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白坟

我爷爷心中百感交集,一方แ面是感谢兄长就命,另一方面则是知道了兄长只有五年可活后心里不是滋味。

刘ถ妻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她想了想,说了句“有招了!”然后她起身对我爷爷说:“别ี怕,有嫂子呢。那死鬼也不知道要醉到啥时候,你不是赶车来的么?把他拉你们朱家坎去。这不就行了么?”

后半夜,我奶奶醒了,迷迷糊糊的她下床走到เ有夜壶的外屋方便。刚ธ蹲下的时候就听到เ了依稀的哭声,好像有很多人,依依呀呀的跟唱戏似的。她激灵一下清醒了。这大半夜的谁在院子里哭?正当她提好裤子想顺ิ着窗户看看到底怎么เ回事儿的时候,忽然有人从背后拍了她一下。这冷不丁的惊吓使我奶奶忘记了叫喊,她回头一看。

我的家乡叫龙江,属于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周边的一个ฐ小县城。听我爷爷讲,龙江县以前叫做朱家坎。正所谓庙小妖风大,镇小是非多,就是这样的一个镇子,旁้边的林子里居然还住着一伙胡子。家住在东北的朋友们都应该知道胡子是什么เ,就是土匪,具象来说就和林海雪原中ณ的座山雕差ๆ不多,现在这边还留有以前炮楼ä改建的水塔。往往战乱的时候就是怪事最多的时候。很多民间传说都是出自那个ฐ年代。比如这个我爷爷年轻的时候的事情。

我之ใ所以上高中ณ就是心中总是幻想着高中ณ里的那些姑娘๤们夏天穿的短裙,嘿๹嘿๹嘿๹。那是我相信有不少的同龄人都和我想的差ๆ不多,因为青春期少年的烦恼力量是强大的,总是做着玫瑰色般高中充满淫欲腐烂的三年生活。

可是真到了高中ณ以后却现往往很多事都不尽人意,美女是有,也๣不在少数。你必须要接受好媳妇儿都是别ี人的道理。我等明白了也已经高二了,我悟到เ了,像我这样没钱,又长的不帅๩,如果能ม找到一个ฐ不算好看也不难看的妞来体验一下初恋就已๐经应该阿弥陀佛了。但是我放低了条件,却还是光棍一个。

要说起这个ฐ事儿其实真的挺杯具的,要知道我在的美术班里一共是十一个学生。只有两个ฐ男的,除了我以外的那哥们,说话还翘兰花指。人送外号阴阳人。即使这样,我也๣没弄到个ฐ对象,你说我多倒霉,就算是我长的很大众很普通,属于那种站人堆里就认不出来的那种类型,可是九๡比二的比例愣是没一个ฐ看上我的。

好在我的两个ฐ美术老师๲挺仗义,我头一次遇到เ让我们上课抽烟的老师就是这两位,主ว教素า描的老贾和主教色彩的老张。老哥俩岁数加一起都快九十了,却还是每天都喝醉,喝醉后就给我们烟抽。有一回下午素า描课,校长路过我们画ฑ室,现我们正在边画ฑ画ฑ边嗑瓜子,而老贾喝多了,正在看从学校图书馆里顺来的《金瓶梅》。校长让他到เ走廊来要和他谈谈,结果喝多了的老贾出去以后还没和校长说上两句话就两个ฐ耳光招呼上去了。打的校长一愣一愣的。问老贾为啥打他,老贾只说了一句话“看不惯你装犊子!”说完回屋拎凳子就往外冲。好在校长跑的快外加我们拉着老贾,叫他千万别ี冲动砸自己้的饭碗,老贾就骂骂咧咧的又进屋继续看他的《金瓶梅》了,可是他醒酒以后就害怕了。只好硬着头皮主ว动找校长道歉,话说校长好像是被他吓到เ了,见他来道歉也๣就顺着他台阶说了句没事儿,老贾一听没事了,心中大喜。非得要请校长喝酒,不过校长说什么也没去,估计是怕老贾喝多了再揍他。从此后校长就再也๣没有到我们画室来。我们也就乐่得逍遥了。

所以我们不得不佩服自己้恩师๲如此洒脱的性格。让我感觉到了虽然没有女朋友,但是也๣乐得清闲的生活。

那ว是一个夏天,这天早上老贾和老张告诉我们十一个人,今天一天去郊外写生。我一听就乐了,学过美术的人都知道,一般来说夏天和秋天是非常适合户外写生的季节。可是名义上市๦写生,其实就是去游山玩水吃喝玩乐。夏天郊外有种西瓜的,我们就顺ิ上几个,秋天郊外有种玉米的,我们就顺ิ上几个烤。真正画画的却没几个ฐ,这只是给偷懒不上课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á罢了。听到这消เ息后画室的丫头们乐่的叽叽喳喳的,老张把我和杨旭,也就是外号阴阳人那个哥们儿。叫了出去,给我俩钱๥让我俩把画袋清空后买点白酒花生香肠调味料é之类装去,中午好好的喝一顿ู。

