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话的是另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人，他整个人陷在真皮椅子里，脸色不太好。
宁絮因打量着周围，目光落在办公桌边一个ฐ翘着二郎腿的男人身上，她抿了抿嘴，不动声色地挨着他坐下。
薛雯再唱：“盖着棉被纯聊天，谈完人生谈理想？”
尤嘉宁再和：“数完星星数月亮，聊完往事忆当年？”
她听到自己哽咽起来：“不行了……好痒，你，嗯啊……动一动……”
脸颊๐边有泪水滑下来，和汗水一起，流过下颌๒，滴落到เ遍布红痕的胸乳上，炸开水花。
顾ุ今夜一手抓着她的手，一手撑在她的头边。他感受得到她身体紧ู绷，努力给她做足前戏，尽量让她舒服些。
他放开她的手指，低声说：“我身上不是只有眼睛好看。”
可能对于男人来说，用“漂亮”这个词来形容不太妥当，但此时此刻赵白露觉得以她贫瘠的词汇量也想不出什么เ更恰当的词语来形容顾今夜。
很漂亮，尤其是眼睛，就这么เ望着你的时候，不说话便有一种性感，看久ื了仿佛能让人掉进他的眼中。
所以猛地回想起来，都是零碎又混乱ກ的片段。
她仿佛想起，昏暗的小巷子，少年跟在她身后，漫不经心地双手插袋。那时候快高考了，她都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大把时间，闲得好似造作。
身体酸痛，顾ุ今夜动作真的一点也不温柔，赵白露靠在他怀中ณ，不动声色地打量他。她的脑海里突然模糊地回忆起他穿高中校服，走在一中校园昏黄夕阳下的情景，还有高三毕业那天，他一头银白加挑染青灰的头发，倚在走廊栏杆上，猝不及防地和她目光撞在一起……那时凭赵白露想破脑แ袋，都没想过有一天他们会在一张床上，做尽情人间才会有的香艳事。
想到เ高中ณ回忆，乱ກ糟糟的脑袋渐渐清明。
赵白露抬眼：“我没有。”
顾ุ今夜嗤笑：“你表情里都写着呢。”
我表情里又写着什么เ了，你读心专家啊天天识别微表情。
他们站在医院门口，这车着实太拉风，来来往往的行人目光看得赵白露受不了，顾今夜反倒不太在意，甚至一副习以为ฦ常的样子。
他看她一眼，沉沉地出口气，说：“你看，这儿写着……”
他弯下腰，一下子凑得很近，指尖隔空点着赵白露的眼睑，一字一顿ู地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
赵白露无语，她尽量往边上避，与他和他的车保持了适当距离，才清了清嗓子，小声地说：“顾今夜，我来姨ถ妈了。”
顾今夜：“你说什么เ呢这么เ小声，听不见。”
赵白露深吸口气，提高音量：“我来姨妈了！”
顾今夜：“……”
路过的一个阿姨斜ฒ着眼睛迅速瞄了他们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赵白露好像看到顾今夜拿烟的手抖了抖。
她怏怏地解释：“不是，那个……我的意思是，我没有怀孕。”
顾今夜拿烟的手这回倒是没抖。
他直接把烟掐灭在手心，盯着她半晌，转身利ำ落地上了车。
“上来。”顾大爷的声音低沉暗哑，命令言简意赅。
赵白露没有动，她问：“去哪里？”
顾今夜敲敲副驾驶座，“反正不会把你卖了。”
赵白露还是不动，牢牢站在原地。
顾ุ今夜看了她一眼，又重复道：“上来。”
看他那ว架势，大有今天她不答应就不走的意思在里面。
赵白露有点怕被同事看见，犹豫了大概半分钟，然后捂着脸猫着腰做贼一样上了车。
保时捷在路上行驶了半个ฐ小时，停在了一家奶茶店门口。
顾ุ今夜下了车，走到副驾驶座门口，开门，自然而然地把赵白露给拉了下来。他的手掌很大，能将她的手整个包在手中ณ，手指微冷，但掌心很热，牵着她的力道不轻不重，偏偏强势地无法挣脱。
他拉着她往里面走，店面装饰很典雅，分上下两层，做旧ງ的木头镶边玻璃门，门口摆放着一只古铜色的小鹿，足有人高，鹿角上挂着很多小卡片，写着不同的文字。
总的来说，这家店的整体风格特别ี文艺。
一看就是女人开的，男ç人哪有这么เ细腻的心思和古典的审美。
赵白露盯着顾今夜抓住自己้的手，不由á自主地心想，这该不会也是他的哪位“好朋友”开的吧。
她低头兀自想着，心里就慢慢浮ด上一种复杂的感觉，有点失望，有点了然，还带了点儿自我厌弃……只是没等她把心情来回品味上一遍，就听到เ一道粗粝的声音响在耳边——
“顾大律师怎么เ有空来我这儿？”
赵白露抬起头，对上一个款款走来的人影。
男ç人，寸头，个子非常高，估计得有一米九。比顾ุ今夜还不怕冷，穿着件黑色的t恤，露出的大半截胳膊上纹着些奇奇怪怪的纹身，手臂线条粗犷，极具男人味。
赵白露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不就是同学会那ว天搂着顾今夜劝酒的寸头男ç嘛ใ。
他嘴里含着根烟，但没点燃，见到เ顾今夜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