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市丸银站在了更墨年对面,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小墨年,能ม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呢?~”
世界总是充满了矛盾。明明更墨年一点都不愿意妨碍市丸银,现在却不得不迈出这一步。她想知道,这个名叫市丸银的男人,对她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淡定的朽木白哉队长继续淡定地批示文件。
事实上,如果蓝染继续说下去的话,她保不准会笑出来。
更墨年挑了挑眉,看着蓝ณ染从屋子里走出来,两人一起站在走廊上,她颔首,“蓝染队长是怎么猜到的呢?”
最快速度调整好脸部表情,更墨年望着朝她走来的蓝染偬右介,“蓝染队长,今天怎么有空到真央来?”
不紧不慢地收起伞放在门口,弹了弹袖子上的水珠,更墨年淡淡扫了一眼规矩的一班学生,第一时间锁定那个有着大大黑色眼睛,穿着红白女生校服,有些兴奋有些局促的绯真妹妹,慢悠悠地晃到众人面前,懒洋洋地抬起手。
当时她说的一本正经,没想到却换来了朽木队长的一个ฐ异常明显的白眼。
只可惜现在,这两个字,太过讽刺。
她微微顿了一下,“下次我来的时候,或许一切就又不一样了。”
“平子桑,慢走哟~”浦原喜助的声音轻飘,嘴角上扬,却没有任何的实质内容。
“啪”地一巴掌狠狠地煽在他脸上,日世里发泄般地大喊。
掀桌。
更墨年楞,“什么意思?”
男人的帽子早就飘落在了地上,嘴角流着血,然而身体却硬是没有移动分毫。来自更墨年的拳头,被全部承受了下来。在一旁站着的握菱铁斋吃惊地看着这一幕,正欲开口,黑猫却突然跳上他的肩膀,阻止了他出声。
顿时没有人再开口。
抽搐。明显的假话……
“……好。”
清冷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回荡在寂静的房间里,气氛顿时微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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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当更墨年得出‘果然是因为市丸ฤ银是个变态吧’这个结论后,她才回过头,长时间注视着太阳使她觉得眼前的联络官浑身都笼罩着一片绿色。
八千流当时眼泪汪汪地看着她,第一次一本正经地喊了人名字,说,墨年。
浦原喜助怔了怔,好笑地勾了勾嘴角,一只手落在更墨年头顶ะ,轻轻揉乱了她的发。
一把架住攻击,浦æ原顺势一踢,却踢了个空,猛地转头,却发现更墨年早ຉ已经等在旁边,双刃刀寒光一闪,已๐经高高举ะ起。
“呵。”浦原喜助笑了起来。“好吧。”
更墨年呵呵地笑了起来,闪身走进房间,随意靠在副队长的桌子上,“话说队长,你的头发真的不是和乱菊在一起烫的吗?”
自作聪明,是对你的侮辱和愚弄。
“呐,银,离开的这么早,我都有些不知所措呢~”更墨年低声自言自语。
“这个ฐ音乐,在现世,其实叫做摇滚。”
既七番队以后,更墨年来到了号称‘护廷1้3番中最元老的队长之一’京乐春水队长所在的八番队。除了每天欣赏京乐队长和梨莎副队长的精彩表演以外,唯一值得一提的事,便是她和京乐่春水的那ว次谈话。
朽木白哉肩膀一滞,忍下把她重新送回‘蛆虫之巢’的冲动,继续向前走去。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涅ื茧利,你也有今天!噗哈哈哈哈哈哈……”日世里在旁้边爆出一阵疯狂地笑声。
在她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以后,身边的人几乎全都离开,偌大的刀宫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连呼吸声都可以听得非常清楚。依稀记得,她进来的时候,班导还嘱咐过她,两ä天以后就是毕业典礼,一定要在典礼ึ开始之前带着刀出来。然而因为这把刀太顽固,更墨年死都没办法跟它沟通,最后又冷又饿,竟抱着斩魄刀睡倒在地上。
好吧……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无厘头了。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拖下床扔到เ草鹿区的森林里?”
不是贵族就要遭人唾弃?
下一题……
“三天后,你会怎样?”
“夜一,那个,一年就毕业的天才……叫什么?”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缠满绷带的手牢牢地抓住床头,心里异常兴奋。
“墨年不是死神吗?”银突然开口。
“四枫院夜一!!从我身上下来!!”更墨年咬牙切齿。
“四枫院夜一!!!”
更墨年随意地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打量着整个屋子。先前对于“怀石料理”的比喻的确没错,浦原的屋子布置如同他的人,简单,却让人非常舒服。尤其使她满意的是,这里有着很多的椅子,不像四枫院家,全都是直接放在地上的垫子。
“西洞院墨年。”夜一开口。
更墨年很没见识地懵了。没办法,这里和前世的西洞院本家来说,简直太像了。
沉默。半晌,更墨年用手指着自己。
“如果你想的话,我不拦你。”更墨年半晌说出一句,“啊,方便的话,顺便揍我父亲一拳,我这22年也算跟他两ä清了。”
“小墨年,以前我教过你,战斗ç要专心,可是你现在注意力不集中哟~”市丸ฤ银轻佻地说着,轻易格开她的刀,抬起脚正重更墨年腹部。
“凭你现在这个状态,打不赢我的~”他缓慢地说着。
更墨年被踢向空中,腹部顿时一阵痉挛。鲜ຒ血顺着嗓子不停地向上冒,却最终被她忍了回去。身体落地,她紧抿着唇,冷冷地瞪着市丸银,却无法反驳他。
“队长……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她看向市丸银,后者正一步一步慢慢向她走来。
“恩,问吧~”市丸银停下脚步。
“去现世的时候,你对我说不想让我死,是真心的吗?你刻๑意地打断我和蓝染的对话,是为了帮我吗?”
“……”
“是吗?”
更墨年看向市丸银,语气中带着期许,她等着他的答案,迟迟不动,直到两ä人的距离近如咫尺。
她忍不住仰起头,市丸银正俯视着对她微笑。一瞬间,她明白了很多事情。
“我知道了。”她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谢谢队长。”
谢谢你,没有说出更伤人的话来。
市丸银说他从不欺骗,所以,就算答案再残忍,他也不会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