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春僵着脸道:“奴婢不渴。”
那帕子上有他身上的熏香味道,宿春愣了愣,老脸一红,这才是她正常反应。不过这帕子用料是极好的,用来擦嘴想来是糟蹋了。
阿白看见宿春,顶着两个黑眼圈很是高兴。
阿白接过来左ุ看右看,高兴的就差没摇尾巴:“虽然穿的奇怪了点,但是很有意思。谢谢姐姐。”
忆起不堪的过往,他微弱无闻地叹了声,积雪从蕉叶滑落,碎雪飘到肩头,他摇摇头,踽踽
她心里不安,闭眼想了想书里的剧ຕ情,楚玉会女扮男装遇上柳述,接着会有平顶山的曲水流觞,
沐雪园内,容止手上的书正是那本《论语》。
递入公主府的东西自有人检查,送到他这里的都是极特别的东西。这本书扉页上写了三个ฐ字,赠宿春。
“这位郎君,其实,这就是个白菜。”宿春弯腰致歉,指着怀里的另一只,“这么水灵的白菜要好些钱,公子风流俊朗,我一时没忍住便丢了,连带着这里也跟着菜一起到了郎君身上。”
这些话原本就是宿春瞎编乱ກ造的,毕竟在程朱理学成正统以前,中国妇女也不是那ว么的保守,大胆示爱的不在少数,更何况这里是魏晋南北朝,怕什么?
她现在最急切的事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楚玉抿唇,视线落在她身上,随后道:“你们两个ฐ出去……宿春留下来。”
宿春头皮发麻,忍着恐惧看向花错,然后再看看容止,听着花错的脚步,她终于是屈服了。花错杀她或许是真的,一掌下去她就没了。目前能放过她这条狗命的也就只有容止一句话了。
容止绝对是故意的。
触及他黝黑的眸子,望上去深不见底,她就腿软。
这一次也不例外。
她扑通一声跪在容止面前,向前挪动几步,惨兮兮道:“还请容公子放了奴婢这条狗命!奴婢今年才十五,家里还有父母健在,奴婢也还未成亲,如今……奴婢实在是愧疚,容公子受了如此的伤奴婢竟然这时才来。往后奴婢一定尽心尽力!睡在这门外都可以!”
宿春自己都觉得这太假了,默默为自己祈福,然后垂着眼帘,她想做出一种视死如归的神情,偏偏眼泪在眼眶打转。
她这具身体仿佛真的是对容止有种天生的恐惧!
第13章
“你说这有何用?”容止轻笑,“谁说要杀你?”
宿春懵逼地看着容止,随即扶着额,她真心是装不下去,容止试探人从来不看时间,即兴开始,偏生还是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子。
宿春瞟了眼花错,花错抱着臂,轻哼一声,道:“阿止,这人傻乎乎ๆ的,怎么能服侍好人?”
宿春嘀咕一声:“你行你上。”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她这不服气加之带有挑衅的话都入了花错与容止的眼,听进了两人的耳里。花错凉凉一笑,道:“你这婢女胆大的很。”
容止很赞成地点点头,然后对宿春招招手,道:“你过来,为ฦ我缠好纱布。”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上一次被容止要求拿一本书她就露了马脚,这一次宿春留了心眼防范。她慢吞吞走到容止身后,看他又拉下肩头上披着的衣物。宿春双膝跪地缠纱布,以一种不科学的方式,十分符合她这样的身份。
宿春最后给他的缠出了个惨不忍睹的样子,花错额角的青筋直跳,若不是容止以眼神制止他,他说不定就真的把宿春踹翻了。
在花错眼里容止就像一个绝世珍宝,而宿春就是暴殄天物,该打!
容止好脾气,没有说什么,自个慢条斯理地解开,然后对花错道:“阿错,你去将我的药粥端来。”
“这是这个婢女该干的事!”
“你就去吧。”容止无奈道。
宿春见他打发花错,心跳不自觉就突然加快,有种山雨欲来的感受。花错一走,屋子里便显得空当而又安静。
日头西斜,空气里暗香浮动,这香味闻起来清新淡雅,像是他身上的味道,淡淡萦绕在鼻尖。
容止将纱布丢在一边,黑眸盯着宿春,半晌露出一抹不可捉摸的笑。
“你究竟是谁?”他一边说一边侧过身子,“你家祖上行医,至你父亲这一代虽然不再行医,可这些外伤如何包扎却还是略知一二,你从小便应该耳濡目染,怎么手法如此蹩脚๐?更何况,你已及笄,如此盯着我瞧,你便不知回避了?”
他隐含的意思就是,宿春是个冒牌货,大胆却不入流的冒牌货!
宿春没有反驳,收回视线盯着自己的衣裙ำ,她怎么知道那些事,自个ฐ穿到这具身体上很多记忆都是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