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二天中午。
部落第一祭师蚕虫的木屋内。
木屋北面墙壁的中心位置挂着一个圆盘状的青铜器两ä边分别ี张贴着熊皮和狼皮。木矛竖插在泥土中石矢堆放在墙角的木桌上。
蚕虫坐在屋子的正中央。在他面前的石灶上腾腾的火焰正把羊肉烤得“滋滋”作响。在羊肉的周围散坐着几个精壮的汉子。
蚕虫撩开虎皮短上衣露出发达的胸ถ肌他说道“我记事以来北方干由á人不断ษ侵犯我们。我们和他们打了很多次打死了他们很多人。但是他们不甘心不罢休一有机会就来侵犯。原因是我们这块地方太好了。气候好土地好不愁吃不愁穿。他们想到我们这块地方生活。我想这块地方แ决不能让。我们就是要在这里过下去。其他地方哪有这里好啊？”
“是的我们不走。”
“我们不让”
“我们就在这地方住下去哪里也不去”
众人都纷纷说道。
“但是干由á人不让我们安逸。我准备和他们打一次大仗彻底打死他们。我看过两天就去打。”
“对”
“去打”
“打死他们”
众人又纷纷赞同。
蚕虫很高兴连啃了几口羊肉。
“我看还是等到明年。我最近反复问天都说是不宜战斗。”
说这话的是鱼凫第一祭师蚕虫的助手。
“你那个什么鸟术胡言乱ກ语最近我天天看天象问神灵都说是出战的好时机。依你的屁话要不了明年干由人就吃了你了。”
第一祭师蚕虫瞪着纵目愤怒地斥责他的助手。
“对不能等”
“马上就打”
没有一个人支持鱼凫。
鱼凫心里很明白确实需要消灭干由á人我们才可能安生。只是一旦开战他就得离开流荷。而且自己能不能回来还很难说。所以主张明年开战。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虽然重要但却无法说得清的原因。
自先辈在这块平原上繁衍生息以来人丁兴旺事务日多似乎需要一个ฐ人来全面掌管这里的一切活动。他和蚕虫心里都很明白部落里所有的人心里也都明白只有蚕虫和他鱼凫才有可能ม成为ฦ这样的人。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不知道。姑且称他为“王”吧。“王”是头领ๆ大家都应该听他的。现在他们两ä个掌管祭祀部落成员非常敬天畏ั神他们说的话就如同神灵说的话谁敢不听呢？他们两人已经是事实上的首领。可是也不知道为ฦ什么他心里总觉得主宰部落一切活动的地位最高的那个“王”不能ม够也不应该是两ä个人。这是为ฦ什么呢？鱼凫想不明白。恐怕蚕虫也想不明白。两人都明白的是这件事只能ม由一个ฐ人来做那ว个人就是我我要做那ว个“王”
从此蚕虫动辄发号施令视为理所当然；而鱼凫则一有机会就反驳蚕虫的号令挑战蚕虫的权威。今天鱼凫不同意出战也源于这种奇怪的心理。
然而或许由于蚕虫更勇猛强悍、心狠手辣尤其是他的那双纵目令人胆寒他的支持者渐渐多了起来。今天所有的人都站在了蚕虫那ว边除了鱼凫自己——他终于清楚地体验到了这种力量的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