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光由上方透下来,常护花看得很清楚,铁甲人正站在一道石阶上,伸手将头上一块暗门之类的东西推开,随即走上去。
暗门的缝隙漏下一点儿亮光,铁甲â人的语声清楚的从上面传下来:“什么?付钱要我杀龙飞的是醉月楼的老板朱成?”
能ม够接也接得住的暗器他才伸手去接,这判断之准确,听觉之敏锐,出手之迅速,也实在惊人,更何况他的脚下并非实地,乃一张绳网。
所有的灯火随即亮起来,灯火照耀下,只见遍地暗器,形态不一,绳网的好几处已然被暗器射断,常护花则是一只大蜘蛛也似挂在密室左角的墙壁上,手中剑插进墙壁内,支持着下垂的身子。
这一片静寂很快被一阵呼喝声惊破,随着这一阵呼喝声,四个大汉抬来了一顶轿子。
每一个大汉都是敞着胸膛,肌肉结实,那顶ะ轿子在他们抬来,轻如无物。
那顶轿子移动却并不怎样快。
铁甲人在呼喝声入耳时候身形已然停下,缩回草树丛中,到她看见了那顶轿子,却立即向那顶轿子移去。
只是移出了数丈,突然又停下。
与之同时,那ว顶轿子亦已๐停下来,七八个一身黑衣的五毒门弟子从小路前面出现,喝停那顶轿子。
那七八个五毒门的弟子随即欺上,将轿子包围起来,右手刀出鞘,左ุ手扣住了暗器。
四个ฐ轿夫呆那里,一面惊忧之色。
轿子里这时候倏的传出一个响亮的声音:“你们怎么将轿子停下来?”
四个轿夫尚未回答,一个五毒门弟子已喝道:“轿子里坐的是什么人?”
“是你们将老子的轿子截下。”那ว个响亮的语声反问。
语声一落,轿帘子掀开,一个ฐ人探头出来。
那个人一脸胡子,紫铜色脸膛,只要看他伸出来的头,已给人一种感觉,他是比那ว四个轿夫更粗壮。
为首那个五毒门的弟子目光一落,一怔,仍喝道:“你这厮出来。”
那个人“哦”的一声,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强盗。”
“我们是五毒门的弟子!”
“五毒门——”那个铜铃般眼珠转了一转,道:“老夫与五毒门的人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叫你出来便出来,-嗦什么。”为首的五毒门弟子不耐烦的催促道。
那个人“哈哈”一笑,道:“倒要看你们要干什么。”
大笑声中,那个人身子一探,走了出来。
那ว顶ะ轿子也不矮的了,可是那ว个人站起来,竟然至那顶轿子还高出一些,四个轿夫与他相较亦矮了整整一个头。
那几个五毒门的弟子最高的一个才来到เ那ว四个轿夫的耳垂,那个人在他们眼中ณ看来,简直就有如天神一样,其中的两个五毒门弟子不由得倒退了一步。
那个人伸了一个懒腰,才道:“老子已经出来了。”
为ฦ首那个五毒门弟子沉声问道:“你是什么เ人?”
那个人道:“老子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姓高名雄!”
“河西一条龙?”
“有时也会闯进中原的。”高雄笑了笑。
“这么早ຉ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高雄道:“这儿是你们五毒门的地方吗?”
“差不多。”
“路也是你们筑的,谁要从这条路经过,必须先得到你们的许可?”
为首那个五毒门弟子怔了怔,道:“没有这种事。”
高雄道:“老子也不知道这许多,但既然这条路不是你们五毒门的,老子由这条路走过,应该就不会触犯你们。”
为首那ว个五毒门弟子还未答话,高雄又说道:“老子也不是要留在这儿,只是从这儿经过。”
“不管怎样,我们都要搜查一下这顶轿子。”
高雄恍然道:“你们窝子里出事了?”
“你怎会知道?”
高雄大笑道:“若非出了事,又怎会将过路的截下来搜查?”
“搜这顶轿子!”为首的五毒门弟子接着下令。
两个ฐ弟子立即上前,一个掀起轿帘子,另一个以刀柄在轿子周围撞击起来。
四周轿夫看在眼内,看似要阻止,但对望了一眼,并没有动手,只是其中一个ฐ忍不住叫道:“两位下手千万轻一些。”
他们既然是在这附近干活,当然知道五毒门势力的庞大和厉害。
高雄是武林中ณ人,当然清楚,他没有阻止,只是问:“几位到底搜寻什么?”
为首那个五毒门弟子道:“一个ฐ铁甲人,一身铁甲。”
“铁甲?铁甲人?”高雄似乎更加奇怪。
“你路上有没有遇上那ว样的一个人?那样的东西?”
“没有。”高雄接问:“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与你没有关系。”
高雄大笑:“既然没有关系,你们怎还来找我麻烦?”
为首那ว个五毒门弟子面色一沉:“姓高的,你这是说话里寻骨头,硬要跟我们过不去?”
高雄笑声一顿,笑容一敛:“老子跟你们五毒门一向并无过节,亦无来往,这条路既ຂ然不是你们筑的,你们将老子轿子在这条路上截下来,客气话也没有一句,还要这样说话。”
“那ว你要怎样?”
高雄道:“要你们立即给我滚开。”
为首的那个五毒门弟子铁ກ青着脸,冷冷道:“你莫要忘记,现在置身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