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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主宰世界的梦

他对自己的处境,知道得十分清楚,那么เ,他又为甚么不像法拉齐和格勒那样,大惊失色?何以他还显得如此高兴呢?

格勒叫道:“这样的飞机,居然是有翼的。”

大石又是怎样会倾斜呢?我后退了一步,仔细看去,只见大石在向下陷去,在石旁的浮土,因为大石的下陷而翻了起来。

我怕是这许多人之中最心急的一个,我不断地看著手表,好不容易又过了两分钟,飞机应该出现了,可是蓝殷殷的天空上,却一点迹象都没有。

只听得革大鹏冷冷地道:“好了,男女主角的戏,演得差不多了!”

我们倏地分了开来,但是还是那么เ贪婪地注视著对方。

革大鹏刺耳的声音,仍然在室内响著,而且又似乎越讲越是高声,但是我和白素两人,却根本未曾觉得除了对方的声音之外,还有别的声音。

我在她眉梢上吻了一下:“慢慢说也๣不迟,我要知道得最详细,每一个细节,而绝不是一个ฐ简单的故事。”

白素า微笑著:“我也是。”

我知道她说“我也是”是甚么意思,那是说,她也希望知道和我分别之后,我的一切事。我可讲的事也实在太多了。

我们分别了那么เ久ื,虽然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见面,积蓄了那么เ久ื要讲的话,还是像瀑布一样地倒泻。我们争著说话,也不理会对方是不是已经听明白了自己所讲的话,而且我们所讲的话,其实也都是些没有甚么意义,只是充分享受重逢的喜悦,所以才不断说著。

这种情形持续了多久,我们自己也๣无຀法知道。直到室中ณ突然响起了一阵难听之ใ极的声音,令得我们体内的神经,因为ฦ这种声音,而起到抽搐性的震动,才不得不停下口来。

那ว种声音只不过响了几秒钟,接著便又是革大鹏的声音。直到这时候,我才注意到เ革大鹏的声音,并不是由一个角落中传来,而似乎就在我对面的空气中ณ出来的就像他人在我对面。

这当然是一种一百年后的新传声方แ法。

革大鹏的声音,十分愤怒:“你们还有多少话要讲?”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我由衷地道:“如果可以讲下去,至少再讲一百年。”

革大鹏冷笑了起来:“别忘了我要你来这里的目的。我不想第一批俘虏中便有人反抗!”

我又和白素า互望了一眼,甚至不必讲话,便会心微笑。我道:“我可以知道你第一批俘虏的名单和他们的身份么?”

革大鹏道:“那ว和你无关”

可是他讲了一句之后,忽然改变了主意:“好,除了机上人员无຀足轻重的人外,机上有两个阿拉伯油商,有两个美国的情报人员,亚洲某国的国务大臣和他的侍从文武官,意大利著名的高音歌唱家,还有一个ฐ大名鼎鼎的人物,他是最近被敌对势力轰下台来的过气将军但他还满怀野心,最先了解到目前的处境,而向我宣誓效忠的就是他。

我缓缓地道:“那么,所有的人都已๐向你宣誓效忠,只有我未婚妻一人例外?”

革大鹏近乎在咆哮,他道:“是的,只有她一人。”

白素า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本来只是我一人,但现在变成两个人!”

我握住了她的手,昂然道:“正是。”

过了几秒钟,才听得他出一连串ธ的冷笑声来。

我连忙低声道:“我们眼前๩的处境,你完全知道?”

白素的面色,略显苍白,她点头道:“是,我完全知道,革大鹏和我说了,你也๣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正想再说甚么时,房门突然被打了开来,我看到了法拉齐。法拉齐的面色,十分难看,他望了我一眼之后,面上更有羞惭之色,立即低下头去。

而他的身旁,则ท有著一架形同美容院中,女士们烫的大风筒差ๆ不多的仪器,在那ว半蛋形的罩子之下,有著许多仪表。

他推著这架仪器,走了进来之后,立时又匆匆退了出去,好像他是一个小偷,唯恐被我当场抓住一样。他一退了出去之ใ后,门也自动关上。

而那架仪器虽然在房内,绝没有人去碰它,它却自动行动起来,那蛋形的圆筒,扬了起来,向著我和白素า两人,我和白素两人,不论逃向何方,它总是向著我们。

如果不是它有著自动追踪人的能力,那么เ一定是受著无຀线电控制ๆ。

过了片刻,我们不再躲避,白素า冷冷地道:“这算是甚么玩意儿?”

革大鹏的声音道:“这是我可以采用的唯一办法。”

我沉声道:“那是甚么意思?”

革大鹏道:“你们两人拒绝对我效忠,对我的尊严å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我和白素盯著那具仪器,没有法子知道那是甚么。

它的体积虽然不大,结构之复杂,却使人眼花缭乱,难以明白它的真正用途。

革大鹏的声音十分狂,在我们的面前,他有著时代的优越,他正处处在表现这种优越感:“在我们的时代,星际飞行已经十分普通,别的星球中ณ往往会有生物,不论是高级的或低级的生物,现了之后,都要将他们带回地球去研究。”

我冷笑道:“你和我们讲这些,又有甚么作用?我们并不懂这些。”

革大鹏道:“听下去,你就会懂了,将别ี的星球下的生物带回地球,必须先制成标本,但是要活的标本,这具仪器,就是活标本制作仪,你们是聪明人,想来一定听明白了?”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事情已很明显了。

所谓“活的标本”,当然是生命犹存,但是却绝没有思考能ม力的东西,那也就是说,这具仪器,有著破坏人或一切生物思想细胞的能力。

我们都没有出声。

但革大鹏一定通过甚么设备,可以看到เ我们脸຀上的情形的,他哈哈地笑了起来:“你们明白了?不错,由这具仪器放射出来的极强烈的放射性射线,可以使一切生物,停止生长,丧失思想,只是维持原状,但生命却延续著,可以说是长生不老。”

我吸了一口气:“你要将我们变成这样的人?”

革大鹏道:“正是,如果你们竟不服从我,不向我效忠。”

我望了白素一眼,白素า也望著我,在那样的情形之ใ下,没有任何办法可想。然而,也就在那一刹间,我的心中突然一亮,白素显然也想到了同一个问题๤,因为我看到เ她斜眼望向那具仪器。

我在刹那之间所想到เ的办法,可以说有极其简单的:将那具仪器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