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琪琪看着这厚厚一打钱,也是无比肉疼,本来这钱是她妈准备给她买新衣服用的,现在什么都买不成了。
气愤之余,她又抓心挠肝地嫉妒艾俏,同样是女孩,凭什么艾俏就能被那么人捧在手心,而她却只能和妈妈仰人鼻息地活着。
杜琪琪显然是来之ใ前被她妈教过的,上前一步,娇滴滴地向大家问好:“爷爷好,长辈们好,哥哥们好,艾俏妹妹好,我叫杜琪琪,很高兴见到大家。”
几个兄弟全都笑起来。
“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艾星云说。
是要宣布结婚了吗?
“……”众人吐血。
大佬却只是意味不明地看了她半晌,然后懒洋洋挥手:“都散了吧,我还要干活!”
“俏俏,好好的怎么哭了,是不是在学校被人欺负了?”
“行,一天不见爷爷就想成这样,爷爷没白疼你。”艾老爷子哈哈大笑,压根没把两个孙子放在心上。
“……”艾星海明知妹妹又耍赖,却也无可奈何,“行行行,都怪我,我知道你骗我是为了不让我和那两个ฐ学生家长起冲突,我没有怪你,别ี哭了好吗?”
艾俏扁扁嘴,把之前的事情讲了一遍,可怜巴巴地说:“大哥二哥,我这个生日过的好惨,饭没吃成,蛋糕也没吃成。”
爷爷的拐棍是哥哥们的噩梦,从小到大数不清挨了多少回。
“对对对,大哥来了你就哭,你一哭他就什么เ都顾不上了。”艾星光说。
杜琪琪没料é到艾俏会真打她,躲避不及,白嫩的脸蛋一边浮现一个红手印。
路过的行人不明白内幕,纷纷驻足对艾俏指指点点,说她小小年纪心这么狠,居然当街扇姐姐耳光,实在没教养。
鬼知道她当时是怎么想的。
大概是觉得大佬挺可怜的吧,晚上去□□兼职,周末还要来花市打零工,他肯定事先不知道麦当劳的东西这么贵,贵到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
唉,艾俏心想,这大概是她见过最落魄的大佬了。
“妹妹,过来!”懒散的声音打断了艾俏的思考,江槐摊手摊脚地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正朝她勾手指。
“……”艾俏四下看看,也没什么合适的位子,便端着餐盘走了过去。
倪悦悦跟在她身后,兴奋不已。
两ä个姑娘先把手上花花绿绿的购物袋放下,又小心翼翼把各自的餐盘放在江槐的餐盘旁边,相互不确定地对视一眼,似乎是在说,真的可以坐吗?
江槐敲敲桌子:“坐啊!”
两人连忙坐下来,腰背挺直,也不吃东西,就那么坐着。
江槐ຈ又敲敲桌子:“吃啊!”
两人连忙拿起汉堡,各自咬了一大口。
“……”
江槐勾起尾指挠挠眉毛,我很坏吗,为什么เ这么怕我,该不会认为我是在勒索ิ她们吧?
“在这等着,我去拿钱还你。”他站起来。
“啊?”艾俏正两手抱着汉堡咬,闻言猛地抬起头,鼓着腮帮子摇了摇头,大眼睛晶亮晶亮地看着他,“不用还了。”
江槐觉得她这样子好像花市里卖的小仓鼠。
“为什么不用还?”他问。
“嗯……”艾俏拼命咽下嘴里的食物,吭哧了半天,说,“上次你帮我们调解矛盾,还没谢你。”
江槐眼睛染上笑意,意味深长地舔了舔嘴唇:“我以为是为这个ฐ。”
艾俏的脸腾一下烧了起来,嗫嚅道:“那,那就两个ฐ一起谢了……”
“一码归一码,我不能占女孩子便宜。”江槐忍着笑命令,“等着别走,听见没?”
“哦。”艾俏点点头。
江槐迈开大长腿大步而去。
他一走,倪悦悦立刻๑开始审问艾俏:“调解矛盾是什么เ意思,你和谁闹矛盾了,为什么会找他调解?”
艾俏就简单说了那ว天的事。
倪悦悦听得两眼放光,捂着脸尖叫:“啊啊啊,为什么我当时不在场呀,为ฦ什么不叫上我呀?”
艾俏鄙视她:“至于吗你,虽然大佬确实很好看,但我哥哥们也帅得很呢,要不要我介绍给你呀?
“不要不要不要,除了道明寺,只有大佬能打动我的芳心。”
“噗!”艾俏一口可乐่喷出来,“倪悦悦,你够了!”
两人笑成一团。
江槐拿了外套和钱包回来,在落地橱窗外面看到เ艾俏明媚的笑脸,不禁停下脚步,默默地看了一会儿。
她怎么เ这么爱笑呢,还笑得这么好看,像清晨带着露珠绽放的花,家里那几千亩花田里都找不到比她更好看的花。
江槐自己也有个妹妹,因为是八月十六生的,所以名字叫江十六,好看是好看,就是野得很,又凶又野,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江槐想了一下被她追着打的情景,摇头叹息,同样都是女孩,差ๆ距咋这么大呢?
艾俏和倪悦悦光顾着笑,没发现窗外的江槐,江槐ຈ一进来,两人立刻停止了笑闹,一个比一个坐的挺拔,仿佛刚才什么เ也没发生过。
江槐假装没看见,拉开椅子坐下,从钱包里抽出三十五块钱递给艾俏。
艾俏想说你也挺不容易的,要不就别还了,转念一想,青春期的男生都很敏感,尤其是家境贫寒的男生,这样可能会让他觉得像施舍。
于是她便把钱收了起来。
吃完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