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怀着不安回到家,开门一看,真的没有人。她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几乎说不出话来。难怪上次看陈九洵换家具总有不舒服的感觉,原来是预ไ感到会变成这样子。到现在还没换好,可以肯定家具是再也换不回来了。赚一花十啊…她已经肯定屋子里所有家具都被卖掉了。
“我走了。”
送那个精灵族小孩出门以后,她眼泪汪汪地问:“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情?”然后果然要求自己回来照ั看原犁雪。说是他生病了一定很难过吧。
然而有时候想不惊讶实在是很难的事情!虽说故事里描述过精灵,所以不惊讶有精灵存在。但是肥皂剧ຕ里说过女扮男装的女子总在洗澡的时候被撞见,那也不等于说真的撞见这种事情就可以以为ฦ很正常啊。
“因为我们的目的地是南极洲啊!”“你说什么?”
很多学生都有自己的车,所以学院附近的公车站几乎没什么人。安然顺利地上了车,并很快发现,语文老师谢明文正坐在靠前的位置看报纸。他也看到了安然,微笑着示意她坐到เ旁边来。
“这里很漂亮吧?”走在前面带路的青年老师突然问。
“以您的气质来看,做学者比较适合吧。”
那ว小孩在做什么เ,该不会把客厅给砸了吧?
原犁雪霍地拉开门“你要干什么…”
老天,眼前是如何奇妙的景象。冰雪剔透的小女孩站在房间中央,双手舞动间神光隐现,冰棱飞舞在空中,扎入墙壁很深,墙面已经变成冰的颜色,冰棱是最完美的装ณ饰。
吉吉听到声音而转过头来,手上正在凝结的冰晶向原犁雪的方向激射。那是好尖锐的冰核。她的脸变了颜色。冰棱就像可怕的利刃,直指原犁雪的心脏!
原犁雪的脸色铁青,仿佛没看到飞至的危险,冲吉吉大吼:“你闹够没有。”
他没可能躲过!连跑都远落于人后的男生会被杀…然而吉吉的惊呼声却被扼杀在喉中。
吉吉来不及闭上眼睛就睁大了,因为ฦ原犁雪的动作超过了极速,反而不像是真实的。她看到เ…
体育神经超差的那个ฐ男生…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根小摈子,神速劈下。“跺…”那棍子突然暴涨成为ฦ一条灵蛇,一条游龙,挟雷霆之势直击冰棱,落鞭之处冰棱瞬间成灰,粉末像碎雨点点下落。
原犁雪脸色煞ย白,眉宇间凝结着黑气,他冷然逼视吉吉。“不许把看到的事情告诉别人。”
吉吉觉得原犁雪的样子好陌生,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害怕。她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哇地大哭起来。
原犁雪没有理她,正要收起鞭子,却直觉到เ屋子里还有旁人。他扫视周围,看到安然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
“安然…”
安然的声音很干涩“你借给谢老师那ว套房子,原本是自己在住?”
“是的。”
“大约一个ฐ半月前,你曾经救过从楼上摔下来的中年男人?”
“是的。”
“你是刻意掩藏自己้有这样的身手。”
“安然…”
“你早就出了赏金寻找莫垣,早就知道会有猎人来到南华。”
安然的声音无可抑制地颤抖起来“所以会特意带我出去,让我‘巧合’地遇到莫垣,让我相信寻人这个任务真的存在,让我逐渐信任你。”
原犁雪抓住安然的肩膀“你不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只是想要知道高段猎人的资料!”
安然冷笑“果然如此。”她举手飞快拂过原犁雪的手。原犁雪只觉手背一阵剧痛,血珠一粒粒渗出。安然冷然道:“带我去巧遇莫垣的那天傍晚,你把吉吉一个人丢在房间里,去了哪里?”
原犁雪怔怔看着安然,脸色像死人一样煞ย白。“你怀疑是我在林子里袭击你的。”
“不是吗!你是凶手!痛恨自己的叔叔的偏执少年,刻๑意隐藏自己的身手,叔叔的无故死亡,对叔叔死因的语焉不详,串联起来等于什么!”安然大声说。她退后两步,低声道:“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现今排名第二的赏金猎人,代号冰叶。武器是弹指刀。我的资料都可以告诉你,但是其他人的资料,死也不会说。你有身份有财富,为什么还要选择那ว样的工作?你这是和莫垣联手打制陷阱给猎人钻吗,和金牌猎人m·y联手做这样的工作吗?”
“我只是希望以自己的能力和意志选择想做的事情。我并不认为我和他做的是陷阱!”
安然勉强笑了笑“我曾经对你说过,每个人都没资格评判ศ别人选定的人生道路,但是我依然得说,你真的很卑鄙。因为你做这个工ื作完全与生存无关,你只是为ฦ了个人兴趣欺骗别人!”
安然转身离开房间的时候,心如同掉入冰窟般寒冷,她知道自己再也不能ม回头,学院里有好多树,好多墙,可是那ว天风沙一定好大,不然,安然的眼睛为什么会觉得干涩,又为什么会被风沙迷了眼睛。
街道拥挤而阳光灿烂,安然站在流浪ฐ艺人的前面听他弹吉他。她的脸色平静如常,无数人走过她的身边。
陈九洵提着一份快餐上楼,发现门居然没有上锁。啧,现在记性是越来越不好了,还好安然回学校了,否则铁定被骂。他推开门,马上吃了一吓,安然正站在窗前眺望远方。
“安然?你又回来啦?”
“明天帮我到南华办理退学手续,好吗?”
陈九洵高兴地说:“嘿!找到莫垣了?”
安然倦怠地一笑“这个任务无法完成。”_
“怎么会?你不是经常说没有完不成的任务,只有无法完成的人吗?这个ฐ案子真的这么难?”
“如果根本不存在失踪的人,你怎么完成寻人任务?”
陈九洵这才注意到安然的脸色很不对,他小心地说:“…好吧,明天我去帮你办。哦,那个原犁雪给你打了好多个电话。
安然酝酿了一下情绪,低声说:“另外要拜托你去告诉古芊离,夜枭找到了,你和她以后工作的时候都要注意,因为今天你们都被他看到了。
“什么!是谁?”
“原犁雪。
“哈哈,今天不是四月一号哟。”但安然的脸色绝对不像开玩笑。
“…你怎么知道的。
“今天他告诉我说,他想要高段猎人的资料,他承认他在做‘特殊’的工作,他说他只是想凭自己的能力选择想做的事情。我们也都目睹过他高超的鞭术。一个半月前,对面楼上掉下去的中年人,是他拉住的。”
“天啊…那家伙连赏金猎人都敢耍,我明天要去揍他一顿!”
“没必要。”俯瞰城市夜景,安然的脸庞映在玻璃上,化入无边的灯火中ณ,她的神情云淡风轻。“早ຉ就知道人的压力大了必须寻找发泄的方式。我选择了做猎人,他的排遣方式正好是做猎人的对立面而已。‘要把周围的人都当作强者看待’,”她把头抵在冰冷的玻璃上低声说:“我自己忘记了猎人准则,怎么能怪他。”
次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