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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柔然国主孤傲不驯 崔浩妙计再破柔然

崔浩的思绪被突然打断ษ,他忙回答:“东晋安帝ຓ义熙三年(公元4o7年)

拓跋隗归急切地问:“具体应该用什么办法对付夏国的攻城部队呢?”

你讲得头头是道、不知你靠什么得到了这么详细的情况?“

崔浩说:“我北魏大军在陛下率领下,重创น夏国的军队,俘虏夏主赫连昌,威แ震天下。现在刘宋自刘ถ裕ษ去世后,元气一直未恢复,对我构不成直接威胁。我们统一北方的大业,先应对北方的强国夏国、蠕蠕(柔然)下手。

崔浩对北魏平北将军尉眷说:“将军围攻上邦ะ应虚留缺口,迫使强敌逃之,这样上邽๓可不攻而陷入我手。”

太武帝拓跋焘说:“你给朕讲讲他用兵的事。”

崔浩说:“陛下您自己估计一下,在国力、兵力、强悍、仁爱等方แ面,与柔然主绝升盖可汗、夏主赫连勃勃、北燕主ว冯跋、刘宋刘义符相比谁强呢?”太武帝ຓ拓跋焘沉默了一会,说,“朕有胜过他们的地方แ,也有不及他们的地方。”

至刘裕代晋前后,魏一方面通过稳定内部,展生产,积累็社会财富;另一方面对北方แ诸国作战,屡屡获胜,不断ษ俘获对方的人口和牲畜财物,实力大大增强。便从公元422年开始,在积极推进统一北方แ的同时,也๣间或向晋河南地区用兵,魏宋之间的战争遂拉开序幕。

这真是一部伟大艰难的创业史。

公元4๒o9年2月,南燕主慕容南下掠晋远达彭城,于是刘欲上表要求“伐燕”,以燕都广固为目标。为利用泗、沂、沭诸水运,减少行军疲劳,便于后方แ输送补给,选择自临沂而东北经营县越沂山,直达广固的进攻路线。

后来,仅过8o多天,果然后秦“大旱赤地”,连昆明池里的水也๣枯竭了,国内人心惶惶。第二年,姚兴死,二子交战。第三年,后秦灭亡。当然,这都是后话。

崔浩刚会说话,崔宏就教他背古诗,那些古诗中有不少军旅诗。他想从小让儿子知道男儿从军的生活。

北魏尚书令刘絜奏谏说:“蠕蠕(柔然)经常迁徒,没有固定居处,上次我们出击,东追西跑,劳而无功,不如好好展国内经济,扩大农业生产,广屯粮食。这样我们就能以逸待劳,等他们再来进犯时一举消灭。”司徒崔浩é则力劝太武帝拓跋焘前๩去征讨。他说:“蠕蠕(柔然)近几年十分猖狂,多次入侵我北魏疆ຆ土,抢掠我北魏百姓的牛羊和马匹,杀虏我边民成百上千。

如果我们不坚决打击蠕蠕的嚣张气焰,他们必定会对我边民进行更残酷的烧杀抢掠。“

有些大臣也赞同司徒崔浩é的分析。

崔浩喝了口茶,接着说:“蠕蠕的行动特点像蝗虫一样,吃一口就走,来去轻骑,动作迅、诡秘,不易抓住。我们这次征讨蠕蠕,应采取‘分进合击’的谋略,各路大军从四面八方,向蠕蠕经常出没的地方แ进,然后协同一致,出其不意进行围歼,一定会给他们造成重创。”

北魏太武帝拓跋焘听完司徒崔浩é的话,认为很有见地,便接受了崔浩的建议。

九月,太武帝拓跋焘率北魏大军进至漠南,留แ下辎重,轻骑前๩进。北魏军按照崔浩的谋略,兵分四路进击:以乐安王拓跋范、建宁王拓跋崇各率十五名将领ๆ从东路进军;乐平王拓跋丕督统十五名将领ๆ从西路进军;北魏太武帝拓跋焘从中路进军;中ณ山王拓跋辰督统十五名将领作为后援。