这画ฑ袋是装画ฑ板用的,一个袋子装ณ个ฐ十多瓶啤酒很轻松,于是我俩便到学校附近的仓买຀里采购,选购妥当后背着鼓囊囊的袋子到เ车棚取了自行车后骑到了校门口,画ฑ室的姑娘们还有两位老家伙已经在那ว里等我俩了。我们一行人就往郊外水坝附近的一处风景好的河边骑去。

说到เ这条河,叫八岔河,属于雅鲁河的支流,顾ุ名思义其河本身的支流也很多。下游不远处就是嫩江。由于水质清澈,直到现在还有人在那ว里放生乌ไ龟积德,可是那些放生的也๣大多只是给自己้找一个借口罢了,因为ฦ他们在上游放生,下游的渔民就会撒网再次把那ว些乌龟一网打尽。然后再卖给那ว些想来这里放生的人。这河还有一个土名,叫“小白坟”。听老人讲,民国的时候,有一年闹旱灾,直到七月份都没有下一滴雨,八岔河的水都眼看着见底。百姓的庄稼就更不用说了,基本一年没戏,不晓得又有多少人会背井离乡逃荒了。在八月份的一天,忽然天上响了一声旱天雷,紧ู接着一条白色的龙坠了下来。据说这事儿当时造成了不小的轰动,十里八村的乡๥亲们听说后都来看。

据说这条龙落到เ地上时已经奄奄一息了,那时也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位戴黄帽子的能人,说这条龙本来是管这片地域的水神๰,但是犯了天条被贬了下来。已经活不成了,说完他让大家多拿点草席沾水先把它盖上。奇怪的是人们盖它的时候现根本盖不上,越盖这条龙的身体就越长。那位能ม人赶紧说,别一头盖,要从头和尾巴开始,两头盖。果然,这次盖住了,盖住了以后那条龙便咽气了。那ว能ม人又说,再怎么เ说这条龙也是神物。即使是死了,咱们也๣要为它水葬。于是大家敲锣打鼓的把那ว条龙送进了快要干枯的八岔河之ใ中。说来也๣怪,龙刚进河,天就开始乌云密布,然后下起了瓢泼大雨。水位很快上升盖住了那ว条龙的尸体。百姓们大喜,这些有救了,而再找那位能人。却找不着了,后来人们就相传他是神仙,下凡来指点人们度过难关的。

因为这条河曾经埋葬过一条小白龙。所以从打那ว以后百姓们就称呼这条河为“小白坟”。这的确是一条神奇的河流,关于这条河的故事还有很多,但这都是后话,容我以后再慢慢道来。

郊๦外的空气很清新,骑着自行车,公路两旁้一片翠绿,不知名的野花此时正是最美的时候,花香混合着泥土的气息迎面而来,感觉舒服极了。

我听着身边的阴阳人正在和那ว些小妞聊的火热,而老贾和老张正在盘算着晚上去哪家按摩的时候,心想,这帮煞ย风景的玩意儿,要是现在我有个ฐ对象该多好,坐在我自行车后边,双手抱着我,配上此情此景,那该多**。可是回到เ现实才现,车座后边只有一个死沉死沉的画ฑ袋儿。

大概快中ณ午的时候,我们到เ了八岔河边。老贾和老张对着我们说:“那ว啥,女生收拾收拾,能ม画的就先画ฑ一会儿,不爱画的就解散,自由活动。别ี下水,别ี走远了。男的收拾东西,准备做饭。”

听到他说这句话我和杨旭不乐่意了,吗的,在这班里我俩除了当奴隶外简直没有一点儿身为男人的特权。我于是一脸຀认真的对老张说:“张老师,咱们不是来写生的么เ,身处在如此美丽的大自然中,我也๣想画ฑ画啊!你能体会到此时此刻๑的我对艺术的追求是多么的强烈么?”

老贾不含糊,照着我屁股就是一脚,“画ฑ个屁,哪次你画了?我还不知道你?赶紧ู给我抓蛤蟆去!”老贾骂骂咧咧的说。

我没话了,捂着屁股和杨旭ຓ开始找河边的小溪。心里想,原来老贾也๣有不傻的时候啊。竟然这么轻易的就识破了我的伎俩。

老贾让我俩抓的蛤蟆,并不是癞蛤蟆。而是一种这边河旁้小溪里的一种青蛙,抓来用火烤了很好吃,很嫩。用来下酒是再好不过了。六七月份正是他们繁殖的时候。数量多的惊人。要抓他们还有个ฐ窍门,就是脱了鞋以后走到เ水中ณ淌水,小溪或者水泡子经过这么เ一弄,顿ู时水变的浑浊,躲在石头或者沙子里的青蛙受到惊吓后就钻了出来,这时先不要动手,而是等他们安静了,看准后快出手,基本上万无຀一失。抓到后往岸上使劲儿一摔,就把他们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