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可真不少，满满一车。全是大纸箱。十多个ฐ。搬运工嘀咕说一多半纸箱装的是书，书最沉，下六楼上二楼ä，他俩想让小吴给加点儿钱。要是我我就不加，说好的凭什么变呀。
“会计！出纳！保管员！”
“我喊你你听见啦？”
昨天，我，院长，文燕，好像还有会计，我们几个在前台，院长问会计小玉来多长时间了，会计说快二十天了，院长说干满这个月让她走人，嘱咐文燕不要安排小玉拿顾客练手，实在人手不够了，把不太挑剔的顾客给她做。这些我都没跟小玉说，她们几个说没说我就不知道了。小玉问我，说明她有预ไ感了，也可能有人给她通风报信了。
我说：“脸上长痣能随便动吗？”
张石说他就在我附近，如果我在家他可以绕过来坐坐。我告诉他我搬了，搬到了另一个生活里去了。
“那好啊，”他说，“换个活法对你的写作有好处。”
我问他最近忙什么，他说去了趟云南，见我没往下问，他说：
“你不想知道我在云南的经历吗？”
在我和大姐常去的小肥牛，我们要了几盘小肥羊，又要了一瓶饮料和一瓶啤酒。他喝饮料，我来啤酒。烟是他从云南带回来的香格里拉。
我们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抓紧ู时间吧，前面都是钱啊！”这是我刚刚ธ辞掉工作不久他跟我说的话。他充满激情的声音和动作在当时多么เ令我振奋。可是三个多月过去了，我并没有让自己的时间宝贵起来。除了写作仓库保管员系列，我把时间都花费在为畅ม销杂志撰稿上了。
我把近况简单和他讲了讲。他问我这样会不会耽误正事，我说应该不会。他认为未必，问我答应帮她的理由á是什么，我说连续一周请你吃火锅，是诚意，也是折磨，再说我那房东打算提高房价，而且一次交付半年。这就是让我决定搬到เ这个房租全免的地方的全部背景。他问我大姐是不是对我别有用心，我说不可能，她有男朋友，虽说处于冷战期间，我除了帮她策划ฐ广告，还是她的倾诉对象，她希望我能ม助她解决他们之ใ间的僵持关系。不过我和她的关系确实值得怀疑，美容师从一开始就对我有所戒备。张石还是觉得大姐对我别ี有用心，让我小心为ฦ妙。我说她没看上我，我倒是看上一个。张石认为解决生理需求可以，找老婆，那地方不合适。好了，不说这些了。
提到郦ດ江。
我说：“你什么时候去的郦江？”
他说：“昨天这个ฐ时候。”
我说：“2๐4小时能做什么？”
他说：“一场音乐会。”
我说：“什么เ内容？”
他说：“人要想达到เ极至的快感只能借助药物。做爱办不到。”
我说：“一场疯狂的音乐่会。你吃药了？”
他说：“没吃，吸了点大麻。想来点吗？”
我说：“我要是跟我妈说你吃药吸大麻的事，我妈肯定会说尽量少跟他来往。上周跟我妈通电å话，提到เ北大登山队遇难的事，我妈说儿子，咱们怎么安全怎么เ来。”
他说：“你为什么什么事都跟你妈说？”
我说：“近来我也现和她过分亲近对我造成的影响正在浮出水面。”
他说：“没办法。你自己้也没办法。这是娘胎里带来的。你可以靠近你父亲，会好些，那是另一方แ面的东西，你会现你以前的了解并不见得正确，你父亲未必就错了。没有对错。吃了药后每个人看到เ的都不同，因为掺杂了主观，每个人都认为ฦ自己看到了真实。”
我说：“这样下去我会疯掉的。除了音乐会还有别ี的吗？”
他说：“行为艺术表演。三个人做完画在上面拉了泡屎，然后吃下，一点不剩，都是很强壮的男人，量很大。还有一个当场脱下裤子自慰，直到弄出来。”
我说：“原来中国的行为艺术已经这样了。像我爸那样的画家看来只能被称为ฦ画匠了。谁也别指望他们会鼓捣出什么เ新鲜玩意儿来。不过安格尔在今天依然伟大。还有吗？”
他说：“喝杯咖啡再走。”
我说：“什么意思？”
他说：“那里不是中ณ国，是世界ศ，外国人随处可见。法国人吃完饭说，喝杯咖啡再走。和你一样，我问他hy，他的回答是喝杯咖啡再走。好吧，那就喝杯咖啡再走。只有英国人喝茶，法国人喝咖啡。英国人学法语，法国人不学英语。”
我说：“法国人很牛B。”
他说：“不，法国人很骄傲。但瑞士人觉得法国人太随便，太节俭，瑞士人理解的高消费是法国人喝一杯咖啡用2๐o分钟，而他们用4o分钟็。”
我说我的电å脑有点问题，不好意思再找杨阳了，上次我有点急，他可能生气了。张石说他会很快忘掉和你的不愉快，因为他有信仰，他对你的任何态度都是有原因的。
我说：“也许是该有个信仰的时候了。”
他说：“我只信上帝ຓ，除此之外什么都不信，我帮助一个人并不是我在帮助他。”
我说：“上次去杨阳家他没在，我把电脑放在对门老熊家，老熊他女儿开的门，小姑娘长得胖乎乎的真可爱。”
他说：“像她妈。”
我说：“你这句话简直太色情了。”
他说：“我承认。”
提到霍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