北魏太武帝ຓ拓跋焘与各位将领ๆ约好日຅期在鹿浑谷会师。

司徒崔浩é跟随太武帝ຓ拓跋焘随中ณ路军进。

北魏太武帝拓跋焘知道崔浩é精通地理和历史,为ฦ进一步了解与柔然作战的地域,在行军路上,拓跋焘问崔浩é:“朕听说哈密最早为匈奴地域,还听说现在蠕蠕常在此落脚๐,避风挡雨。”

崔浩回答说:“是这样。后汉明帝时始取其地,为屯田镇戍之所,未置郡县。后汉永平十六年(公元73๑年),窦固破匈奴呼衍王于天山,曾留兵屯驻于此。后汉建初ม二年(公元77年),汉朝撤哈密屯兵后,匈奴卷土重来,又占据了此地。后汉永元二年(公元9๗o年),窦宪遣副校尉闰詟进击匈奴哈密守军,夺回此地。后汉元初六年(公元119๗年),西域诸国纷纷归附北匈奴,共为ฦ边患。后汉敦煌ä太守曹宗派长史索班增兵哈密,不久被北匈奴及车师国军队歼灭。此后,因哈密乃丰饶之ใ地,旁近西域,匈奴财富也多取于此,后汉又派重兵夺回,开设屯田à,置伊吾司马统领。后汉和平初ม年(公元15o年),北匈奴呼衍王进攻哈密城,汉恒帝ຓ命敦煌ä太守马达率兵救之,汉军刚ธ行至蒲类海,匈奴即闻迅遁去。”

听到这里,太武帝ຓ拓跋焘插了一句:“朕听说苻坚派他手下大将吕光到过哈密,看来哈密是进攻西域不可忽视的地方。”

崔浩说:“陛下记忆很好,东晋太元十年(公元38๖5年),前秦国主ว苻坚派大将吕光进攻西域,自龟兹还至哈密。南朝宋景平初年(公元42๐3年),沮渠蒙逊所属晋昌太守唐契逃往哈密,投降柔然,柔然国王封他为哈密王。

唐契野心勃勃,企图扩展势力,自哈密拥兵西趋高昌,被柔然剿灭。但柔然与其他国家不同,他没有固定的城堡,飘浮不定,来去像一阵风,只有采取‘分进合击’的谋略,才有可能彻底制服。“

太武帝ຓ拓跋焘说:“爱卿的分析很有见地,我十分赞赏‘分进合击’的谋略๓,只有这样,才有可能ม置蠕蠕于死地。”

北魏太武帝ຓ拓跋焘按照ั与各位将领ๆ约好的日期带着中路军赶到鹿浑谷,正好与柔然国的敕连可汗相遇。但另外几路大军却没按约好的日期赶到。太武帝拓跋焘急得在地上直跺脚,一边跺脚,一边怒气冲冲地说:“这些将领太不称职,约好的日期都不赶到เ,还让朕在这里等他们,回去后必须斩,以严肃军纪。”

望着不远处柔然汗国的帐篷,太子拓跋晃对太武帝ຓ拓跋焘说:“柔然贼兵不会想到我们的大部队突然到此,我们该趁他们没有防备时立刻进攻。”

北魏尚书令刘絜却竭力劝阻,说:“柔然军营中尘土很大,他们人一定很多,在平地与他们交战,恐怕会被柔然军队包围,不如等各路大军会集之ใ后再进攻,那样取胜才有把握。”

