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
我：“还记得都说些什么吗？”
我：“虽然我不是正人君子，但是那种龌龊的事儿我还是干不出来的，我的确没带任何录音的东西。不用誓，我可以保证这点。”
接下来好几天我都有点而心灰意冷的感觉，说不清到底是怎么เ了。可能ม是他最后那句话给我搞的。虽然后来恢复过来了，但是对于时间的问题，我总是忍不住用一种很复杂的心态去看——就算这是从我出生以前很早就被定下来的概念。
周末我见到了朋友，照ั片也看了。
我：“呃……你还记得你狂躁的时候是怎么回事儿吗？”
她掐了烟得意的看着我：“怎么样，没人管吧？再说回来。如果我们最开始确定一个人成年仪式，就是要到指定某个辉煌的地点去大便。那么现在恐怕埃菲尔铁ກ塔底下修个ฐ露天化粪池吧？”
我：“怎么讲？”
她：“对嘛，螃蟹，虾，蜗牛，蜘蛛，蚂蚁，毛毛虫，那些都是纯空壳，进去就成。高等动物比较复杂，有个骨头后灵魂就顺ิ着骨头塞进去，这样就理顺ิ了。当蛇最难受了，我觉得。”
他：“在了解大脑แ机能ม后，生物学家现大脑的很多功能ม如果没有和肢体的互动就不能ม彻底了解，于是他们开始虚拟人体。”
我：“有什么事儿比成为ฦ精神病人还糟糕吗？”
我：“是啊……我知道的只有你。”
我：“家里所有的墙壁都画满了恶魔形象，还在楼道里画ฑ，而且你女友的后背也被你强行刺了五芒星，还算没干嘛ใ？”
她笑：“我不觉得你是那ว种胆子小的人。”
这时候我看清了，一个慈眉善目的方脸老头。
她狐疑ທ的看着我：“去年？这个ฐ时候？应该是接你叔叔出院了……但是后面的事儿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我：“都是为ฦ了看血舒服？”
我觉得他说的没错，但是不认同：“那对智力提升有直接影响吗？这个ฐ目前科学依据不足吧？”
我：“听得懂ฦ……”我身后的量子物理教授小声提醒我：“就是因果关系。”
我：“你知道你在这里几年了吧？”
我：“听懂是听懂了，就像上下左右的概念一样，只是依照我们感受到的引力来定的，本身没上下左右。但是你说的这些全部杂乱ກ的混在一起……我想象不出。”
她：“纠正一下：并不是杂乱的混在一起，而是一直就在一起，不可分割。也就是这样，才造成了我们的因果概ฐ念。其实抛弃把时间和空间拆开的那种观点，你会现很多东西并不复杂或玄妙，很好解释。粒子为什么เ关联的问题，可以解决，因为本身就是一体的；两个人怎么เ就会有精神感应的问题，也可以解决，本身就是一体的；有时候遇见一些事情能生的问题，可以解决；鬼魂，外星人，飞碟，自然，甚至非线性动力关系，都能ม解释的清。为什么能ม解释清呢？因为ฦ我们只看到了一部ຖ分罢了，看不到的那ว些就是涂成蓝ณ色的那些。其实这种看的概念，本身就局限于自身了。还有就是这一切，都是最基础的一种物质组成的，那ว么这些东西不管叫粒子也好，叫能量也好，或者用很基本的夸克来说也好，全部都是这些，没有例外。那也就是可以断定，所谓物质，其实都一样。你身体里有你祖先的物质，也有别人祖先的物质，也包含了你将来后代的物质，也有恐龙三叶虫的物质，也有太阳的物质，也有别的星系的什么เ东西的物质，都是一样的，没区别。再有，反过来看，所有那ว些解释不清的事情，都在证实我所说的是真的，而不是像那些弦、平行宇宙一样，到เ了某个ฐ问题解释不通了。”
我：“我怎么觉得有点儿否定物质世界ศ的味道？”
她：“正相反亲爱的，正相反，我是在肯定这个物质的世界ศ。我很明确的在肯定这个ฐ物质的世界。不过，我认为物质是有尽头的。我们现在在拼命探索宇宙边缘，其实在探索ิ的不是宇宙的边缘，而是在探索ิ物质的边缘。等到เ找到宇宙边缘的时刻๑，那也就是找到เ了物质的尽头。这种宇宙，就是这样的了。再说回来，非得用数量单位的话，那么，所有的宇宙，所有的因果，所有的上下左右前后，所有的你我他，全部都是在一起的，就像一大块果冻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我：“是宿命论吗？就是个人无力更改什么เ，早就注定的？”
