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个啊。”谢虹语恍然大悟的笑起来，坦然解释起来，“昨晚我因为要看卷宗所以留แ到很晚，结果展律师也在加班啊，看我一个女孩子回家不安全就顺便开车送我回家啦，结果我为了感谢他就请他吃夜宵什么的，然后有点熟了以后他就叫我虹语，不过应该算不上很熟ງ吧，大概就是老板对下属的关心之类之类……”
心一抖，她现了？！
为什么逼她承认？为什么逼她面对？为什么……让她亲眼看到一个五年前的秦晗玥绝对会鄙视的自己้？
“你后悔了么？”展瀚哲的笑容收了回去，薄唇轻抿，带了几分冷峭，“后悔跟在我身边，让我把你变成今天这个世故，洞悉人情，不再相信所谓的公平与正义是所有人的权利ำ而仅仅是少数人的游戏，把自己的良心典当出售只为估点更高的价钱，接案子不再在乎真实与否而只看那ว一方แ能给出更好的报酬，原本洁白的天使翅膀染了堕落的黑色的秦晗玥……晗月，你后悔了吗？”
“很好，据你的简历显示ิ，你大四的时候是在常明律师事务所实习，而且那里的律师们对你的评价很好，那ว么为什么เ毕业后没有去常明应聘呢？”
“下班了就不要说这些让我扫兴的话。”声音带了不耐烦。
“我回来了。”在微暗的走廊灯光里，他换上早被秦晗玥拿出的拖鞋，整栋公寓里走几步总能ม有一盏暖色的灯，形状各异，有些可爱有些精致有些恶搞有些典雅，它们都亮着，赤橙黄绿青蓝ณ紫，各种柔和的光线交织蔓延，就像是一道道颜色亮丽ษ的彩虹。
“哎呀，妈，最近有个案子要上庭了整个ฐ事务所都在加班熬夜的，我也很想打电话实在是……”
所以，她能ม够留在他身边五年，远远过了任何一任秘书，任何一任情人，是因为她始终对他有用吗？
旁边钟表敲了几下，出响亮的声音，把秦晗玥从回忆中ณ惊醒。她下意识的看向钟表，已๐是九点半。
“我可以。”肯定的声音传来，带着哭腔，她吸吸鼻子，直视着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男人，咬唇道，“我都会做到。在公司里，我和你是遥不可及的上下属，会完成你的一切要求……无论……无论是什么。”她艰难的说完，眼神一片黯淡，“但在公司外，如果你需要……我会当你乖๔乖๔的情人。我会做到。我都会做到。让我留在你身边。”
看着三个娇俏漂亮的年轻女助理被自己้听着自己้的吩咐唯唯诺诺应承但明显眼中有着淡淡不屑的样子，秦晗玥微微皱眉，也不再多说，随后就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展瀚哲笑着瞥她一眼，黑眸中若有似无的滑过一抹狡黠，他的长腿一勾，轻而易举ะ的绊了秦晗玥一下，看着她因失去重心而步伐不稳，然后稳稳的伸出手臂把她拉进怀里，坐在他的大腿上，看着她呆愣的表情，出低哑的轻笑，极有磁力。
在坠入他的爱情陷阱，一颗心沉入永无止境的黑洞里五年，她早ຉ已经忘了五年前的秦晗玥是什么เ样子。
她终于绝望离开，三年后却又巧ู遇他，爱恨纠葛，阴谋是非，他们的爱，将会走向何方？
“为ฦ什么เ？”拧了好看的眉。
这一次等了好久还没有等到回应，展瀚哲回过头去，只看到她平静的合着眼帘，明显陷入了沉睡。
“真是……”他撇了撇嘴，抱怨的语气却不经意带了几分无奈的宠溺，却轻而易举的被忽略过去。
更加小心的开车，避开马路上的明显坑洞，使车行驶的平稳缓慢，有意无意的不愿打扰她的熟ງ睡。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不停的在追一个男人的背影，不停的追，跑到เ悬崖边上，男ç人忽然转过脸来，正是展瀚哲的英朗脸庞，他带着邪魅的微笑，声音低哑温柔如大提琴，“你爱我吗？爱我就陪我一起跳下这深渊。”
站在悬崖边上，裂裂的寒风刮的她脸都痛，脚下是黑漆漆的深渊，一颗石子从她脚边滑落，掉下去好久好久都没有听到回音。
但她听到自己决然而毫不犹豫的回应，“好。”
然后‘展瀚哲’就笑着拉着她一起跳了下去，那么黑，那ว么深，像个永无止境的黑洞，正无边坠落着，‘展瀚哲’忽然放开了她的手，哈哈大笑着，“你被我骗了！”然后就抱住了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谢虹语’，两ä人张开雪白的翅膀越飞越高，不管她怎么叫怎么喊，都丢下她，两个人开心的笑着飞到了高高的地方แ，眼睁睁看着她不停的坠落、坠落，刺耳的嘲笑着，“傻子、傻子……”
是在一声比一声急的担忧呼唤中ณ醒来的，她猛地睁开眼睛，眼前正放大那一张梦里的俊脸，她怔怔然瞪着，一句话说不出来。
展瀚哲被她这幅模样吓了一跳，轻轻拍她的脸，“晗月？晗月？还好吗？”
她的眼珠无力的滚动两下，看看四周，终于确信自己刚才是个梦，而现在才身处于现实。她慢慢坐起身子，自己用手揉了揉太阳穴，苍白的俏脸上扯出一抹虚弱的笑意，“我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
展瀚哲皱了好看的眉，拿出纸巾细细擦去她额头上的点点冷汗，“是梦魇吗？你刚才全身一直出冷汗，我怎么เ叫你都叫不醒。”
“啊，让人很害怕的噩梦，被吓到เ了。”秦晗玥努力笑笑，眼里还残留着几许恐惧。
“梦到เ了什么เ这么吓人？”展瀚哲揽住她的肩，柔声安慰，“没事，有我呢，那是个梦。”
就是因为梦里有你所以才那ว么吓人。
秦晗玥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诡异的梦，看了看窗外已๐经漆黑的天色和亮起来的路灯，立刻๑惊慌道，“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