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眼瞅着就要发怒,喻珩上前一步,不急不缓道:“臣以为,萧太傅最是合适,位高权重,且忠心耿耿,监管灾银最为合适”
“哒,哒,哒”,萧辙惊噤了声,知晓皇上这是生气了。讪讪退了回去。
正是春寒料峭,几根高大的枯木斜刺入空,硬生生将乌云诡谲的天空撕裂开来。
萧姮转过头,审视着这里,沅芷去找人通秉了,无奈没一会就回来了。
萧姮有心说不用那么费神,可看着沅芷紧绷的神情,难得没说什么。
萧姮ย让人上了茶,静静等着。
孔氏讥笑着,嘲讽着自己้的亲生女儿:“怎么,嫌弃我斗不过人家,你也别ี嚣张多久,总有一天,你会跟我一样。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女儿,什么เ用都没有!”
徒留身后的孔氏一脸被戳穿的羞恼,及不愿相信的自欺欺人。
一旁้不说话的萧沁开了口,“这枕边风得看谁吹才有用,换一个人不就行了。”
萧姮犀利地看了过去,萧沁挑衅地勾起了嘴角。
“你是想…”萧辙不敢说下去。
“我要入将军府。”萧沁的声音志在必得。
第5章part5
正是倒春寒,窗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窗棱上有些许水珠。天地间苍茫茫一片,氤氲着水汽,有些许朦胧。
萧姮坐在窗边,发着呆。
其实她一度觉得自己้甚是幸运,至少生活丰衣足食,顶着太傅嫡女的名头免了许多刁难。
虽然后来母亲对自己越发严厉,琴棋书画样样都得精通。
就连茶艺制香,骑射绣艺,一样也不能落下。
但她还是觉得庆幸,最起码,她能ม学到好多东西。
那ว个时候,父亲总是很忙,但至少,偶尔会还看望她,给自己带绿豆糕,虽然萧辙永远也记不得自己不喜欢吃绿豆口味的东西。
身为萧府嫡女,萧姮从很小就顶着巨大的压力,母亲的戒尺曾经是萧姮ย挥之不去的阴影。
印象最深刻的大概是她五岁那年,孔氏带萧姮ย去祖母家住上几天。
那个时候年岁小,记不得路,所以去哪都得跟孔氏在一起。
正当几个姑婆舅母聚在一起闲话家常的时候,孔氏总喜欢炫耀自己的长女。便让萧姮当场作一首诗。
原本那ว天萧姮是可以作出来的,只不过小孩心性,被屋外同龄的嘻笑打闹的孩童吸引了注意。所以萧姮一下失了言语。
孔氏觉得丢â面,讪笑着解释,却狠狠剜ຄ了萧姮一眼。
那个时候在萧姮眼里,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å重性,她以为ฦ这是一个小失误。言语稚嫩地跟大家道了歉,便将此事忘到เ了脑后。
等到เ了傍晚,孔氏难得地帮萧姮蒙上了手帕,说要陪萧姮ย玩捉迷藏。
小孩子天真,高兴得不知所措。
等摘了手帕才发现自己้不知身在何处,没有房屋也没有人。
漆黑如墨的天空下,冷风阵阵,离萧姮最近的是几棵参天大树。树叶被风吹得唰唰作响。
萧姮怕的眼泪立马砸了下来。
可想哭又不敢哭,眼泪又止不住。
自己้的母亲早ຉ已没了声音。骨子里教养规束她不能失了仪态,只能ม小声喊着母亲,嘴里不停地说着话,这样显得没那ว么安静,也就不怎么害怕。
“唔…母亲,女儿知错了。”“我…我一定好好听你的话,嗝…唔…不给萧家丢脸。”“我以…以,后不会偷懒了。”“我会…会向夫子学习,不喊累了…”
那天晚上,萧姮哭肿了眼,哭哑了嗓子。
不知道等了多久,萧姮已经安静地坐在了地上,忘记了悲伤,哪怕依旧很害怕。
孔氏终于出现了。
妆容得体,高高在上地说:“你听我的话,我就带你回去。”
萧姮小小的人站了起来,点着头,却没有说话。
从那以后,萧姮学会了一件事,人都是更爱自己的,亲人很多时候只是一种工具而已๐。
所以当被夫子百般挑剔得想哭时,萧沁的安慰虽然让萧姮感到温暖的同时,却总是觉得她们终有一天会撕破脸皮,各自为营。
只是没想到会是在萧家四面楚歌的时候。
从小萧姮就比萧沁优秀,那个时候,小孩子还没这么重的胜负欲。
萧姮ย喜欢吃糖葫芦,每每被夫子骂了,萧沁就会偷偷买来一串糖葫芦。
一串糖葫芦六个山楂球,萧沁三个,萧姮三个。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