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论是上课还是去马场,都喜欢呆在赵言身旁。赵言平日话并不多,但无论做什么都认真的很。她不止一次听到夫子夸赵言是个难得之才。
她开心的时候眼睛里仿佛闪着光,脸颊的梨涡愈发明显,嘴角弯弯的,让人看着心情仿佛也好了很多。
就怕空气突然安静。
修补剧情着急不得。
奚熙看着他恼羞成怒离开的背影,笑的一脸开心。这人总是这样,整日端着架子。她还记得她是个婴儿的时候,齐怀总是来看她,脸上很嫌弃,但又忍不住逗她。
齐君舒了口气,说道:“那就好,我带你一起去玩啊。”
她突然想到自己้公主的身份,脑袋亮起一个灯泡。
经过这么一折腾,她的瞌睡虫被赶走了。她仔细想着赵言在殿中的举动,思虑再三,叫来兰颐,说道:“兰颐,我记得父皇给了我几盒冰肌玉膏。你替我那ว一盒给赵言,他身上有伤。”
齐怀刺中一人的衣袖,□□后瞬间又刺了进去。那人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觉得自己的衣服有些湿湿的。
奚熙暗道不好,这齐怀下手每个轻重,万一赵言真的被刺中受了重伤死去,这世界秩序还不乱了。
正说着,便看到怀安在和父皇轻声说些什么。只见父皇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齐君立刻挺直腰板,连脸上的汗都来不及擦掉。
齐君有些恼了,他哼了一声走到齐怀身边,责怪道:“老三你莫耍我。”
奚熙觉得这个国寺大概快比得上皇宫了。
之后赵言率军攻打齐国时,齐国孤身无援,便将原身嫁给将军家的儿子,拉拢人心,为齐国增加一份保证。但原身身体不好,嫁去一年便香消玉殒。
赵言替她抹好药,她活动下手腕,酸胀感轻了很多。
“玉膏珍贵,赵言哥哥要多加珍视。”
赵言握紧手中的盒子,嘴角带着笑意。
“好。”
他会好好珍视。
他耳边似乎还能听到เ那句甜腻的“哥哥。”
她并不经常喊他“赵言哥哥”,除了刚认识的时候,一口一个赵言哥哥,甜的很。
那句“我欢喜你”已然刻在他心里,她常对他说这句话,好似这话有多么平常般。她年纪小,这话带着孩子气的天真。
若是,她长大了,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后,会不会还这样毫不遮掩地说出心中所想。
他垂下眼眸,轻咬住左ุ侧腮边的肉。努力压下心里冒出的奇怪心思,但越努力,咬的便越用力。
赵言隐约尝到เ嘴里的血腥味。
夜晚,宫人送来吃食,比他来齐宫几月的食物还要精致。他也明白这是谁的手笔。
真是心思单纯,他说什么,她便信了。
他那时未吃晚饭,不过是食欲不振。所谓的深夜无宫人送食,也不过是他不想让闲人进此屋罢了。
这样的小公主,如何不让人怜爱。
过了会儿,孙逸乾ດ和章铭奕进来,三人商议了许久后,孙逸乾突然道:“齐国的皇帝平日里不理朝政,整日待在草场骑马射箭。这后宫的妃子少得可怜,但身旁清秀的小倌却多得很。现下又要征兵,又要加重徭役。前几日又听闻征全国石匠、工匠说是要打造什么台,哎,苦了百姓了。他算什么เ皇帝,齐国夺了正统的天下,又让天下国家称臣,呸。”
赵言不作声,低头把玩着手中ณ的草编物。
孙逸乾又道:“倒是齐国的小公主天真可爱,心地善良的很。你可知曹国公子身子弱,平日里没少受旁人欺压。那日公主见着了,不仅狠狠训斥了那帮人,又亲自扶起曹国公子。又令侍女好好照顾ุ他,我看曹公子脸都红了,哈哈哈哈……”
章铭奕皱眉,在桌底下狠狠踹了他一脚。
孙逸乾也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他挠了挠头,默不作声。
赵言突然笑了起来,平日里清冷的面容顿时温和不少。孙逸乾习惯了他冷静的模样,这个笑令他觉得殿下也不过是一少年。
殿下从小聪慧过人,但心思机敏,深沉。平日里多是冷静自持的模样,让人不自觉忽视了他的年纪。
他听到殿下的声音,明明和平日一般,却莫名带了丝冷意:“我与赵公交谈时,赵公向我提及了你。”
孙逸乾不自觉挺直腰背,“啊?是吗?赵,赵公怎么突然想起我了。”
赵言:“赵公说你若想沙场杀敌,光靠武艺还不成,若不懂得谋划,只能是一蛮将。”
孙逸乾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赵公让你除了熟ງ记《孙子兵法》,《兵》、《纪效新书》、《练兵实纪》,十日内看完。”
孙逸乾:……
章铭奕这时起身,拉起身旁้一脸生无可念的孙逸乾,拱手,“殿下,我等告退。”
走到门外后,章铭奕瞥了他一眼,道:“傻子。”
☆、第一穿佩囊
奚熙近日跟着嬷嬷学刺绣,但她绣出来的东西最后自己้都不认得。嬷嬷虽然严厉,但看她不哭不闹,即使被针扎了几番也没有发脾气扔东西,况且是陛下宠爱的小公主。嬷嬷看小公主努力了好久实在也绣不出什么,她放宽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