小时候过年老娘给做了新า衣裳一样,摸摸这个摸摸那个,喜欢的不得了,可是这些东西怎么用?
薛神医是杏林世家,看过的医书摞起来比这个小丫头都高,行医四十多年,什么เ样的医治手段没有见过?岂能ม被一个野狼中郎中的女儿给唬住?
宝珠的医术怎么样大家都清楚的很,大病小灾头疼脑热的无不是立竿见影,最要紧的宝珠这丫头不象这些坐堂的老郎中那ว样死要钱。
保济堂的招牌不能ม不要,薛家的脸面不能ม不要,所以薛神医特意联合了城中几家有名望的药堂,专门组成“联合阵线”前来“拜会”宝珠姑娘。
其实薛神医只是想同行们给自己做个见证:证明宝珠治好血痢纯粹就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并不是她有多么高明的医术,所以砸保济堂的招牌和拜师的话也就可以不必当真。
吃饱了之后又抓起蜜果子,一边吃一边和三百年后的符郎中聊天。
“我是医师,不是郎中,麻烦宝珠姑娘以后叫我符医师好不好?我估计你是赚钱了吧?”
就是抢劫也没有这么狠的吧?
临近年关办喜事的人家真多,一定又是哪家的迎亲队伍路过了。
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老掌柜,在这个时候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แ。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เ息”这句话给大家带来无穷的希望,顿时就起来“提振士气”的作用。
“姑娘,一定要救啊,我家四代单传,就这么一个孙子,可不能ม断了我家的香烟苗裔呀。姑娘你若是能救,尽管使出手段,诊金什么的要多少给多少,便是倾家荡产砸锅卖铁也在所不惜……”刘老掌柜已是老泪纵横,神经质一般的念叨着:“在所不惜,在所不惜呀……”
“小儿血痢,能治否?”
“这怎么好……便宜,一定便宜,以后宝珠姑娘家里缺少油盐了,只管在街口喊一声,我们给姑娘送到家里来,不要钱的……”
宝珠也不说话,笑着拿出一个小瓶子,从瓶中倒出一酒盅红褐ຈ色的药水,凑到孩子嘴边……
时间不大,抽屉就多出了好几本书。
这些人身器官和脏腑不会是真的吧?想想也没有这种可能啊。
四哥这样的身板,被几个老头老太太捶几拳打几巴๒掌根本就无关痛痒,被长辈们训斥ม的面红耳赤蹲在角落里乖乖挨打。
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老街坊,大家把所有的“怒火”都倾泻到เ四哥身上其实也就是做做样子而已๐,专门给四嫂子看的根本就没有真打。
“那ว个谁……您老人家高姓大名啊?”
“才二十六岁?真了不起。”在宝珠的心目中,高明的郎中都是白胡子老头,通常情况下,郎中的年龄越大医术也就越高明,各大药铺里坐堂的多是须皓白的老者,何曾见过毛头小伙子坐堂行医的?
三叔这个人就是贪财吝啬的脾ຆ胃,一个铜板看的比磨盘都大。虽然是嫡亲的三叔,可照ั样会狠狠的杀价,故意把肥田说成荒地,无非是为了压一压价码而已๐,早ຉ在宝珠的预料当中ณ了。
宝珠对这个三叔实在是太了解了,如果不是趁人之危的话,老黄家的那块地也不会落到他的名下。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宝珠也不搭话,继续听三叔把自家说成是救苦救难的佛爷。
“有人为你担心?而且是两个?宝珠姑娘,你老实告诉我,那两个人是不是男的?”
“肯定是男的喽。”
“是不是青年男子。”
“比我大两岁。”
“哈哈,是你的情郎吧?你不是一直为自己้的亲事担心么?我说你怎么一直都不定亲呢,原来是有意中人了,而且是俩,哈哈……”
“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呢,”一想起那两个ฐ人,宝珠的心情就好的不得了,连最起码的淑女风范都不顾ุ了,得意忘形的写道:“不是什么情郎,是我的两个哥哥。”
“亲哥哥?”
“差不多就算是亲哥哥吧,他们家和我家是世交,他们家曾遭逢大难,他们俩是在我家长大的,比亲兄妹都亲……”
“青梅竹马啊宝珠,最最纯洁的爱情啊,我真羡慕你。”
“啥青梅竹马啊,”尽管不肯承认符栋的这种说法,可是想起那ว两个ฐ自小一起长大的哥哥,宝珠心里还是涌上一股甜蜜的心潮:“就是没事的时候总会想起他们。尤其是过年的时候,快过年了,他们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回来看我和我娘的,今年也一定会回来……”
“我可以和负责任的告诉你,这绝对是爱情,我希望你能ม抓住这个机会,别ี让你心里的哥哥被别的女孩子给抢走了。”
一直都否认和两ä个没有私情的宝珠忽然就转了口风:“符郎中ณ,反正咱俩也不能见面,我也不怕你笑话,我确实有点……有一点喜欢我的那俩哥哥,我知道他们肯定也加倍的喜欢我,可是哥哥有俩,宝珠只有一个,你说我应该更喜欢哪个多一些才好?”
“这种事情别ี问旁人,谁也帮不到你,到底是喜欢谁更多就看你自己的了。”
“我这不是问你呢吗?”
“我怎么知道你喜欢谁更多?好了,充电完成,我也要去睡觉了,再见……”
“你还没有回答我呢,别急着走啊。”
“宝珠姑娘,我已经瞌睡的睁不开眼睛了,明天再聊吧,明天再聊,你也早点睡觉吧,睡的太晚不利于美容,对了,明天我把mp5上的耳机也给你吧,反正我留着也没有用了……”
这一夜,从来不知道失眠为何物的宝珠第一次睡不着觉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心里始终闪现着两个熟ງ悉的不能ม再熟悉的影子……
要过年了,两个哥哥也应该回来看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