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凌月盈小脸一凝,气得浑身抖,伸出小手抱住满脸粲笑的独孤朔,宣告自己的所有权。
然后她瞪了眼这个被人调戏了还满脸傻笑的家伙,最近他的性子越来越好了,刚开始不覆面被人多瞧几眼他都气得跟什么似的,可是现在被人言语轻薄了,竟还能谈笑自如,看着她生气,这算是适应了吗?
“哎呦,公子放心,咱们上上下下从来都不认识公子这个人呐。”老鸨笑得花枝乱颤。
卫擎苍稍稍放下了心,“你下去准备吧,一会儿戏演得逼真点。”
心不舒服,他抓下她的小手握在手里,不想问她为什么要在他体内下蛊,只知道自己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ว么เ在乎自己这条烂命,“只要是你熬的药,哪怕是致命毒药我也喝。”
这算情话吗?她本来会很感动的,可是一看到他那ว副英勇就义的表情,就感动不起来,美眸闪过一丝了然,“你当我对你下蛊吗?”
她边说话边给自己้打气,摸索着坐到เ床边,小手僵硬地寻到他的衣角,沿着衣物慢慢移向目的地,手指无意中擦到一块冰凉的肌肤,冻得她瑟缩了一下,心口跟着一揪,暗暗咬紧ู下唇,小手不再犹豫,准确地找到几个位,将针施了下去,感觉到银针刺进他的肌肤,她这个痛啊,在朔那么完美无瑕的身体上留下针孔,简直像要了她的命一样。
动作迅地摸到床上的薄被盖在他的身上,确定将他的身体完全遮好后,她才放心的取下眼罩,看着他苍白的脸庞,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她宁可中毒的是她……虽然她百毒不侵。
“你敢!”惊慌失措的声音带着干涩的沙哑。
“我当然敢。”
凌月盈闻言一笑,“表哥别来无恙?”
“你还愿意叫我一声表哥,就代表你并不讨厌我吧。”他脸上闪过一抹异彩。
凌月盈闻言笑得花枝乱颤,被独孤朔警告地瞪了一眼才稍稍收敛,双手孩子气地在嘴边比了个大叉,表示她不会再乱ກ笑。
“老三,上次那个让给你了,这一次该轮到我啦。”另一个山贼声如洪钟地吼道。
原来慕容博外甥女不是被人掳走,而是和人私奔啦。
她一句话引起几名江湖人士的注意,独孤朔先觉,不动声色地将神情激动的她领出茶楼,果然才一出门,就被几人追上围住。
男人闻言眸中笑意更浓,下巴微微向左方แ抬了抬。
“哦,那ว面啊,谢谢。”她尴尬地问完路,马上大模大样地走到上弦身边,“听到了吧,记住哦,往那边走。”纤指往正确的方向点了一下,说完,她爬上马车补觉去也。
凌幽梦头垂得更低,唇角却微微扬起,“是啊,真快。”
“也该定下来了。”他接着说。
言下之意,今后不允许宋家人踏入北方一步。
“你是……”宋凛生脸色惨白,他们宋家世代居住在北方แ,怎么可能不在北方出现。
“宋庄主真是健忘,不久ื前在下不是还与令郎过过招吗?”
北方第一世家五龙堡?宋凛生瘫软在地上,看起来瞬间老了十岁。
醉情居——
一座水榭亭立在水面之ใ上,远远的可见一男子埋在一堆账目之中,而他身旁的女子正满脸无聊地把玩着一枝天蓝色的药草。
嫁入五龙堡一年有余,凌月盈在这里活得如鱼得水,人家都是男主外,女主ว内,她偏偏反其道而行,外面应酬她来,回家账本,他对。当然,五龙堡外面的应酬几乎没有,每天从各处商行产业送来的账目却是堆积如山。
独孤朔和账本奋斗了整个上午,才有空喘息一会儿,接过她递来的茶水,他轻轻地呷了一口,桃花似的眼眸轻轻一转,“盈儿,我这么见不得人吗?”他当初做梦也想不到,她所谓的万全之策,竟是将他软禁起来。
整整一年,他在白天没出过五龙堡半步,别ี说出堡,就连这醉情居他都很少有机会走出去。
稚气的嗓音微微含笑:“你认为ฦ自己้能见人吗?”就他这张脸,她藏都藏不过来,还端出去见人呢,他做梦去吧。
她可不希望撵又蹦出来一个“百湖公主ว”,倒不是她怕,只是她懒得麻烦。
“盈儿,你有身孕,外出不方便,不如我……”
“想都别想,我已经把生意交给弈云了。”
眉头一皱,他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
“你若闷得慌……”希冀狄花眼猛地抬起,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改明儿我让弈云出去时多带些稀奇的东西回来,可好?”
可好?他能ม说不好吗?
“大哥,二哥有事在大厅等你。”东威人离醉情居老远就大声喊道。他可不是没事练嗓子,他是怕突然闯进去看见什么不该看的画面。
“盈儿,我去去就回。”总算逮到出去溜溜的机会了,不待凌月盈反应,他一溜烟地跑了。
东威看看落慌而逃的大哥,摇头轻笑,“大嫂,你也不怕把大哥憋出病来。”
“哼,他晚上偷溜出去的时候还少吗?”她只是懒得管而已,毕竟夜晚出去不用蒙面别人也看不清他那张脸吧。而且他外出都为了堡里事务,她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看着她怡然自得地品茶,东威问出由来已久的疑惑:“大嫂,你不觉得威แ胁得来的爱情不够完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