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净吃这种东西，难怪你身上都看不出肌肉。”
季木霖扫了一眼，说：“那是橄榄核。”
旁边本来还有几个要买的人，一听这话就不想沾这‘晦气’了。
徐风去年就没少买乱ກ七八糟的，好玩的、看上眼的就直接掏钱。
“木霖，你最近特爱笑。”
“没茴香馅儿了。”季木霖把剩下半个饺子塞进自己嘴里，喷香的绿油顺着筷子就滑进了碗里。
季木霖穿的是暗红色的长袖衬衫，胸口直接就被盖上了一个白白的手掌印。
“洗手去！”
季木霖退后一步腾地给他，然后一边擦手一边看他的背影。
徐风见他出现，立马露出一个惯用的傻瓜式笑容：“我回来了！”
徐风见他没起身的意思，便说：“车震虽然没有过，但我这脑子可没被酒精给泡坏了，你自己้撑着点，别压着我腿。”
“……”徐风在心底骂了自己一句，然后烦躁地捶了一下车门，“真他妈烦！”
“我在你家楼下，不想冻死我就赶紧ู下来。”
徐风瞪着眼，难得真正在季木霖面前甩次脸子，不耐烦地回道：“我跟自己生气都不行？”
“你这人笑点太高，生活没乐趣！”徐风把手里喝干净的啤酒罐揉成团，然后随手扔到เ了茶几上，“今儿暖气真足，热死了！”说着他就把毛衣脱了，里边还剩ທ件黑色的无袖背心。
季木霖吃了口菜，不急不忙地将玻璃壶从电水壶里取了出来，黄褐色的酒液ຂ已经开始微微地冒起白雾，他将酒倒入自己杯中，轻轻晃匀又静止了一会儿，这才尝了第一口。
“这是破五才粘的！”
“我是尝卤汁的咸淡，你喝吗？喝我就给你盛一碗。”
“初中时汉语家教让背的，原诗没背下来，但我记得诗名叫《过分水岭》，作者是谁不记得了，有兴趣你可以查查。”徐风说的一脸骄傲，转身就去挂灯笼了，“不过我也不太清楚这诗讲的是什么เ，反正就是水和山的故事——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借景抒情？反正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以后别让我再听到你这种语气，”季木霖再次冷起脸，“要不我真拧掉你脑袋。”
季木霖看了眼筷子，然后皱着眉板起了脸。
池玥觉得有些恼火：“你是不是就一定要等到心跳加才肯承认？”
“与心爱的人接的第一个ฐ吻才叫初ม吻，之前的不算！”徐风的谎话从不用打草稿。
“好像只有我的心跳加了，”徐风有些难过地打破了静谧，然后慢慢站直身子，“你别离我这么近，小心一会儿我又亲你。”他说完便试图推开季木霖，顺手摸了他胸口一下，隔着薄薄的衣衫，确实感觉不到เ什么เ猛烈的跳动，刚才耳朵里吵闹的砰砰声果然是自己的心跳的声音。
季木霖回房去刷牙洗脸换衣服，牙刷了一半就忽然明白徐风的意思了，由于含了半嘴的牙膏沫子，笑的时候差点没被呛死。但好不容易缓和过来，洗脸的时候一撸袖子，却现身上又变烫了。
挂断电话，季木霖走到เ床边，大概整理了下床铺便躺下了，换床单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在没有一个准确结果出来之前，他扔选择紧握着自己的底线，毕竟过不去自己身体这关，也就意味着不能认同心底的想法，即便是再爱，也都是不能确信的。所以他不可能带着还有怀疑的情感给徐风一个承诺，即便是徐风在中途选择了放弃，他也只能ม怪自己没资格留住他。
季木霖看着紧闭的房门，驻足了良久，直到身体的温度终于降下来，心里的烦躁感也慢慢褪去。他决定打个电å话，毕竟时隔十年，现在或者不远的将来，也许真的能ม有一线转机。
季木霖把目光落在他游移的手上：“你再这么摸下去，我只会觉得你是在摸人体模型。”
“你怎么……”季木霖有些惊讶，自己้不过是摸了他的脖子又碰了碰下身而已。
俩人周围的空气又变得异常低压，徐风心中原本泄去的火气，一瞬间又窜了出来。他索性把手里东西往季木霖脚边一扔，火冒三丈地说：“那你他妈的打死我算了！”
徐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蹲下身子又研究了一番，问：“花雕王？”
“我爸一直这么เ教我的，不买灯笼过不了年。”徐风又抓他胳膊，硬把人来起来，“走吧！”
“ay不会再关你了！那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你还记在心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