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红军二万五!”我又喊:
“累不累็?”
我要做的就是通过我手中的笔,把他脸上的皱纹译成文字献给我的读者。
他身穿着一件缅式旧茄克衫,这意味着他总在怀念他的过去,也许还有跟他一起共遭磨难的朋友吧。他明亮的双眼炯炯有神,老是从高高的鼻子上瞄着前方从不斜视,而且我相信他任何时候那都会是视而不见,即使看见了你,他也会笔直朝前面走去,犹如他的前面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空间。他的胸部乃ี至四肢仍然保持着强腱的肌肉,有力而匀称,看得出他年青时一定是个让姑娘们心醉的小伙。
“队长,你在想什么?我看战斗ç的结果应该是灰面猴胜,它们的攻击力和支持率都大于黑面猴,必胜无疑。”志朋侥有兴趣的说。
“那ว你怎么不把虎头鹰算上呢?”
“要这样算……那谁也胜不了。”
一场不分胜负的战斗ç结束了,而这块地方แ还是属于我们,可我们又不得不放弃。我们把竹筏推到เ了沙滩上拴好,背上背包朝山坡上走去。
天气渐渐热起来,我们又进入了一片丛林中。朵嘎ะ很热情地告诉我,他在这片森林里已经生活了十八年了。父亲是个ฐ克钦族人,参加了克钦族独立军,在一次与政府军的战斗ç中ณ被打死了,母亲又嫁给了别人,他只好跟着叔父过。他说他们那里有很多汉人,我们称他们为汉人部落,他经常跟汉人交朋友,吃汉人家的饭长大的,汉人是朋友不打我们。我说:
“要打了你们那就是侵略了。”
“我十二岁参加过游击队也打过仗。”
“那叫参加革命!”
“回来后就到土司的护商队里干革命。”
“你说什么,土司也革命!他革谁的命?”
“就是土司去卖鸦片,我们给他当保镖。”
“这不叫革命,叫反革命。”
“政府军来打我们,我们就反革命去打他们。”
“这叫革命,不叫反革命……算了算了跟你也讲不明白,说你的吧。”
“干护商队得有枪,阿叔就用五十斤鸦片跟土司换了这支枪,每护送一次给十美元。”
“哦,你还认识美元,美国佬真他妈不是人,凭着有几个臭钱就到处毒害人。”
“后来阿叔生了病,就躲到这里来了。”
“噢,这里空气新鲜,环境优美,是个养病的好地方。”
“我喜欢森林,我天天都跟它在一起。”
“不喜欢也不行呀,谁叫你出生在这里。”
“在森林里可以抓蛇剥皮、猎熊取胆、打到鸟儿、抓到雉鸟,我们昨天吃的就是这种鸟了。”
“可我更喜欢他们的味道,那ว味道真美。”我说道。
“你知道吗,这种野鸟非常珍贵,卖到国外可值一千美元。它是丛林里的公鸟,它没有见过公鸡、母鸡,也没有见过人。它太难得到เ了,能够帮你看门,看家禽,特别ี会管鸡,特别有意思的是不用剪ຘ翅膀,什么เ也不用管。天黑的时候它就站在你家的门前,好像在数出窝的公鸡和母鸡。白天就跟着鸡群和它们一起找食吃,眼睛老看着前后左右,上上下下非常警惕。它好像看门的狗,晚上它就把鸡赶进鸡窝,也不知道他是怎么เ知道缺一只或两ä只,可它心里有数,便会到处去找,不管它们是公是母,它就会去啄它们,告诉它们己้到เ了朋回窝的时间了。它能杀死老鼠、蛇、蜘蛛、蜈蚣等,当天空中出现老鹰的时候。它会让大家躲到草丛里,自己和鹰搏斗ç。自从进了你家以后,它就再也不离开了,这是种非常珍贵的鸟,可你们却把它给杀了……”
这下该轮到我们内疚了,特别是杨志朋,头垂的低低的,心里十分难过。遇到这种情况我只好对杨志朋说:
“志朋别难过,快去跟朵嘎兄弟道个歉,不知不为过,以后学着点。”志朋对着朵卡鞠了一躬说:
“朵卡兄弟,我是个笨蛋,把你一千美元的头,给剁๗了。下次你要是再抓到,我保证不剁头了。”我一听气得不行:
“那么说,你不剁头,还要剁๗脚了。你这叫什么เ道歉!”
“队长,这鸡的脚๐有点特别,佤族算的鸡脚๐卦有点数学道理。我还没捉莫透,现在把这对脚还给朵嘎ะ兄弟,这总可以了吧。”
说完把一对鸟脚递给了朵嘎。朵卡接过鸟脚高兴得笑起来。忙说:
“谢谢你,好兄弟。这是一对神脚,我叔找了很久ื,现在找到了,他算的鸡脚卦是最灵的,用这来算就更灵了。”听了他们的谈话让我哭笑不得,真是呆子请痴子,两人图个饱,管他们的……
突然,朵嘎停下了脚๐步,脸色显得有些紧张。我忙问:
“怎么了?”朵嘎摆摆手,没有出声,爬到เ地上贴耳听起来……一会忙说:
“快,快躲起来!带头往树上爬去,很快我们都隐蔽在树丛中。我开始听到เ一片片树丛对踩倒地的声音,随着响声的临近,我探头向前看去,只见一群野象踏着沉重的,零乱的,脚๐步朝我们走来,虽然脚步零乱,但阵容却很壮观。头领ๆ走在前面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