崔浩和太子拓跋晃却一致认为,柔然军营尘土飞扬,是因为柔然士卒没想到北魏大军突然出现,因惊慌失措到处乱ກ跑所造成的,不然,不会在军营上空有如此多的尘土。

太武帝拓跋焘对此也๣将信将疑,没有马上攻打柔然军。柔然汗国部ຖ队趁机逃走,太武帝拓跋焘追赶到เ石水,没有追上而返回。不久,北魏军俘获的柔然军侦察骑兵说:“开始我们没有觉北魏兵的到来,当得知北魏兵已๐到时,整个军营慌作一团,敕连可汗急忙率将士向北而逃,跑了六七天,知道后面没有追赶的北魏兵,才开始缓步行进。”

北魏太武帝拓跋焘听后十分后悔没听崔浩和太子拓跋晃的建议。北魏中山王拓跋辰、尚书奚眷等八名将领因攻打柔然时没能按时到达,在平城南郊๦被斩。

再说北魏的几路大军,没按约好的日期赶到เ鹿浑谷,责任不在将领,而是另有原因,是北魏尚书令刘絜捣了鬼。刘絜因在商讨征伐柔然时自己的建议未被太武帝拓跋焘采纳而感到羞愧和嫉恨,便暗中ณ想办法要让北魏军队打败仗。太武帝拓跋焘与各位将军约好日຅期在鹿浑谷会师,刘絜却假传诏令,私改了日຅期。各路将领按刘ถ絜私改的日期赶路,以至误了军期。太武帝拓跋焘到鹿浑谷已๐经六天了,其他将领还未到เ达,柔然汗国的国主乘๖机逃走,北魏将士未能追上。北魏军队回师,途经沙漠地带,粮草已尽,将士死伤很多,刘ถ絜乘乱ກ私下派人涣๧散北魏军心,同时力劝太武帝拓跋焘抛下军队自己轻装回京,太武帝拓跋焘没有接受。刘絜ຒ以这次军队出师无຀功而要求追究崔浩é的罪责。太武帝拓跋焘说:“各路将领延误了会师日期,我自己遇上柔然贼兵而没有攻打,崔浩有什么เ罪过呢?”

后来,崔浩把刘ถ絜ຒ假传诏令之事告诉了太武帝ຓ拓跋焘,太武帝ຓ拓跋焘听后大怒,将刘ถ絜逮捕囚禁起来。太武帝拓跋焘北征时,刘絜暗中对与他亲近的人说:“如果车驾(指太武帝拓跋焘)回不来了,我就拥立乐่平王拓跋丕做皇帝ຓ。”刘絜ຒ听说尚书๰右丞张嵩家藏有刘宋宗谱,就问张嵩:“刘ถ氏应该称王,继承国家以后的大业,那里有我的姓名吗?”

张嵩说:“有姓而没有名。”

太武帝ຓ拓跋焘听到这件事后,命令有关部ຖ门严厉追究查治,搜查张嵩家宅,果然得到เ了那ว本书。这件事还牵连了南康公狄邻๑。最终,刘絜、张嵩和狄邻都被斩灭三族,死了一百多人。刘絜ຒ长期主管朝廷机要事务,他依仗主ว上的宠信,独断专行,作威作福,将领ๆ们打败敌人,得到เ的财宝都要与他同分。刘絜处死后,查抄他的家,财产数万。

北魏这次征伐柔然汗国,虽然因刘絜作乱,没能ม消灭柔然。但太武帝拓跋焘确信,如果没有刘絜搞阴谋诡计,各路将领按约定日期赶到เ鹿浑谷,“分进合击”的谋略,一定能ม大见成效。

崔浩认为对付柔然汗国,只能ม采用“分进合击”的谋略๓,他始终注视着柔然汗国的动向,一旦时机成熟ງ,他会随太武帝征讨柔然,依然运用“分进合击”的谋略,给柔然以毁灭性打击。

宋元嘉二十六年、北魏太平真君十年(公元4๒4๒9年)正月,北魏太武帝拓跋焘再率三路大军进攻柔然。以高凉王拓跋那ว率军出东道,洛阳王羯儿率军出西道,太武帝拓跋焘与太子拓跋晃率军出涿邪山,行军数千里。柔然汗国处罗可汗郁久ื闾吐贺真非常恐惧,远远逃走。二月,北魏大军返回平城。

太武帝拓跋焘问计于崔浩,应该怎样对付柔然汗国?

