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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秉烛夜谈(3)

我还是很惋惜童贯这样做,但事情已๐经生,也只能这样了。我想就算成为阉人,但能够学得一身武功,报效朝廷,抵御外敌,也可以建功立业,光宗耀祖。我们这样的人若能如此,也๣不枉在这世上白走一遭。我想如果是这样,童大哥也不会怪我的。而看到童贯如此果敢坚决,我也感到几分欣慰。”

众大臣重新า进殿,徽宗满面快意,欢喜说道:“朕未料到,我大宋将帅武功是如此高强,朕何忧之有!就是单凭我大宋自身,也๣能ม歼灭辽国。黄爱卿,你这次你出使金国,直接与金签署盟约,朕要亲自收复燕云十六州。”

黄裳๙道:“陛下,行军打仗与个人武功完全不同,行军打仗需千军万马,需军纪士气,需知己知彼,需天时地利人和。而我大宋从未与金谋面,又不知辽国底细,臣请奏陛下,待臣出使金、辽两国归来,打探到เ金、辽两国实情后再做决议。陛下万不可仓促签约,仓促开战呀。”

大殿之中ณ走出一人,此人名叫邓ฑ洵武,官任知枢密院事,邓洵武道:“陛下,我大宋与辽国签有澶渊之盟。澶渊之ใ盟后,两国结成兄弟之邦,已和平相处一百余年。如今,金国犯辽,作为ฦ兄弟之ใ邦ะ,不但不帮忙救火,反而趁火打劫,臣以为此事不可。且百年盟誓,一朝弃之ใ,诚恐兵举一动,中国昆虫草木,皆不得休息矣。臣以为不可与辽挑起战端。”

徽宗喜道:“卿家言之有理,祖宗誓盟,违之不祥。”

李宪道:“辽贼历来残暴,我大宋对金国又是一无所知,童贯、蔡ກ京赞同‘联金伐辽’,我怀疑是金国使了什么花招。”

黄裳想到金使曷鲁曾贿赂自己้,心中ณ暗暗点头,曷鲁贿赂自己้,也会贿赂别人。黄裳道:“如果朝廷官员接收贿赂,那的确是危险之极。金国如此,必有其阴险目的,我这次去金国,要好好会会这帮女真人。”

李宪道:“贤弟此次出使,还需谨慎行事。探其虚实,才能制定应对之策。”

黄裳๙道:“我自会倍加小心,见机行事,不辱使命。”

李宪点点头,道:“辅佐君主ว,你应该知道‘一言而可以兴邦’、‘一言亦可丧邦’的道理。贤臣忠言可以兴邦ะ,佞臣佞言亦可丧邦。作为朝廷臣子,尽微臣献言之道,务须鞠躬尽瘁,殚精竭虑。”

黄裳道:“李伯伯此言,我会牢记于心。”

李宪仰天长叹,自言道:“然君不谘诹善道,察纳雅言,我之奈何?”

黄裳与李宪交往多年,深知李宪心思。李宪是神宗时的重臣,倍受神宗宠爱。李宪协助神宗变法革新,使得国势日຅渐起色,军力显著增强。神宗驾崩后,高太后临ภ朝听政,李宪力荐继续施行新法,却遭到เ高太后的降官降职,李宪数次荐言,却被高太后数次降职,最后被贬到此处。徽宗继位,李宪亦曾奏本荐言,却都未被采纳运用。这以后,李宪就很少谈论朝廷政事了。

黄裳见到เ李宪忧国忧民,愁容满面,心中大为感动,黄裳道:“李伯伯不在朝中,却心系天下,心忧万民。李伯伯之心,黄裳若有机会,必禀报陛下。”

李宪道:“贤弟切勿如此,安静了这许多日子,老朽不想再离开这小院了。朝廷有贤弟一人,我大宋就大有希望,如此我也可安心了。”

黄裳道:“李伯伯高看我了,但李伯伯放心,我定会竭尽全力,报效国家。”

李宪微微点头。不知不觉间,夜色已晚,李宪摆下几叠小菜,拿出一壶酒,两人边喝边谈。不觉已๐近三更时分,黄裳起身离座,对李宪道:“我过两日就要出使远去,还望李伯伯一切保重,今日与李伯伯告辞了。”

李宪脸上掠过一丝悲伤神๰色,低声道:“你我相识六年,虽年岁相差甚大,但却性情相投,情谊深重,我是舍不得与贤弟分别ี呀。”

黄裳心中一阵激动,道:“李伯伯不必忧伤,少则一两月,多则三四月,我便会回来。”

李宪高声笑道:“老朽竟然也๣如此儿女情长,贤弟一路保重便是。”

黄裳亦笑道:“李伯伯,在下告辞了。”

此时天空明月高挂,屋外花草树木清晰可见。李宪执黄裳之ใ手,将黄裳送出庭院,两人挥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