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鄙塞、鄙陋不能ม说成“陋塞”；也许是你笔误。的信，声音笑貌历历在目；
议论口吻所流露的坦率，真诚，朴素，热情，爱憎分明，正和你在琴上表现
呢？我提到这一点，因为你我都有一个ฐ缺点：“好辩”；人家站在正面，我
会立刻站在反面；反过来亦然。而你因为年轻，这种倾向比我更强。但愿你
一次矛盾即往前迈进一步。到晚年矛盾减少，即是生命将要告终的表现。没
有矛盾的一片恬静只是一个崇高的理想，真正实现的话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常的、庸俗的、危险的}东西产生。换言之，凡是悦目、悦耳的东西可能是
低级的，甚至是危险的；也可能是高尚的，有益身心的。关键在于维持一个
兰的音乐界，在师友同学中只可当面提意见；学术讨论是应当自由的，但不
要对第三者背后指摘别人，更不可对别国的人批评波兰的音乐界。别忘了你
2๐莱维，即恩斯特·莱维ernstlevy，1895๓—198๖1，瑞士作曲家、钢琴家和作家。
3朗，即玛格丽ษ特·朗margueritelong，18๖74—1้96๔6，法国钢琴家。
照上半场的特伏夏克听来，教人替他们捏一把汗的。
scarlaທtti［斯卡拉蒂］光芒灿烂，意大利ำ风格的io活力，生气］都弹出来
代序
楼ä适夷
一些，有的人不明显一些。自然界的生物也逃不出这个规律。你将近三十，
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好比暮春时节，自应蓬ศ蓬勃勃望荣滋长的路上越奔。
最近两信的乐观与积极气息，多少也给我一些刺๐激，接信当天着实兴奋了一
下。你的中国人的自豪感使我为ฦ你自豪，你善于赏识别的民族与广大人民的
优点使我感到宽慰。唯有民族自豪与赏识别人两者结合起来，才不致沦为狭
窄的沙文主义，在个人也不致陷于自大狂自溺狂；而且这是爱国主义与国际
主义真正的交融。我们的领ๆ导对国际形势是看得很清楚的，从未说过美国有
爆国内革命的可能性的话，你前信所云或许是外国记者的揣测和不正确的
引申。我们的问题，我觉得主要在于如何建设社会主ว义，如何在生产关系改
变之后挥个ฐ人的积极性，如何从实践上物质成就上显示我们制度的优越
性，如何使口头上“红”化为事业上的“红”，如何防止集体主义不被官僚
主义拖后腿，如何提高上上下下干部ຖ的领导水平，如何做到实事求是，如何
普及文化而不是降低，如何培养与爱护下一代
我的工作愈来愈吃力。初译稿每天译千字上下，第二次修改初稿誊清
后，一天也只能ม改三千余字，几等重译。而改来改去还是不满意线条太
硬，棱角凸出，色彩太单调等等。改稿誊清后即第三稿还得改一次。
等到เ书印出了，看看仍有不少毛病。这些情形大致和你对待灌唱片差ๆ不多。
可是我已๐到了日暮途穷的阶段，能ม力只有衰退，不可能再进步；不比你尽管
对自己不满，始终在提高。想到这点，我真艳羡你不置。近来我情绪不高，
大概与我对工ื作不满有关。前五年译的书正在陆续出版。不久即寄《都尔的
本堂神甫——比哀兰德》。还有《赛查·皮罗多》，约四五月出版。此书于
五八年春天完成，偏偏最后出世。《艺术哲学》已先寄你了。巴尔扎克各书，
我特意寄平装的，怕你要出门时带在身边，平装较方便。高老头——贝姨—
—邦斯——欧也妮囚种都在重印，你若需要补哪一种，望告知。书一出
来，十天八天即销完。你把9aiveness，没
有这个字，应作naivety［天真］。
一九六三年四月二十六日
你在外跑了近两月，疲劳过度，也该安排一下，到乡间去住个三五
天。几年来为ฦ这件事我不知和你说过多少回，你总不肯接受我们的意见。人
生是多方面的，艺术也得从多方面培养，劳逸调剂得恰当，对艺术只有好处。
三天不弹琴，决不损害你的技术；你应该有这点儿自信。况且所谓relax〔放
松〕也不能仅仅在te9ique〔技巧〕上求，也不能ม单独的抽象的追求心情的
relaທx〔放松，宽舒〕。长年不离琴决不可能ม有真正的relax〔松弛〕；唯有经常与
大自然亲接，放下一切，才能有relax〔舒畅〕的心情，有了这心情，艺术上
的relax［舒畅ม自如］可不求而自得。我也犯了过于紧ู张的毛病，可是近二年来
总还春秋二季抽空出门几天。回来后精神的确感到เ新鲜ຒ，工作效率反而可以
提高。kabos〔卡波斯〕太太批评你不能竭尽可能ม的re1ax〔放松〕，我认为基本
原因就在于生活太紧张。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