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也不知道她怎么勾搭上他的，莫不是什么特殊的手段。”
九月十月很快过去，天气渐渐凉起来，顾宁在校服外套里面加上一件毛衣。
她有些惊讶，“你哪来的钥匙？”
学生会办公室很宽敞，打扫得很干净。里面有三张办公桌，旁้边还摆着茶几和长沙发。
顾宁忙开门出去，看见张姨和秦淮已经走到了门口，顾ุ母试图把她们留住。
秦淮笑着点头，“顾姨ถ，我下次回家再来拜访您。”又向着顾宁说：“好好学习啊，放假来找我玩。”
“知道了，妈。”顾宁早已๐习惯顾ุ母说一不二的性格，无论她说什么答应就行了。
顾宁一边吃着早ຉ餐，一边打开手机，消เ息提示栏里很干净，只有一条来自中ณ国移动的信息。
【大可爱：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那边很快就回复了，聊天框里只有一个冷漠的句号。顾宁几乎ๆ能想象到他皱着眉头打出一个句号的样子，控制ๆ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大晚上你一个ฐ女孩子多不安全。”邓浩é然朝林嘉ล明挤眉弄眼，“让小明送吧，不顺路也没关系。”说着，拉起徐沁就走，“我们俩家离得近，就先走了啊。”
他依旧是没什么เ表情，目光淡淡扫过林嘉明拉着顾宁衣袖的手，只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孟衍……”
感觉到身下异样，顾宁伸手去探，果然触到เ一片潮湿。
“哦，我记得她。”顾母没什么表情地说：“天天在学校一起玩还不够，放个假还要一起跨年？”
顾宁扒拉着碗里的米饭，越发小声，“我们约好去江边放焰火棒。”
“黑灯瞎火两个女孩子去什么江边，多不安全。”顾母放下筷子，不容置喙地说：“不许去，吃完饭就给徐沁发
消息，说你不去了。”
顾宁没说话，放在腿上的手心一片冰凉。
下午雨依然没停，外面阴沉沉的，顾宁心里想着事，做作业的效率很低，终于做完一张英语试卷，顾宁拿起手
机，给孟衍发微信。
该怎么说呢？顾宁犹犹豫豫，打好一行字又删掉，最后发出一段字：【孟衍，妈妈不让我出门，我今天不能ม来陪
你跨年啦，我们明天再见面吧。】
想了一会，她又加上一句话，【今年最后一天你要过得开心喔】
顾宁把亮着的屏幕关掉，把手机放在一旁，继续做作业，直到又写完一张数学试卷，手机屏幕都没有亮起。
他应该不会是不开心了吧，可能ม有什么事没看见，顾宁在心里猜测着。
夜幕降临，手机依然安安静静。顾宁心神不宁，直接打了一个电å话过去，冰冷的机械女音提示那ว边已๐关机。
四个小时前。
孟衍接到母亲程云柳的电话，听到เ她小心翼翼又带着讨好的语气说：“阿衍，快新年了，出来一起吃顿ู饭吧，妈
妈想你。”
孟衍沉默。
程云柳的声音染上了哭腔，“妈妈不找你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阿衍，妈妈只是想跟你吃顿饭，就我们两个
人。”
孟衍沉默地盯着沉沉的雨幕，很久之后，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低哑地响起。
孟衍已经记不得上次和母亲说话是什么เ时候了，一年前，她和一个大学教授组成新的家庭，他还来不及反
应，“妈妈”这个词逐渐从他的生活里剥离出去。
一年多以来，她除了每月给他的卡里打钱，两人极少联系，程云柳全心全意过自己的新生活，在朋友圈晒着和新
家庭的合影，却不曾给孟衍发过问候的只言片语。
直到现在，她才想起，她还有个ฐ一直被忽略的儿子。
孟衍赶到吃饭地点时程云柳已๐经到了。许久ื不见，她依然保养得很好，四十多岁的年纪，眼角皱纹极淡，化着淡
妆，打扮得精致得体。
程云柳看见他进来，从椅子上站起来，眼眶微红，情绪有些激动地喊了一声，“阿衍……”
眼前的少年棱角分明，比以前更高更瘦，垂着眸面无表情，程云柳觉得，他好像和记忆中没什么两样，又好像大
大不一样了。
在等餐的间隙，程云柳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他学习、生活的情况，孟衍只是问一句答一句，说挺好的。
程云柳全都点的他喜欢吃的菜，这家店的食物卖相很不错，味道却差强人意，孟衍没什么食欲，象征性地吃了几
口便放下了筷子。
一顿饭食不知味地吃完，孟衍准备走了，程云柳拉住他的手臂，说：“要不要去家里坐坐？”
孟衍知道这不过是句客套话，他毫不犹豫地摇头，说：“不必了。”
外面依然下着雨，孟衍撑起雨伞，雨伞的颜色是沉闷、刻板的黑，一如他本人。他撑着伞站在雨里，向自己้的母
亲告别。
“我走了。”他语气依然很平静，没什么情绪。
程云柳红着眼眶，嘴唇微张却发不出声音，直到孟衍走出好几步，她对着他的背影喊：“孟衍，你不要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