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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我的大学 第十三章 钱塘采风

苗一泓的心情特别好,所以一下子就以几个ฐ不同的文化背景为ฦ题๤材写了几诗,真可谓倚马千言,一气呵成。苗一泓真是豪情万丈。他完全忘记了孟玉蓉,痛苦已经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华蓉的倾诉让苗一泓感受到了她的痛苦,是苗一泓拨开了她心中爱的浮云,是他催醒了她心中爱的种子。华蓉不仅感觉到เ爱情的美好,而且那ว么大胆去追求。苗一泓想:“很显然,她并没有拿我作为她的先生对待,她只是非常想体验那种爱和被爱的感觉。”苗一泓感觉华蓉有些可怜,她那ว么大胆,这么เ多天来她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安排房间的时候,华蓉对苗一泓说:“今天晚上我想和你谈谈,把你的房间安排在我的隔壁,你看可以吗?”苗一泓默不作声地点点头表示同意。他也想和华蓉谈谈孟玉蓉,她说得那么准确,直到现在苗一泓的心里一直很悲伤,他感到เ只有华蓉能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许她会安慰他。

苗一泓决定不离开诗社ุ,并且要参加中秋诗会,要去参加采风。他向哥哥要了点钱,加上刚从家里回来,身上带的钱可能够这次活动,只要以后节俭一些,还是能对付过去的。

拿到信,他没有立刻๑打开。在高考接到分数单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不敢看,生怕看到一个ฐ令他失望的结果。打开信的时候,信中掉下来一片枫叶,苗一泓的心中轻松了好多。毕竟她还象从前一样常在信中夹一些小玩意儿。但是,当然读完信的时候,苗一泓真想大哭一场,他肝肠欲裂。

苗一泓的宿舍成员还没有到เ齐,学校开学时就是拖拉,可能ม要到后天才能到齐。他不想去上课,起身的时候,宿舍老三张晋功问他是不是不舒服,说他脸色非常不好。他谎称有些不舒服,请张晋功给跟班长说一下,今天他不能去上课。苗一泓穿了衣服出去把信投进了信箱,回到宿舍,他要好好睡一觉。

说完她顿了顿,她把手里的诗稿放在桌上,继续说:“你的诗都把我带到เ年轻的时光了。”她的语气中充满着一种莫名的惆怅,这是她以前没有过的。她站起身,到一个ฐ柜子旁打开柜门,拿出一个ฐ影集一样的东西,走过来放在苗一泓的面前。

孟玉蓉从来不会因为ฦ苗一泓说她黑而生气,苗一泓也并不担心。

放暑假苗一泓要回苏北老家,临ภ行前又到诗社ุ那ว里去了一次,那天只有华蓉一个ฐ人在。她在学校里管理图书室,那ว里兼做诗社的活动场所。华蓉象以前一样,给他又是端茶又是拿糖果瓜子之类的零食。她对他的诗作评点了许多,有好多句子她都可以复述出来。这令他很感动,他心里非常感激她的常识,对她的气度也是非常崇拜。他没有吝惜自己้对社长的赞美之辞,她听了居然脸上会现出绯红的颜色来。他感觉她特别逗趣,在他们家乡,象她这么เ大年龄的妇人,已经是很苍老的了,哪里还会有年轻女子的状态来呢。

苗一泓和孟玉蓉的通信比以前๩多起来,在他床边一个纸盒子中ณ堆满了孟玉蓉的来信、卡片、剪切画、她手制的沾满芦花的工艺品等等,当然其中ณ还有其它同学、朋友及家人的来信。他常常会在晚上上床以后把她的信打开来看,有时一个ฐ晚上会看很多封,直到深夜,看完每一封就把信再装好。信很多,看过的与没有看过的混杂在一起,找起来很不方แ便,于是他把孟玉蓉的来信按照来信的先后顺序做上标记。学期用“I๳”、“II๳”等表示ิ,后面加上月份及日຅期四位数字。按照ั编号按顺序摆放在专门一个ฐ盒子里,同时将一个精美的书签放在他当天看到เ的位置,下一次一下子就可找到他要看的下一封信。

在这时候,孟玉蓉在苗一泓的心里,已经是一个可亲的妹妹了,他不敢想是不是爱上了孟玉蓉。他们似乎生活在两ä个ฐ不同的世界里,她的生活和追求与苗一泓相差非常大,平时她会在信中说哪个亲戚给她们家带来日本的什么เ电器或者家俱什么的,有时说哪个ฐ朋友给了她很贵重的礼ึ物,那些都是苗一泓这们一个苏北的穷小子不可想象的。

太湖,在他眼里永远神秘莫测,让他一生迷醉着。那里的一草一花、一丝柔风、一片岩石、一朵浪花、一抹云雾无຀不撩动着他们快乐的神经,他们陶醉地到เ处撒拨着愉快的笑声,掀动着快门,仿佛那是唯一的一次机遇。虽然他们身上的衣衫充满着透着家乡浓浓的泥土气息,与周围的风景很不协调,可是丝毫没有减少他们游玩的兴致。

苗一泓的内心里越是绝望,他的心就越趋向华蓉。

星期三的夜里,苗一泓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种情欲的冲强烈地在折磨他。偷吃了禁果以后,想摆脱那种欲望实在是太难了,况且是与神仙一样漂亮又温柔的华蓉。在午休时间,苗一泓估计华蓉在家里,他拨通了她家里的电话。华蓉一听是苗一泓,语气马上变得非常急切,她问苗一泓:“这两天怎么一直没有给我电话?是不是一回到学校就把她忘了?”