她：“你忘了吗？我说的不仅仅是一种过去现在将来在一起，也包括了无数种过去现在将来。你可以改变或者有新า的选择，但是肯定是在这大块果冻里的——还在物质里面。”
我：“那改变的问题呢？怎么做出的改变？”
她：“这就是最开始我们说的了。还用那个ฐ果冻的比喻吧：那大块果冻里，会有很多很多极其微小的气泡，那些气泡，不属于物质，属于什么呢？”
我：“属于什么เ？”
她伸了个ฐ懒腰：“好累啊，我轻易不给别人讲这些的，我怕带来麻烦，结果还是带来麻烦了——两个医生精神科医生已经是我的追随者了。所以，现在那ว些人限制我活动，除了上班，只能呆在家里，哪儿也不让去。”
我：“那些人？谁？”
她：“医院的那ว些人，说我是危险的。”
我：“……好吧，你的确很危险。你的父母呢？相信这些吗？”
她没直接回答：“我爸信一部分，我妈认为我疯了；你后天有空吗？”
我：“哎？还带上下集的？现在告诉我吧。气泡、物质的尽头，都是怎么回事儿？”
她平静的强调：“我累็了，后天下午我有时间，现在不想说了。”
第二天我啥都没干，疯狂的找资料——能找到的所有资料，我企图找到เ问题来推翻或者质疑她的观点。但是我现，的确像她说的那样，所有解释不清的事情，都能用她的观点去解释清。或者说都是在证实她是对的。这让我很崩溃，因为我目前还不敢确定那ว就是我要找的真实，但是如果那是真实的话，我必须有足够的信心能够确认，否则ท我依旧会坐立不安，辗转难眠。
我很期待着那ว个后天。或者说，我期待着了解物质的尽头？不属于那一大块果冻的世界，到เ底是什么？
第四十八篇《果冻世界——后篇：幕布》
“我不是很清楚大多数人在受到那种全新世界ศ观角度冲击后，会有什么情绪反应。不过我基本能想象大致几种。无非是：震惊；愤怒；不屑；嘲讽；谩骂；不解；困惑；赞叹；悲哀；质疑。也许还有更多吧？而我属于质疑的那种。这个ฐ质疑不代表不相信，而是需要一个ฐ认知过程。当然了，如果能从最直观的表面现象做个实例肯定会令人信服的。这也就是魔术师为什么在过去被称作魔法师、幻术师，同时还有可能ม为ฦ皇家服务的原因。”
“但是魔术，毕竟是魔术。当我们的技术展到เ可以揭开谜底的时候，就会对此不屑一顾ุ。不管那ว是化学也好，物理也好，手法也好，只要知道了，大多数人都会不屑。所以，我们不能责怪魔术师对于背后那个真相的保密。”
“但是，如果有一个ฐ永远解不开的魔术呢？魔术师已经不在世了，至今都没人知道那些是怎么做的，至今都没有谜底，至今都用无数种方法，无数种现代技术都不能重现，那么，那个ฐ魔术会不会成为传说？或者，那ว个魔术干脆ะ就被否定：那ว只是一个ฐ传说罢了。”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被否定的可能ม性是最大的。因为，这是物质世界。”
上面这段话，是第二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说的。
在去之ใ前，我花了一个多小时重新听了一遍第一次的录音部分重点。在进门的时候，我现自己在深呼吸调整心跳。这让我有点儿沮丧ç。
我：“你好，我如约来了。”
她还是盘腿的状态，不过腿上蜷着一只猫，纯黑，没有一丝杂毛。
她：“嗯，你想接着上次的听是吧？上次说哪儿了？”
我：“果冻里的气泡。”
她：“嗯？什么เ果冻的气泡？”
我有点儿崩溃：“要不，你再听一遍你上次说的？”
她：“哦，好。果冻那部ຖ分就成，别ี的就不用了，听自己้声音有点儿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