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四年了,我没见过唐婷。我曾经设想过无数次与她相见的场面,却从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情景之ใ下与她相遇。生活真是一出巧剧ຕ:唐婷成了我童年伙伴的妻子。我想还是不挑明我们的关系好,毕竟,男人是很计较老婆的初恋情人的。即使之ใ间没什么,也总如鲠ຖ在喉,不舒服的。
“哦,你好。”我先问候了一声,“你好”唐婷回应。那时候,我一直不敢看唐婷的脸。一阵闲聊之ใ后,我才开始打量唐婷,她变得成熟ງ了,盘着那ว种显示高贵的发髻,眼睛描了恰到เ好处的眼影,睫毛扑闪扑闪的,嘴巴抹了淡淡的高级口红。脸上的胭å脂很厚,看不到我以前最为ฦ喜欢的白皙。
敲伍老师门,我很诧异开门的竟是我的搭档班花第二。尽管是夜里,我还是看清了搭档脸上浓郁的红晕。刚才,他们肯定有着某些不平静的动作。
伍老师真有大将风度,一本正经地坐着,似乎没做过什么。我目光犀利地扫了一眼,伍老师腿上裤子的皱褶出卖了他。
当然,发证机关是女人。曾经与排骨、唐僧、土匪说起录像厅里的往事,他们也是同样的遭遇。看来,我们都得感谢录像厅,录像厅使我们褪掉稚气成长起来。
下课了,我正与伍老师在交谈,说起一些有关学生的趣事。远远地,我看见“潘眼”走来。这尤物长发在风里飘扬,风衣也在风里飘扬,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我不想说是美,那ว已๐经是一个太滥的词。在这个时代,只要是女的,人家就会恭维她:美女。
后来,我们认定土匪为老大,有匪气。事实证明也是如此,与体育系打架时他带着从湘西挑被子的棍子,一棍子打折了一个男生的腿,让其余跃跃欲试的体育系男ç生望而却步。我有幸排到了第二,不过,他们老叫我军师,前面的定语不说各位也明白,给我点面子。疯子排第三,唐僧排第四,排骨排第五,x排第六,组长可怜兮兮地居末位。
不过,一段时间下来,只有我们五个最合拍,对外公开宣称是中文系四大风流才子。当然,有的系暗地里痛恨我们叫我们五大色鬼,我们也不在乎。我是流氓我怕谁。那次与体育系打架事件,我们居然在系里没挨多少批评,也许,我们中文系被体育系的欺侮了多年,我们是头一遭捡了便宜,替以前的师兄出了口恶气。娘娘腔和绝顶这二位领ๆ导没有过多的训斥我们,为ฦ应付学校,我们都记过一年,责令改正。
我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出来。说什么เ有什么เ用呢?我现在关心的是弟弟的伤势,还有医药费。还好,没什么เ大碍,医生叫我弟弟休息几天,并不失时机地开了有关的和没关的一大堆药。二狗毫不犹豫地付了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我感激地望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亲昵得又像回到了小时候。
这年头别的没啥,就是怪事多。我所带班级的班主任伍淼也才毕业两ä年,人很单瘦,个ฐ头也不高,说话不多,一个典型的老实巴交的青年人。
来来往往的女人,按我们的理论来看,没几个ฐ达标的。三个ฐ外地人在失望之余,不约而同地说:“兄弟,苦了你呐。”那三道怜悯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我无语。
天黑黑,我们三个小心翼翼地潜回宿舍,在门口屏住呼吸,听里面是否还在酣战。
门突然开了,我们正想溜,疯子叫住了我们。李雨去女生宿舍了,我们鱼贯而入。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丝汗味和暧昧未尽的气息,我们坐到自己的床头。“靠,还见红啊!”排骨指着疯子床上的一团红色大呼小叫。疯子与李雨的两ä个“家伙”都磨损的差ๆ不多了,哪还会有这等好事。莫非我们几个想到了一块,齐呼李主席真是伟大,度假期间也让我们的疯子“革命”。
疯子摸了摸那团红色,不好意思地解释,这是刚ธ才把看作业的红墨水笔压坏了,渗出了墨水。呵呵,够猴急的!我们装作不信,疯子一脸的无辜和无奈。
按我们所谓的处女理论,那ว时候的唐婷200%是真品。别说夹一张纸,就是一小片纸屑也夹得住。
我想起唐婷在高二下半期,老问我学什么เ科。我总是避而不谈,她就站起来拿书砸我的头。当她站在我旁้边的时候,两ä条玉腿天衣无缝地并着,一线到底。
那时,我并不觉得美,嫌没曲线感。而今,走在哪里都有曲线感,我却再也找不到一条直线。说真的,我都有点怀念我生平遇到的第一条直线了。
我选择学文科,没别的理由á,就是想到大学里好尽情地看小说。唐婷其实是要学理科的,但她见我选择文科,也跟了过来。
经过足足两ä年的相处,我身上那些乡下孩子害臊的习气逐渐消褪,与女生熟络起来,特别是与唐婷说话,有时候还耍“滑头”。“美女,怎么还嫌我们同桌同得不够,想一同到เ底。”我逗她。“你别臭美,本小姐喜欢学文,碍你啥事。”唐婷回敬我。我乐่得有这样一朋友与我相处,彼此毫无芥蒂。在人的一生里,有时候,异性朋友比同性朋友更让你生活的愉快。
唐婷就是这样的朋友,她对我的关怀就像校外的资江般一刻๑也不停息。在唐婷关心我的日子里,也有过闲言碎语。很多人以为我们在恋爱,包括寝室里那群不知道吃了多少好菜的狐朋狗党。
班主任高扬老师洞若观火,相信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