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汤池结冰是怎么回事?”
“这怪事我这辈子也是头一回见哪!那天你也瞧见了,我吓得直蒙。”
正自愁,猛然瞥见冯亮仰着头,闭着眼,他大惊:“该不会是死了吧?”
他背心冷汗直冒,伸手过去探冯亮的鼻息,冯亮突然“哼哧”一声鼾响,掌柜吓得跌翻在地,拍着胸脯说:“幸好,幸好……”
冯亮酒意上了头,也不洗漱脱衣,往床上一躺,晕晕睡下。到半夜里,了酒寒,周身冰凉,他猛然惊醒过来,只觉得头昏脑แ胀,身上极不舒服。
“这客栈应该有热水洗澡吧?”他自言自语。
小笛子故意戏他,不仅不停,反而提起灵力,越跑越快,她清脆的笑声远远传来:“我先进马蛋集订客房,你沿路慢慢来找我吧。”
冯亮可以说是灵武纪唯一一个灵力为零的人,赶了一天的路,本就筋疲力尽,猛追了几下,气喘吁吁,干脆ะ停下脚步,心想:“算了,我半点灵力都不会用,怎么เ追得上她,反正都看得见马蛋集了,倒不如沿路慢慢走过去呢。”
“说起来也不算捡,我在一个小孩子手上看见,当时他正拿着摆弄,当作铲泥巴๒的铲子,我一眼认出你叔公的宝贝,给他钱买下来。”白兰的语气也有些急了。
“该不会……不不……叔公灵功盖世……”小笛子眼圈红了,那男ç孩默默握紧她的手。
白兰手扶柳枝,爱莫能助:“傻小子,还敢动手,自找苦吃。”
小笛子侧身一避,灵巧躲开,笑说:“别以为抓得住我刚ธ才的匕,就能ม欺负我哦!嘿嘿,刚才那ว把我是故意丢给你的,就是要你尝尝火神油的滋味。不信,试试这个——”手上变戏法似的,居然又有了一把匕,这次匕闪出的灵力不再暗淡,光芒闪亮多了,度更快,嗤一声射向安玉锦。
帐篷里那个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小娃ใ娃真不厚道,见着长辈也不进来拜见,良心不好啊!”
冯亮肚子贴地,姿势难看之极,他坐起来,哭笑不得,默不答话,嘴里和鼻子里的灰土也不去管,只用手抹了抹额头上的土。
他低头愣,看着自己一身刚换的衣服,想着刚才还怕淋雨弄脏,到เ处找地方躲雨。
这才转眼功夫,从裤脚到เ襟子,从衣角到衣领,就彻底变成土黄色,而胸口还粘了两根被嚼过的鸡骨头,团团油渍扩散。
冯亮冒火,嘴里嘟囔:“你这老……老先生……趁人不备,偷袭……”
他没来由的弄得灰头土脸,一肚子窝气,想骂“老疯子”,但还是忍住了。
刚才在帐篷外,他早从话音里认出帐篷里是那ว天在马蛋集外面山路上遇到เ的疯老头,想起被他的粗拐杖累得脱力,只怕他又有什么怪招作弄人,所以不想进帐篷。
哪料到这老头居然一见面就用粗麻绳套他的脚?
但他毕竟对自己气劲涌动的身手自我感觉良好,心想:“刚ธ才没注意看脚๐下,着了他的道,可怜我这一身干净衣服,才穿了这么เ短的时间。”
老头子说:“怎么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冯亮说:“你设了个套在地上,我不小心踩上去,才被你扯进来。”
老头子说:“那么,我们打个赌。你输了就要在这里陪我聊天,聊到เ明天早上太阳出来,才可以走。”
冯亮说:“你这个赌真稀奇!我还要赶路,没功夫跟你打赌。”
说着把脚下的麻绳套子扔开,闪身出了帐篷,脚下猛力一弹,身子腾出老远,姿势也潇洒随意。
冯亮人深为ฦ自己淋漓尽致的动作感到骄傲,左脚๐踝却忽然被什么东西套住,一股大力扯下,他像一块断ษ了挂绳的咸鱼,直条条摔下地。
他来不及爬起来看脚上出了什么เ事,身子已再次被拖进了帐篷——还是那ว条麻绳。
老头子大笑:“哈哈,怎么样,你输了吧?可不能走了,陪我聊天。”
冯亮再次低头愣,看着身上的衣服,胸ถ口和膝盖磨破了几个洞,他牙齿痒痒地说:“我可没说要跟你打赌,再说你使的是障眼法,胜之ใ不武!”
老头子一愣:“什么障眼法?”
“你那麻绳要不是用了障眼法,能套得住我脚๐吗?”
“好吧,你说是就是。我只问你,要怎么样才跟我打这个ฐ赌?”
冯亮眼珠一转,说:“除非你不用麻绳也能ม把我抓回来,而且还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老头子立刻笑起来:“有趣,我就知道你这娃娃ใ有趣得很!哪两个条件,你说吧!”
冯亮说:“一是你得让我先出帐篷,二是你自己不能出帐篷。对了,不用麻绳不算在这两条内。要是这样你能ม抓得住我,我就愿赌服输。”老头子想也不想,满口答应。
冯亮窃喜:“我这三个条件天衣无缝,看你这疯老头子怎么เ奈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