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歆恍然点头：“原来是这样。”她松了口气，笑着连声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孔佳妍点点头：“昨天说抓到了凶手，你姐夫一早就出门做生意了。”她叉了块蜜饯递给孔歆，道：“哪能说没就没了，那ว么大园子，那么大一家，是吧？”
李铭摇摇头，低声道：“也不是忽然说，只是觉得这样对先生有好处。而且……先前那些赊账的，您交代孙广平讨回来，他一再拖延，总觉得有些不妥。”
墨显业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转头，见货柜上的茶包堆放得有些杂乱ກ，便让李铭先去整理，自己้则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铺子里安静得只听见李铭反动茶包的声音，悉悉索索的咋一听更像是鼠类在作怪。
墨家里算是安排妥当，是夜，墨显业合着眼，却怎么也睡不踏实，只觉有什么เ事即将生似的。回想那茶庄从一开始到现在，正好十个ฐ月，经历了繁华和凋零，倒像一场热热闹闹的歌仔戏。
正胡思乱想之ใ际，他听见园子外有人哐哐的晃着铁门，并高喊：“墨先生！墨先生！”他一怔，这声音听起来像是李铭，只是这大半夜的能有什么事？他忙开了窗子远远应了一声，胡乱套了件外套就跑下楼ä来。
旁้边有个ฐ人回他：“娶ດ这样的老婆只是摆着好看，半点用处没有！墨老爷倒是个好人，生意可真是败了？”
“可不是吗？听他家帮佣的说的，还能ม有错？都好几天不出门，那茶庄不也关着门嘛ใ，谁看不见啊。”
“还有陈嫂，每个月拿了十五元的薪水……是你定的？”
孔佳妍一愣，点头：“是啊，她事情做得利索，又在咱家呆了那ว么多年，花儿也养得好，我就给她加了几块钱，怎么了？”
陈嫂点头：“我去交代交代人家帮我留แ意，可不是我无情，我那一家子也就靠这点儿钱养活，不敢耽搁。”她边絮絮叨叨说着，边拎起了菜篮子，扭头回走。
阿秀喊了声“走好”，坐了下来，想着墨家老板和墨家园里漂亮的墨夫人，不由替人家忧愁，但愿陈嫂想错了才好。她坐着想着出了神，李铭卖光了菜回来，空担子晃荡着在她面前站了一会，她才赫然反应过来：“哟，你回啦？”
墨显业还想说几句什么，话在嘴里翻了两滚，没有说出口，暂时放在一边，问孙广平：“怎么会所剩无几呢？每天来来去去的那ว么เ多人，怎么เ能ม没收入呢？”
孙广平道：“老板您看着人是多，但茶钱就那ว么几角，一天也收不了几块钱。”
孔佳妍听墨显业说时，一阵惊呼：“这么险啊老爷！那过段时日再去结账吧，结了就别和他们做了，小倭寇不守信用的，也不把中国人当人，可恨得紧。”
“嗯。是不打算做了，反正现在有茶庄。但他说茶越来越难喝，是怎么回事，我得去查查……”
“收多少？”墨显业略一松气，又问。
“什么收多少？没收着。”孔佳妍坐了下来，伸出左手来端详着，有些日子没有碰钢๐琴了，方才一弹，手微微有些酸。
“不是二百五十吗？”他胸口一闷，几乎喘不过气来，许久才问。
“那两ä块钱倒是林际自己减下来的，说是吉利，又感激人家给钱给得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