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消遣方式好像和一般人不太一样。
那ว很可能。我想这是一种最终的方式了。因为在此之前，你可能试过打扑克，或者是找一个什么เ人下下棋之类的。可是时间过来过去，就会发现前面这些消遣方式都越来越不管用了。最后就剩下“做题”了。
艺术的内丹1王小平（6）
事实上，男女之事，是一件上天赋予人类的恩物，挟带着一种无与伦比的美好而强烈的感受。如果用纯净的心态去看它，它就是纯洁的，因为ฦ它像风生云起，水流花开一样，是自然的一部ຖ分。
艾：说小波，我觉得，他并不介意要讲一个有头有尾的故事，但是呢，大致来讲，故事还是有一个ฐ头尾。比如说，唐传奇吧，反正最后，这对情人结合了，或者后来死了。还有的他改了，比如“寻找无双”，他就把结尾改了。他是在古代小说里游戏，游戏里也有理性。原来的结尾是无双找着了，两个ฐ人白头到เ老；他写到这儿，把结局改了。找不着了，根本就找不着无双。
王？：我老早ຉ就觉得，在西方小说的一开始，是单线小说，后来，出现双线，三线、四线。写一段这个，然后跳过去写那个，然后再跳过去写那ว个，轮番地写。这种东西究竟有没有必要？
《读书》写了一些。
原来不怎么太写杂文，写杂文不务正业，后来越写越多。
有天我在《北京青年报》看到一篇文章，说《黄金时代》是自然主义แ。我觉得不像。
是，我也觉得不像。自然主义，15๓世纪的东西吧？左拉之类的。我的小说还是很现代的。起码看了不少现代的小说受了影响才写成这样的。
（在另一段对话里，我问他这种风格是什么时候形成的，他答是40岁以后。）
你比较喜欢哪些人的作品？
像什么杜拉斯ั呀，可能ม最早看过的现代小说是图迪埃尔的。
我不知道，哪国的？
法国的。近年来不怎么写了吧。当时看的时候还觉得印象挺深刻๑。现代小说跟过去很不一样，进了很大一步。写得相当紧凑，直截了当地就写到เ主题了。反正一言半语也说不清楚。还是很不一样。杜拉斯的小说你肯定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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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理性的态度田松（6๔）
我看过《情人》。
杜拉斯的小说跟陀斯妥耶夫斯基相比那区别就大了。
陀斯ั妥耶夫斯基我一本也没读过。
那就跟托尔斯泰比一比。
托尔斯ั泰也没读过。
是吗？跟旧ງ的经典小说比一比。
旧的经典小说我看得也非常少。
那可能直接看到现代了。
那个小号手叫什么เ来着？昆德拉。
昆德拉的东西很现代呀。
对，他的东西我很欣赏。
昆德拉是一种散文的风格。
有些笔法我觉得你和他有相像之ใ处。他也经常做一些理性分析，一二三之类的。
一二三就是开个玩笑而已๐。
理工ื科的人都有这种癖好。
……
（由于换电å池，这一段录音缺了一段。王小波大概是问我对《黄金时代》怎么看。）
……感觉就是一个过来的人冷眼看过去的事，把过去的事编了一编，编得好玩一点。
不过还比较客观，可能还有点反讽的色彩，反讽比较多。
但我觉得这里边夸张的程度比较大的，是吧？
也不大，从最严格的意义上讲，夸张的程度一点都不大。你今年多大了？
30岁。
实际上我书里写的事基本不夸张，相当真实的。当时就是那ว样，现在看来好像胡编，真实不足。其实就是那样。我写的细节都是非常真的，大结构可能ม是假的，好多细节都是真的。年轻一点的人看了可能觉得是瞎编，像黑色幽默。
你当时身处其中ณ肯定没有那么เ洒脱。
当然不洒脱了。有时连命都顾不了，还能洒脱吗？不过小孩子可能ม胆大，不在乎。比如c队什么เ的，都是挺真实的，可能跟有的地方不一样。我们cນ队的地方แ，基本上一去3๑个ฐ月，所有的革命道德都荡然无存了。就开始偷j摸狗，甚至开始说反动话了。天高皇帝远呗。
不像红卫兵兵团那样？
我们那儿也是兵团。后来谁也管不了，军队干部也管不了。
但是我看老鬼写的《血色黄昏》。
他挺虔诚的。
他写的兵团和你这个就完全不一样了。
可不是不一样吗。我们去的时候还是农场呐，没改呐。
马波啊！每个ฐ人复述当年的事情都不一样。这跟人的气质有关系。《血色黄昏》从始至终还是很虔诚的。
我大概ฐ从17岁开始就不虔诚了，就已经很坏了。气质也不一样。我确实就是不虔诚的气质。我可以想象马波从小肯定都是好孩子，小队长，中ณ队长，大队长之类的。我从小到大当的最大的一次官是管4个人的，还当了没几个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