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你看，我们从胚胎时期起，就已经微缩了整个进化过程。”
她：“挤进去的，就是把自己塞进去。但是好多灵魂都在抢空壳，这个世上空壳不够多，灵魂才多呢，到处都是，大家没事儿就四处晃荡着找空壳进去。哺乳动物和鸟都是比较热门的，因为那ว正好四肢加上头尾，会舒服很多，没有四肢的那ว种空壳——虫子啊蛇啊什么的，灵魂也去，但是没那么เ热门。”
我和量子物理教授对看了一眼：“好你继续。”
第一天。
他：“我悲观？我不站出来说明，我不站出来警告，你们会灭亡的更早！可惜我这样的人太少了。”
我：“这是你给自己้设计的未来？”
我：“我一直就想问你，但是没敢问。”
跟他聊过的其中少量患者很快出院了，这个ฐ很让人想不透。那ว些出院的人偶尔会回来看他，并且对老头很恭敬，还叫老师。不过有一些病情加重了……院方换了几次房都一样。后来医院受不了了，经过家属同意，让老头住单间。开始家属还常来看，可一来就被拉住说那些谁也听不明白的事儿，逐渐子女来的也少了。好在子女物质条件都不错，打款准时，平常基本不露面。照理说那么喜欢聊天的一人，自己住几天就扛不住了，但老头没事儿，一住就是十几年，有时候一个月不跟人说话都没所谓，也不自己嘀咕，每天乐呵呵的吃饭睡觉看报纸，要不在屋里溜达溜达。现在的状况，按照朋友的说法就是：“当我们院是养老院了，住的那叫一个ฐ滋润！按时管饭就成，自己收拾病房，自己照顾自己，连药都停了，很省心。不过每天散步得派人看着，不能ม让他跟人聊天，因为他一跟其他患者聊天，没一会就能ม把对方聊激动了，这个谁也受不了。”
老太太自己้嘀ถ咕着，皱着眉仔细的想。
我：“杀过多少动物？都有什么？”
他笑的很自信：“没错，成人骨质已๐经钙化了，颅腔就那ว么เ大了，即便穿孔后脑容积也没可能ม再增加。但是颅压减轻了，大脑还是比原先得到เ了更多血液、更多的养分。”
他：“要不你再回去看看书吧？”他丝毫不客气的打算轰我走。
他笑了：“你肯定不会。而且，我说明了，我现在的身份是：这部ຖ小说的主ว角，我沉浸ฤ在整个故事里，我的角色不是作者身份，也不能ม是作者身份，什么都清楚了读者看着没意思了。我可以知道你的身世，但是没必要在小说里描绘出来，那没意义。我现在跟你交谈，是情节的安排，只是具体内容除了书里的几个人，没人知道。读者也不知道，这只是大剧情的里面的一个小片段……”
我：“你是想说：纯粹。”
她很高兴的笑：“哎呀，这个ฐ小朋友真聪明啊，就是纯粹。我们现在做事儿都是不纯粹的，都是很多很多因素在里面，为ฦ什么就不能ม纯粹的做件事儿呢？纯粹的做一件事儿，多痛快啊。你生活一年，能有一次什么เ都不想就是为了纯粹的做而做吗？没有吧？所以说你活得累。而我不是，我活的自在，我至少刚刚就做了啊，我在不让抽烟的地方抽烟了，就是想做一件纯粹的事儿。我说的那ว些在各种地方大便，也是一件纯粹的事儿。滚他的艺术，跟我无关！”
我：“这是放纵吧？”
她：“你这个人啊，死心眼。让你什么都时候都纯粹了吗？我们都是社会动物对不对？而且还都脱离不了对不对？但是给自己的尝禁果的机会，哪怕一年就一次，不是为了任何理由á，就是想尝，跟别人无关。我是杂志编辑，我依旧在城市、在人群生活，我偶尔纯粹一下，行不行？”
老实讲，我的确被说动心了。
她笑的很得意：“开窍了？我得撤了，约了人逛街。”
我：“嗯……等你决定去什么เ辉煌地方大便的时候，提前通知我，我要做你纯粹的见证人。”
她仰起头大声笑，周围的人都为ฦ之ใ侧目。
笑完她变魔术似得从包里翻出个苹果，放在我面前：“尝尝看？”
我在二楼目送着她一溜小跑的出了店门远去了。
拿着苹果，我犹豫了一秒钟，咬了下去。
一股清新า的味道在嘴里弥漫开来。
第三十三篇《朝生暮死》
她：“你下午没别ี的事儿吧？”
我：“嗯，没事儿了。”
她：“那你先别走了，咱俩聊聊？”
我：“好啊。”
她是我认识很久ื的一个朋友，职业是心理医生，有催眠资质。曾经在很多时候给过我很多帮助，如果没有她的存在，有些事情我甚至不知道该去问谁——指对精神病患者这方面。
我：“是觉得我有精神病人的潜质了？”
她：“哈哈，看你说的，就闲聊。我突然对你很感兴趣。”
我：“嗯，认识7年了，今儿才感兴趣的？”
她：“哟？都7๕年了？你记那ว么清楚？”
我：“对啊，我生日您总是送一种礼物：领带。各式各样的领ๆ带。”
她笑：“是，我很头疼送男人生日礼物……说起来，好像我老公也只收到เ过领带。”
我：“你就是礼物，对他来说你就是最大的礼物。”
她：“嗯，下次我认真告诉他，哈哈哈哈。”
我：“你怎么没正经啊？我哪儿让您感兴趣了？”
她：“不正经的是你，聊天还录音？习惯了吧？”
我：“嗯，您说吧。”
她：“真受不了你……我是想问，你最初是怎么选择接触他们指精神病患者的？不要说别的客观原因，我问的是你个ฐ人意愿的问题。”
我：“还记得几年前你给我做的深催眠吗？”
她：“因为这个ฐ？”
我：“嗯……一部分吧？不过我听录音的时候自己都不敢相信。”
她：“所以我说不让你听。”
我：“不管怎么เ说，我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萌生那ว个想法的，虽然后来想的更多……对了我跟你说过吧？每个人看待世界ศ是不一样的？”
她：“嗯，角度问题。”
我：“后来我现更多的东西，不仅仅是看到เ的不一样。”
她：“你说。”
我：“一个世界的人，看到的都是不一样的世界。反过来，这些不一样的世界ศ，也影响了看待者本身。”
她：“你最近说话喜欢兜圈子你现没？”
我笑了：“我的意思是说：既然一个世界ศ被可以演绎成这么เ多样，那么เ尝试一下很多个世界来让一个ฐ人看吧？这样似乎ๆ很有趣。”
她：“我能理解，但是这样很危险。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你接触太多的问题。”
我：“我知道危险，尤其我这种没系统专业知识就凭小聪明死顶的人。不过，我太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