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依画拿筷子的动作一顿,脑海中忽然飘过一个人的名字。
谁人不知火羽国的炎啖王后院美男无数,且一个比一个绝色。能ม这么光明正大地坐拥美男,四国之内恐怕只有他这么一个奇葩了。
温瑾轩略一顿,嘴角笑开了,声音清清淡淡,“确实不像,那你又是为何?”
不知想起什么,上官玄墨的表情蓦然间变得阴沉起来:“还有一件事,瑾轩你或许不知道。”
见床上的女子躲开,男人的目光中闪过惊诧,却又有另外一种复杂的目光袭来,像是探究、审视、质疑。
水依画身子腾一下蹿起,一把拧住那只被她踢麻的胳臂,往死里一拽,揪住他两只胳膊,将整个ฐ人束缚在了床上。
水依琴蓦地掩嘴娇笑起来,眼中ณ闪过恶毒的锋芒,“二妹,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天真。你觉得我们两个站在一起,别人会相信你的话还是我的话。就像上次我落水,我说是你推的,那就是你推的!不论是父亲还是睿王,他们都只相信我。父亲罚你跪在祖宗灵堂里一天一夜,这么深痛的教训怎么这么เ快就忘了?呵呵呵……”
“与其在我面前耀武扬威แ,你还是先管管你自己้的野男人吧。”水依画笑眯眯地瞄向某人双手捂住的地方แ,看得水依琴恼羞成怒,凝滑白皙的肌肤噌一下变得通红通红。
于是,水依画最后被大内总管林公公亲自送回了水府。一路上惊煞了不少百姓。
上官玄冥几人看着女子远去的背影,心思各异。
“肚子里也不知道怀着谁的野种!”
“……”
水依画ฑ盯着那张好看的脸蛋,嘴角勾起一个ฐ浅浅的弧度,目光冷然地凑近他,声音低柔。
“美人啊,我这个人呢说善良也善良,说恶毒也恶毒,全看别ี人怎么待我。恰好,你……惹、到、我、了。”
话毕,已๐经拿在手里的匕飞快地起落,狠狠地将他摊在地上的掌心穿了个透底,深深扎进了土里。
少年疼得闷哼一声,眼睛迷迷糊糊地睁开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累得虚脱过去。这一夜,他费了太多心神和力气,坚持到现在早已到了极限。
那只匕直矗在他的掌心上,鲜血一小股一小股地往出冒。
水依画淡淡扫他一眼,转身离去。
地上的其他人先醒来的话,那你就继续回月满楼做你的小倌吧,若是你先醒来,那ว算你小子运气好,逃过了一劫。
水依画提气朝水府的后院飞去,再没看身后一眼。
她不知道的是,少年强大的意志力支撑他再一次醒来,然后面无表情地拔出了穿透掌心的匕,用那只染满鲜血的手握着匕,将身边昏睡的人一个个割破了喉咙。
宫宴临近,这意味着自己和上官玄冥的约定也越来越近。水依画知道,依照上官玄冥的狐狸属性,他一定会在寿辰宫宴这种盛大的典礼上宣布婚事。
其实,对于水依画来说,在雪璃国继续做水府二小姐也好,嫁到火羽国做炎啖王妃也罢,都是一个ฐ无关紧要的身份。
水府里,旁人别想管她的私事,炎啖王府中,别人也休想管束和插手她的事。炎啖王姬沐离是个断袖,恰好称了她的心如了她的意。
不过一个虚名,若这虚名还是个压死人不偿命的头衔,她为何要拒绝。
“二小姐。”
碧荷轻轻叩响了门,态度畏惧。
以前的她根本看不起这失宠的二小姐,可是这些日子每每对上她的眼睛,心里就忍不住憷ต。令她更没有想到的是,前两天,皇上竟然亲自下了圣旨,让二小姐参加宫宴。
当时,大小姐难以置信的目光,三小姐瞪圆的杏眼,老爷和夫人的呆怔,她到现在都记得一清二楚。
天生的奴性让她对这个人越来越恭敬,况且这次前来的目的也是……
“进来。”
里面传出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清脆的声音沉淀下来,变得软绵,酥到了骨子里。
碧荷不敢怠慢,弓腰将手中ณ的托盘呈了过去。
“二小姐,宫中的林公公奉皇命送来了一件银丝玉缕紫衫衣,说是明日的宫宴上,小姐您务必穿上它。”
水依画正斜卧在软榻上看书,余光瞄到她手上端着的东西,眼睛不由á一亮,伸手就将那ว衣服拽过来一部分。
细细打探后,水依画ฑ啧啧出声。
上官玄冥为了两国的联姻还真舍得下狠本。
这件银丝玉缕紫衫衣通体淡紫色,单是这样也不算什么,独特的是它外面罩着一层薄如蝉翼的轻纱,银丝织就,玉缕穿插,造价便是不菲。
不知道拿去当铺能换多少钱。水依画拄着下巴想。
看来这一次,上官玄冥是铁了心让她大出风头了,就是不清楚,火羽国的使臣买不买账。
人家炎啖王再风流才多情那ว也是跟男人,不像她,名声都已经臭到十里八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