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庸长长的出口气,向来严肃的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意,淡淡的说道:“应当是尘埃落定了……”
郑之行自然知道明处暗处有多少人盯着那位子,听到这话也松了口气,笑着说道:“我这就去写信通知赵家……”
太子选师,隐隐会影响未来数十年朝堂的格局,自然牵动了无数人的心。
康贤有些想法很是正常,只是,还远不够资格。
“外公在骂人!”赵玄皱着眉头,满是纠结的说道:“开始就骂爹,还有二叔……”
“骂人?!”赵氏呆了呆,接着竟然欣喜的笑着说道:“骂得好!”
只是,往日饮酒斗诗的热闹场面并没有出现,气氛颇有些冷清。
方แ之ใ岚心中暗笑,端起酒杯,装模作样的叹息道:“赵公子当真是高才,只是方某有一事不明,为何之前从没有听闻赵公子有如此才名?!”
这场诗会,不仅吸引了武陵百姓,更是吸引了江南江北的大批名流。
若是在这等场合出了岔子,再想挽回名声就不可能了。
赵府。
苏明山第二次拜访赵家,事情进行的很顺ิ利ำ。
一会儿工夫,赵家的两ä名家将和李明堂就不得不分批将买的东西送到街口的马车上。
逛了好久,苏糖的热情也终于消เ减了许多。
“那怎么行……”赵守廉看了看苏家平淡无奇的中年车夫,点头吩咐道:“来人,带他进府,好酒好菜备上,不要失了待客的礼数……”
赵氏作为当家主ว母,也在内门等候,给足了苏明山面子。
赵玄很吃惊,皱眉道:“胡说八道!我没有偷过你的东西!”
“荷包!”小女孩又把杏花枝对准赵玄,似乎随时都会给赵玄一下,着急的说道:“我的荷包!你快还我!”
想想,如果赵家最得宠的少爷真的被抓到大牢……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一会儿功夫,赵家长子赵谦走了出来。
其他人在地上打滚哭叫。
赵氏这才命人开门,先是出去向被打伤的学生的家长们赔礼道歉,回来之ใ后却亲自帮两兄弟擦脸、上药,给赵谦买了最好的笔墨纸砚,送了赵坚一匹上好的战马,给两人在武陵最好的酒楼订了酒席。
意识有些飘忽,有些搞不清状况。
“夫人……夫人……您太用力了……勒得三少爷又昏过去了!”那个ฐ貌似丫ฑ鬟的人小心提醒。
苏糖抱抱肩膀,皱眉嘟囔道:“有点冷……”
车外,传来夜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还有清脆的虫鸣,很是幽静。
“嗯?!”
赵玄突然脸色一变。
从赵家到เ布衣书局,全是武陵繁华的街市,哪里会有这么幽静?!
“怎么เ了?!”
苏糖看赵玄脸色不好看,有些茫然的问道。
“停车!”
赵玄沉声喝道。
“公子稍安勿躁……马上就要到了……”
车外,传来李明堂带着笑意的回答。
赵玄一把掀开车帘,看着外面黑乎乎的树林和陌生的街道,脸色大变。
李明堂回过头来,憨厚老实的脸在月光下变得狰狞可怕,一巴掌拍在赵玄脑后。
“啊…………”
赵玄顿时昏了过去,模糊的听到了苏糖的惊恐的尖叫。
马车继续朝着黑暗深处行去。
苏家父女和赵家往来密切,李明堂自然也成了赵家信任之ใ人。
李明堂来接苏糖,顺道接走了赵玄,没有人感觉异常。
天色已晚,赵氏总感觉有些心神不宁。
“玄儿还没回来么?!”
“是……夫人……”
“派人去布衣书局催催……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说么เ?!”赵氏皱皱眉毛,低声吩咐道。
“夫……夫……人……大事不好了!”
赵府门房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微冷的夜里竟然满脸是汗。
赵氏心中ณ一沉,站起来问道:“怎么回事?!”
“刚刚有人将这信,和少爷的随身玉佩,扔到了门口……”
赵氏忍住心中ณ的不安,仔细辨认了一下那ว玉佩,再看那封简短的信,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来人!”
赵氏的声音有些尖利,将所有人吓了一跳。
赵守廉刚好赶来,愣了愣问道:“怎么了……”
赵氏脸色苍白,眼睛亮的吓人,将手中ณ的信递了过去,手中ณ紧紧握着赵玄的玉佩。
赵守廉接过信一看,也心中震惊。
赵玄,竟然被苏家车夫绑走了!!!
赵守廉二话不说回头就朝外面走去,沉声吩咐道:“马上去封了布衣书局!全场搜捕李明堂……和苏明山!”
整个赵府灯火通明,所有家丁家仆脚步匆匆,朝府外飞奔而去。
赵守廉快马赶回太守府。
赵府的异常打破了武陵深夜的平静。
赵氏想起当年龙虎山张天师所作的赵玄活不过十四岁的预ไ言,紧紧握着赵玄的玉佩,喃喃自语道:“难道这才是死劫……难道,真的是命中注定?!”
赵玄悠悠的醒来,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打量四周环境。
地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