崔浩说:“我们‘分进合击’的谋略并没有错,只是柔然国王像惊弓之鸟,一有风吹草动,就慌忙逃窜。因为他遇到的都是我们的大部ຖ队,知道硬碰硬赚不到便宜,弄不好还会被我们消灭。如果我们在‘分进合击’中ณ,再用一些别的谋略,给他点甜头,诱其上钩……”

太武帝拓跋焘插话说:“你的意思是?……”

崔浩说:“在‘分进合击’的各路大军前面派一支精干的骑兵小部队,用来引诱柔然军,柔然军如果看到เ我小部队人少力单,一定想乘机吃掉这支小部队,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边打边退,把柔然军吸引到เ我北魏大部队的伏击圈内,我各路大军围而歼之,定能大获全胜。”

太武帝拓跋焘听完崔浩的话,又问:“你怎么เ知道,你这个计策能使柔然国王上当?”

崔浩说:“我经过多方แ了解,柔然新皇帝ຓ处罗可汗,是个疑心很大的人,同时又很争强好胜。他当新皇帝ຓ不久ื,曾在设宴招待柔然汗国文武大臣时,誓说:要重振柔然汗国的雄风,要给北魏一点厉害瞧瞧,要在他任柔然汗国可汗时,创น造柔然汗国最辉煌ä的时期……”

太武帝拓跋焘听到เ这里,哈哈大笑,说:“他要给我点厉害?真是自不量力,说大话,我找他决战,他跑啥?”

崔浩接着说:“我们正是要利ำ用他这种争强好胜,急于建立功勋的心理,运用‘强而示ิ弱’之谋略,用小部队引诱他上钩๗,调动他跟我走,然后任我宰割。”

太武帝ຓ拓跋焘听完崔浩对付柔然“强而示ิ弱”的谋略,表示赞同。

几天后,北魏太武帝拓跋焘召集文武重臣廷议:对付柔然,采用“分进合击”、“以强示ิ弱”之谋略๓是否合适。

重臣们开始各抒己้见,但最终没有一个ฐ人的谋略能过“分进合击”、“以强示弱”的谋略。

太武帝ຓ拓跋焘听了半天,总感到เ重臣们讲得那些计策,不是太大,就是太空,缺乏针对性,缺乏联系实际的内容,而崔浩é“分进合击”、“以强示弱”的谋略,正是针ฤ对柔然的,是联系与柔然作战这个实际的。

重臣们的议论也๣渐渐趋向于“分进合击”和“以强示弱”,因为他们中有的人已尝到“分进合击”的甜头。第一,各路大军可以相互照ั应,不会被敌人单独围歼吃掉;第二,如果有一路大军死咬住柔然军,另外几路大军合击过来,柔然军很可能全军覆没。

正当北魏朝廷紧ู锣密鼓准备再次进击柔然时,柔然汗国处罗可汗也在召集军事会议,商讨怎样应付北魏军队连续不断的进攻。

柔然汗国的一个将领ๆ说:“我柔然汗国当年也威震四方,东到朝鲜故地之西,西到焉耆(现在新疆ຆ焉耆回族自治县),北到贝加尔湖,都是我柔然汗国的领ๆ土。我们要扬过去那种无畏、强悍的精神,主ว动进攻北魏,不能让北魏军队天天追着跑。”

柔然汗国的一位文臣说:“将军言之有理,不过我柔然汗国的实力远不如以前,与北魏军队面对面硬拼恐怕也不是个ฐ好办法。我琢磨北魏军队两ä次进攻我们都采取‘分进合击’的战略๓,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打破北魏的‘分进合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