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倪一看见我,就顾不上追大黄了,红着小脸恭敬一揖道:“尊教师叔好!”
“……那你再接再厉。”我转身即走,那混乱场面令我不忍直视。这世道,连狗都这么横……
宋连慕心不甘情不愿,被我硬押坐在了玉泱的掌门之位上。彼时,琼华派也是来瞧了这继位大典的。宋连慕还年轻,年轻气盛就跟我急红了眼,瞪我像瞪仇人一样。愣是让霍茴笑得直不起腰。
我在一旁,抓了一把瓜子,边咳边看戏,过足了瘾。
路上有不少门中弟子和我们往同一个方向去,看见我与孟桓卿走来,都恭敬地称我一声“尊教师叔”。看他们着急的样子,想必是怕自己้走得慢了会抢不到好位置看美女。
掌门师弟名宋连慕,有一个ฐ不好的习惯,那就是毒舌。
“师父你……”他表现得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红着耳根子。
我鼓励他道:“说出来,亲口说给为师听。”
太丢脸了,我竟然当着孟桓卿的面淌了鼻血。
孟桓卿很吝啬地没有扶我,而是让我去扶着树。我一边觉得这个徒弟不开化一边自顾自解释道:“为师最近有些上火,不是大事,不是大事。”
但就是可惜了孟桓卿的一条帕子。
回去以后,我两只鼻孔塞着棉花团,很宝贝地蹲在院子里洗搓孟桓卿给我的帕子。
白帕子染了鼻血,不好搓。花去了半块皂角。又担心太用力将帕子给搓烂了。
帕子晒干以后,带着皂角的味道。我在矛盾,要不要把帕子还给孟桓卿。话本里常有写,一个女的将自己的手绢借给男的,男的用完以后借着还手绢的机会还能与女的互生情愫。这通常就是一条手绢引起的情长情短。
眼下借帕子的是男的还帕子的是女的,不知道话本里的那条定律还会不会生效。
思来想去,我决定去试一试。
只是我忘了一件事。
仙剑大会以后,琼华派美丽的姑娘们若是喜欢可以在我们玉泱留宿个三两日。待我一路走过玉泱弟子们的院落时,里面时不时飘过一缕轻纱薄裙,好不惊吓。
我每撞见一次就会隐晦地提醒一遍,弟子们请守身如玉,千万千万莫要以身试法乱了纪律啊……
孟桓卿的院落属于最偏后的,比较僻静。除了我,一般人不爱来的。
不想,我前脚踏进去一看,以为踏错了门槛ນ。院落里有不少玉泱的男弟子和琼华的女弟子,坐在一处笑话家常,还一边剥ຓ花生嗑瓜子,热闹非凡。
“尊教师叔怎么来了?”
我踏出去确认了一下是孟桓卿的院落没错,复才走进来,笑笑道:“我就是单纯地路过,看看你们有没有亏待了琼华来的姑娘们。”扫了一眼不怎么好意思的弟子们没有现孟桓卿再列,遂问,“桓卿呢?没有在这里吗?”
一位天真的小弟子两眼闪晶晶地殷勤地看着我道:“尊教师叔,孟师兄带着几位师妹去后山的桑葚林采桑葚来给大家吃了!他真是一位好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