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曾以给赡养费的名义来过,油头粉面,穿着销售西装,仿入无人之境闯进院子,见凉椅上躺着人,目光肆无忌惮在她身上刮ุ了一遍,转头将开门出来的陈絮静推进去,没一会儿又给陈絮静推出来。
不太想有客人来打扰,卷帘门拉得很低。
“不买东西劳烦您走远点,脏了衣服我可赔不起。”
这个伙计有点怪,长得斯斯文文,白白净净,话也不多,但一开口,就觉得她还是别说话好陈絮静不知道她年纪,不知道她全名,不知道她籍贯哪的,只知道她结过婚,没离婚,也没小孩,能吃苦,手不笨,还算得上灵巧。
而他因为一断掉监听二回避同类的联系,少有地沉浸在空白宕机状态,以至于半个月接收一次同类邮件时才发现出了状况。
酒瓶盖儿都替他吹开了,刻意营造了一种醉生梦死的氛围,只差矮桌子上给他卷管大麻。
他有一次还在她门上插了一套心理健康公益宣传单,重点是订在背面的附页,标题赫赫醒目:情绪调节为ฦ何失控以及对更年期提早的影响。
听着她的中式英文,他几乎怀疑窃听器暴露了,所以她才变相地折磨他。
接触到女人精致大眼迸出两道不爽的光,他才意识到自己说的本地语,只有面前出生本地后来去了美国的大姐姐才听得懂。
他知道,大姐姐想对酒店里的女人速战速决,而不是慢悠悠等她自己暴露。
梦中那张脸从眼前退去,他才看清半个身体趴他身上的人是谁。
“早啊。”女人全身都趴上来,手精准握住他有反应的地方แ,快速动作,“我是医生,头发长度有要求,你又不是不知道”
“对不起。”
他欲坐起身体,不着痕迹排开那只手,排开让他适应不良的气味。
“跟我说说你前女友,她是个什么เ样的人?”
女人像蛇缠绕上他,忽然提及一般人会回避的,却立见效果。
他避无可避,渐渐仰倒,眼睛镀上一层迷蒙,刚刚才梦见的,怎能不清晰。
“务实。”
比起玫瑰,她会更喜欢白菜,一棵棵由他种出来的白菜。
“机敏。”
虽然看上去给人不怀好意的感觉,很难取信她。
“好学。”
什么เ都看,每样三分钟热度,样样会一点,样样都不太专业。
“热情。”
要是不会常常下一秒甩冷脸给他就更好。
“端庄。”
从没有一次和他做时有放开过。
“勇敢。”
要是没他,迟早有一天玩死自己。
最后她也如愿了。
半专心听他说话的人表情有半刻迟疑ທ,脑海中浮ด现医院里他前女友的模样,柳叶眉大眼睛冷冰冰混血美人,和甩他两ä耳光的平凡女人。
说实话,她至今都不太确定他前女友到底是哪一个或者两ä个都是他前女友?
眼前男人的好相貌,温柔性格,别ี说两个,一堆缠上来的苍蝇才正常。
但那是他从前,据说他前女友出意外和他失去了联系,现在他身边,只有她。
不禁加快手上动作,感受到เ掌下的身体越来越热,伴随着弹动,这是要释放的前兆。
他忽然翻身挣开,头悬床外呕出来。
她急忙跟上去拍他的背,让他吐舒服一点,他趴在床沿很久没动,反手拿住她的手,慢慢放回她的腰侧她身体地盘。
“我给你备了客房,以后都睡客房,好吗?”他倚回床头,脸色苍白,就像大病初愈,经不起折腾。
身为医生,一眼就知道他身体强烈抵抗外来入侵物,都不由他控制,不是作假,她违背约定偷进他房间在先,他语气里也并没有怒意,只是商量,就像在说天气的平常。
她自知有错,没敢生气,轻声回答:“好,我给你时间。”说完离开卧室。
今天他走得很早。
他还在假期里,并没有什么事能让他早早出门。
临走前他听到เ客房有哭声。
明知是麻烦,还不避开,说不过去吧?于是他加快穿外套和鞋的速度,就像回家了也要坐车里,在车库捱到不能ม捱才上楼的已๐婚男人。
没车的他倒没有直奔车库,静立在楼梯间,他听见门关上的同时哭声止住。
看来问题出在他身上,他远离就行了。
支边回来,杨碟工作的医院破天荒放了他不算短的“心理愈疗”假期。
来往最密切的一个同学要来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