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睡了!”
“他那里会逃掉的,你头痛痛傻啦!”米夏说。
自从初来宏都拉斯ั那日得了一场肠炎之后,每日午后都有微烧,上唇也因烧
而溃烂化浓了,十多日来一直不肯收口结疤。
他头一低,没敢说什么。
“回去好好休息吧!”米夏窘窘的说。
“什么休息,现在去警察局,不迫到他们派车子再去接人,我们能休息吗?”
我拖著步子,往警局的方向走过去。
注∶那ว一日的大水,失踪六百个老百姓,尸体找到เ的只有三十五具。
掉在车站的那两ä百个游客,终被警方载回了古斯各。
铁路中ณ断,公路亦完全停了,那ว些留在玛丘毕丘山区中ณ没有下来的旅๓人,在我
已๐离开古斯ั各坐车下山去那ว斯ั加的时候,尚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附录
飞越纳斯加之线米夏
小型飞机终于从崎岖不平的碎石跑道上起飞了,飞进沙漠的天空,早晨的空气
清凉又干爽。我心里在想∶“又要飞了。”
又飞了,不过,这一趟空中ณ之旅就是不一样。自从三毛和我去年离开台湾,我
们曾经飞过千山万水,飞越过成千上万各有悲欢离合的芸芸众生。
每一次在飞机降落之ใ后,我们刚ธ刚才看清楚一片新土地,也才揭开这片土地的
一点点秘密,不过,只有一点点。一个ฐ人穷毕生之力也不足以完全了解一个地方แ,
包括我们自己้的家乡在内。时间过的太快,我们还没准备妥当,就又要上飞机了。
我坐在驾驶员的旁边,小飞机起飞的时候,他在胸ถ前划十字,我心里就在想∶“这
一趟一定跟以前不一样。”他的举ะ动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由于这趟旅๓程的终点
充满了神秘色彩,驾驶员的举ะ动倒很适合这种气氛。
“纳斯加之ใ线嘛!”三毛说。
“什么线?”我回问三毛。在我们前往秘鲁途中ณ,三毛问我知不知道这个有名
的古迹。
“我们马上就要到เ秘鲁了,难道你对南美洲最令人不解的谜竟然一无所知吗?
”
“我当然知道,每个人都知道,玛丘毕丘,印加帝国失落的古城,对不对?”
“不对啦,那是一个废墟,是印加人过去居住的地方แ,唯一令人不解的是,他们为
什么放弃了那ว个ฐ城市。我现在说的是一个ฐ直到今天都没有人能ม解开的谜。”
“什么谜?”
“你没有看过登尼背vondaniken的书,还是根本没听说过他的
书?”
“谁的书?”我问。她每提一个ฐ问题,我就愈觉得自己没知识。三毛看过不
少杂书,她看西班牙文、德文书,当然还有中ณ文书,虽然她自谦英文不行,但无损
于她阅读英文作品。三毛不仅看书,而且过目不忘。
她不仅看书过目不忘,她对看到的东西,吃过的东西,在那里吃,跟谁一起吃
的,以及价钱多少,都有很好的记性。
有一天,她真令我大吃一惊,她能记得十一年前住在芝加哥时香肠卖多少钱,
并且拿来跟利马市华埠香肠的价钱相比。
在这次旅行中ณ,我不只一次觉得自己้像上笨瓜,这个中ณ国女孩子总会问出一些
我从未念过或记不得的事情。
三毛像老师教笨学生一样,很有耐心地向我解释∶“登尼肯是一个ฐ作家,他写
了一本书,谈到我们这个世界上有些未解开的谜,他认为这些奥秘与地球以外的生
命有关。”
“我不是从他的书里第一次听说纳斯加之ใ线,但是,我看了他的书以后,就很
想到เ秘鲁观光,亲自看一看。”又说。
飞机把我带到了纳斯加这个绿州ะ小城的上空,“亲自看一看”这句话还在我的
脑际回响。纳斯ั加座落在秘鲁南方的大沙漠中ณ。
从空中ณ看,这个小城像一个ฐ绿色的,大片的荒漠一直伸展到地平线上的山脉ำ
,只有这一小片绿色。
在我们的脚下,一天的作息刚ธ刚开始。一个女人在井边洗她一头乌黑的长,
一座泥屋升起了袅袅炊烟。一对父子已๐经带著工具骑自行车上工了,母亲和儿媳妇
留แ在家里。
一屋又一屋,一街又一街,到处都有日常的活动。在我这趟飞行中ณ,至少有一
小段时间没有把我跟我熟ງ悉的日常生活完全隔离。
飞机飞过城中心的时候,我往下看那家旅๓馆,三毛想必还在床上休息。
“实在是不太对。”我觉得,“她才应该在飞机上,去看沙漠中ณ的那些神秘的
巨大图案,不该由á我去。”
我心里很难过,因为三毛竟不能去看这些神秘的古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