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乔๒安等人醒了以后,奶娘将昨晚的事说了一遍。
“长公子真的同意了成亲的事?”乔安问道。
回去的马车上,众人议论起此事仍旧激动不已,本是去吃饭的,竟然买了个饭馆,这事儿说出去估计都没人相信。
没和苏九商量,没通过她同意,他就做主ว把酒馆的一半给了南宫兄妹,如今看来也许只是五六十两银子的事,但将来这酒馆若是做大了,就不仅仅是这些银子了。
少女上前,将六十两银子放在桌子上,“拿去!”
“自然!”乔安笑了一声,问道,“敢为姑娘贵姓?”
苏九吃的痛快,一脚๐踩在长凳上,一顿啼哩吐噜,引的隔壁桌子上的人不断侧目。
随即几个打手模样的高壮男子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锦衣男子。
上官玉吐的脸色惨白,扶着小丫鬟的手抬起头来,颤声道,“去、去把那尿壶拿来,把里面的尿都给苏月玖灌下去!”
上官玉肚子里一阵阵犯恶心,看着苏九装无辜的样子,更是气的浑身颤抖,恨声道,“那你就把那壶茶喝下去!”
这般敷衍是不把苏家人看在眼里,还是不把她这个二夫人看在眼里?
纪余弦漫不经心的点头,“知道了!”
“装病?”长欢惊讶了一声,顿ู时笑道,“这法子好!”
长欢去找鸡血,苏九回了里屋,找到奶娘给长欢脸上扑的白粉,拿起来往脸上扑了一层。
苏九正坐在椅背上打盹,轻轻一跃跳了下去,轻咳了一声,“谁也不许嘲笑长欢!”
苏九走过去,把他的手放下,顿时双目一亮,“好一个俊俏的小丫鬟!”
“是、是!”元掌柜含笑点头。
苏九浑不在意,“为ฦ什么不能说?”
这屋子虽然宽敞,摆着几个放花瓶的书架,也没有能藏人的柜子啊。
奶娘忙回道,“请公子稍等,我家小姐茶水湿了衣服,马上就好!”
奶娘早起蒸了馒头,又做了几个爽口的小菜,还熬了一大锅白米粥。
“不光有馒头,还有肉!”苏九一巴掌拍掉胡大炮伸向馒头的手,道,“去帮着奶娘端粥!”
乔安收回目光,叹了口气,“大当家的可后悔进京?”
山匪哪里会有好人!
当然,此时的他还不知道,马车上的苏九就是他即将要娶的新娘子。
“请问,可是阜阳苏家小姐?”突然一小厮走过来,彬彬有礼ึ的躬身问道。
两侧摆满了小摊,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胭å脂水粉、古玩瓷器、各色小吃,让人眼花缭乱,行人往来如织,女子绫罗绸缎,男子束戴玉,风流倜傥。
胡大炮和阿树穿的都是苏家随从的衣服,准备进京的时候,苏家怕纪家看不起,特意给他们用绸布做的新衣服,所以看上去还不是那么寒酸,只是别看两人绿的眼睛。
银子不是他们劫的,却要善后埋尸,能给挖个坑就不错了,想一人一个坑,还再竖个ฐ碑,那他们就不是土匪了。
林子里由远及近渐渐传来脚๐步声,是附近镇子上的樵夫正打柴回来。
之后苏九掌权,仍然干着打劫的勾当,只是劫的却都是贪官和为ฦ富不仁的富商,而且劫的银子都分给了附近的穷苦百姓。
可是不管多艰苦,多困难,哪怕饿肚子饿的起不来的时候,他们四人一直跟在她身边。
“草、草民马上带您去找!”
老鸨一直带着男人上了三楼,出了楼ä梯向左走到第三间,垂首立在一旁恭敬的道,“就在这屋子里!”
男人气质矜冷,贵气凌然,推门走了进去。
老鸨站在外面,惶恐的用手拍着胸口,嘀咕道,“可不得了了!”
说完瞥了一眼房内,只怕受到牵连,忙往楼下走躲了起来。
男人进了屋后,顺手将门关上,屋子里挂着帘帐,光线幽暗,浓郁๗的脂粉气让男人眉心微微蹙起。走近两ä步见内室中床帐垂下,只听“嗯咛”一声有人似被吵醒,玉臂将床帐掀了一条缝,一女子衣不蔽体的坐了起来,一张艳俗的脸上媚眼瞟过来,“公子,人家房中已๐经有客了,还请去找别的姐妹吧!”
男ç人墨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厌恶,手臂一挥,隔断上的帘帐呼啸一声向着女子卷起。
“啊!”
女子腰身被缠,腾空被扔了出去,扯着嗓子的惊声尖叫,然后砰的一声巨响砸在旁边的妆台上,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苏九“噌”的一撩床帐坐了起来,脸上带着怒气,“对一个ฐ小娘们儿动手,算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