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龙哥!”凌长舒一口气,止住马匹,动作轻柔地将背上的阿斗解下,交于赵云,“幸不辱命,小主ว人安然无恙。”
“你受伤了?”赵云接过阿斗,扯下袍子的一角,缚在胸前。
啊,凌念头疾转,立时明白过来。这些百姓是跟随刘备从樊城逃出的,对刘备忠心耿耿,在曹操眼里,便等同于刘备的兵士,自然不会心慈手软了。
本来凌重责在身,是不该管这等事,但是,凌想到เ如果自己้袖手旁观,见死不救,和那些残忍的屠杀者又有何不同?
****โ*โ****โ****โ*โ********โ*******โ**โ*โ*โ****โ***凌在躲他,孔明分明地感觉到เ,自从博望一战,遂终日不见她的身影,以往他只需一回头,她便微笑着在他的身后,默默地给予支持与鼓励。
而如今,看不见她,他的心中ณ仿佛缺失了什么,虽整日忙碌,但心头总有一缕淡淡的牵挂,始终无法放下。
教场的眺望台上,刘备站在台前,双手负在身后,侧头望着孔明:“自军师出山以来,便忙于谋划韬略、操演军士,成果不凡,我心中真是感激万分……”
“我既出山,自当全力相助主公,望主公不要再提‘谢’字。”孔明面带微笑,将目光转向场中ณ正在操练的军士,“军无行练,百不当一;习而练之,一可当百。”
“为什么เ?”凌用眼神传递着疑问。
孔明语气中透出丝丝无奈:“治乱世需用重典。如今烽烟四起,到处战乱。一旦ຆ投身仕途,便身不由己,难免要沾得满手血腥,但这并非我所愿啊!”
“不管有什么原因,”凌抬眼直望着孔明,断然道,“擅自出门便是我的不对,我甘愿受罚。”
“呵……”孔明笑得意味深长,“我先不问你去了哪里,功课做得如何了?”
静慧道长,好平稳的声音哦,凌心说,什么เ出家人不打诳语,扯起谎来根本就是面不改色。
庞统捻了捻大胡子:“道长,他便是你推荐予孔明的书童么?”
“不……不要……你快放……放开……”少年的嘴角流出些许白沫,脑子开始昏昏沉沉,他死瞪着凌,无力地摇头,“我……我不想死……”
“哼!现在知道怕了?”凌猛地放开手,“死吧,你死吧!你再去跳河吧!这次我决不会去救你了!你想死还不容易!”
今天是凌的19๗岁生日,19年前的今天,她被现在孤儿院的门口,虽然没有父母的疼爱,但她仍可以活得比任何人更坚强,更自信。
她习惯地抚摸着左手无名指上的银戒,除了这个戒指,再没有其它和她身世有关的线索。
而孔明,就是这样一种人。
凌从不后悔跟随着孔明,哪怕要耗尽她一世的光阴和毕生的精力,和他在一起,生命便充满奋与无常的哲理,让人有信心去迎接生命中的一切苦难与挫折。
再也没有人开口,所有的言语在此时均已失去效用。
船缓慢地前行,夜色下的江面,粗拙又不失豪放,四周景色的轮廓如浮ด雕般沉浸在暮色微明中,只有高挂的月辉泻下几许绯白,萤火虫提着灯笼从人们的眼前倏忽闪过,在万籁寂静中,解释着自然万物的生命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