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势又往轿窗趴过去,道:“不回答那为师就再问一遍。”
师徒俩还未能翻越雪山,眼见到了半山腰了,忽而晴天转阴,日照隐去,徒留一山皑皑白雪刺目得紧。霹雳一声,在雪山里清脆显耳。孟桓卿适时稳住了马车,停留在下山的路上。马儿前蹄难以支撑整个马车的重量,车身往前倾了一倾,旋即马儿仰头长鸣。
孟桓卿先是一顿,旋即兴奋不已忽而一个冲刺,将我送入云端。我咬住他的肩,颤栗着呜咽出声。
孟桓卿他不饶我,恨不能ม将我扒皮拆骨分毫不留……
“凤公子……”门外有人听了动静,提心吊胆地唤道。
“我曾下山来找过师父。为ฦ什么这么久都不回来。”
我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拎起酒壶就胡乱往口中灌酒。倏尔扬起酒壶,“啪”地一声大力摔在了地上,支离破碎酒水四溅。“你怎么那么烦,你是苍蝇吗这样无孔不入!你有没有丁点觉悟,我其实一点都不想看见你!”
他像一只野兽,对我张狂咆哮,对我受困低吼。
我道:“可是我现在不喜欢了啊,我不是跟你说了我很厌烦了?”
幽凉的气息入鼻,我忘记了挣扎。眼前是放大的脸,睫羽弯长能遮住一切光亮和闪耀,唇上是一片薄凉柔软,缱绻轻柔的动作却能轻而易举地撕裂伤口。
孟桓卿一步步走到我身前,将玉葫芦在我眼前轻轻摇曳了几许,微窄着双眼辨不出喜怒,道:“这是当初我送给你的东西,你竟辗转送给她人。”
我移步塞给紫曜一些银钱,拍拍她的肩以示宽慰,“我改日再来看你。”
我表示我就在他府上赖着不走了他也欣然接受。回房的时候,我走不稳路,李郁将我摇摇晃晃地扶进了房。我一进屋就靠着门坐下不肯走了,他想去点灯被我冷不防拉住了,整个人一顿。
李郁在我身旁安静地坐了下来。我头埋进双膝间,听闻他道:“你变了许多,死气沉沉的,是不是因为你徒儿?”
我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在前面,孟桓卿的声音自身后飘忽传来:“为什么……为ฦ什么会这样……”
可眼下我所处的位置比较尴尬,离客店有些远,想回客店还得先经过将才那条街。思量了一下,最终我选择去了李景郁的家里。
“欠景郁兄钱?”我道,“不是已经还了么。”
有小哥万种风情道:“爷不是说了,要抓到我们才给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