华蓉象个初恋的女孩,语气中还有一种撒娇的味道,苗一泓感到好笑。他编了借口说:“学校这两天课程很忙,全天要上课,脱๳不开身。我很想你,我要马上见到你。”

华蓉听到เ这些话,感动得要哭了。她说:“我真想一下子就见到เ你。”

苗一泓说:“我不想去你家,我心里担心,你看到旅馆见面行吗?”

华蓉说:“恐怕不行,我先生经常夜里打电话过来,如果现我不在家,就不好解释了。”

“那……”苗一泓只好顺从她了。“那晚上七点半我到你家吧。”

“嗯。你放心没有事的,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在家,不会有人过来的。”华蓉说。

放下电话,苗一泓一阵激动,晚上又可以见到华蓉了。他的头脑中一直浮ด现着和她欢爱的场面,上课时都被一阵阵情欲的热浪ฐ冲击着。

由于晚上是学校安排集体活动,可以不去到班级上课。苗一泓没有和班长请假就乘车到了华蓉家附近。

与约定的时间还有一百多分钟็,苗一泓在街上闭逛,感到时间过得实在慢。为ฦ了打时间,他沿着街道走得老远又折回来,走了几趟。他感到有些累了,就到เ一家商场里去转了一圈,顺便给华蓉买຀了一支胸花,胸花很小却很精致,他认为ฦ如果戴在华蓉的胸前๩既ຂ不显眼又显得雅致。

华蓉的家住在四楼。快到七点的时候,苗一泓到เ了华蓉家的楼下向上望,一下就看到了华蓉。她显得很高兴,她做个ฐ鬼脸,用眼神๰示意快上去。

一进门,苗一泓和华蓉就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了。苗一泓闻到华蓉浑身散着一种淡淡的清香,显然是刚刚沐浴过。华蓉急切地搜寻着苗一泓的唇,让他把舌头伸到她的口中。华蓉很注意引导他。苗一泓感来亲吻是那样的美好,她的唇温热绵软,让他舍不得放开。情欲的冲动就象洪水一样,一旦冲决了堤坝就一而不可收。

一阵狂潮以后,苗一泓和华蓉都瘫软在床上,华蓉不停地诉说着对苗一泓的思念。她说:“现在一天就象是一年一样难熬,你也不打电话给我,到现在才来。”华蓉哭了。

她恨与苗一泓的相识太晚,她说:“我真恨我早生下二十多年,我好渴望能跟你一生一世地相爱,象你在诗中爱孟玉蓉那样。”

苗一泓无声地听她的诉说,只是在她的额๩头、面颊和胸ถ前๩不停地亲吻。他感觉与华蓉的相恋只能ม是没有结局的梦幻,绝不敢祈求能ม拥有她。苗一泓感到华蓉象一个纯洁无暇的公主ว,神圣而温馨。她的情感世界激情而浪漫,只是她压抑着自己้,努力地使自己象一个ฐ静默无声地女神,象一个ฐ自足而高贵的女性。

苗一泓感受到一种无助的悲哀,他也想真的能够拥有她,可她却只是恨生不逢时。没有结局的不对称的爱情注定只能以悲剧收场。苗一泓不敢去想将来,痛苦已经将他的灵魂弄丢了。他的思想始终在逃避着新的痛苦和悲哀,一想到不快,就强烈地抗拒,努力使自己不去想。

华蓉睡着的时候非常恬静,她的唇边挂着一种幸福的微笑。苗一泓好喜欢她,他感到她是上天赐给他的珍贵礼物。她完美无຀缺,让人从心里产生一种怜爱,生怕不小心会弄伤她。

夜是那么温馨浪漫,一切痛苦都象被散着诱人醇香的毒酒驱赶得一干二净。

苗一泓在黎明的时候离开了华蓉的家,他怕别人看到เ一大早从华蓉的家里出来,生出什么是非出来。华蓉的丈夫没有打电话回家,她在凌晨两点多就醒了。她不想让自己再沉进梦乡里去,她说“这样的时刻太短暂了,我好珍惜。如果我先生回来,想找这样自由的机会实在是太难了。”

华蓉还说:“如果我丈夫不提前回来,我们到太湖无玩一趟。去太湖,当天可以回来。”苗一泓没有提出异议,可是他想:她明显知道我和玉蓉是在太湖相遇相识的,为什么她提出到太湖?

苗一泓并没有多想,他很想知道和华蓉一起去太湖会是什么เ样的感受。

一夜里,苗一泓只要眼睛睁开,就和华蓉不断地交欢。他是个ฐ精力特别旺盛的人,而华蓉的需求似乎ๆ也๣特别ี强烈。苗一泓一直都呼唤华蓉为“蓉儿”,可是华蓉从来没有问苗一泓是不是拿她当成了孟玉蓉,她很知足,很配合苗一泓。

她问苗一泓:“在我先生回来以前๩,你能ม不能每天到我家?”

苗一泓反问道:“你就不怕邻居现我们的私情吗?”

她略想了一下说:“如果出去就等于向我丈夫坦白,即使在家里有人看到你,跟丈夫说起,我也有理由去和他解释。”

“有什么理由?”

华蓉随口说了两个,苗一泓觉得都有漏洞。她说:“你不要管这个ฐ,你放心好了。”

苗一泓也只好由她。可他不能每天来见华蓉。学校晚上有课的时候会上课到九点半,他一个农家出来的学生,没有理由不认真对待学业。

苗一泓绝对不能ม荒废了学业,更不能因为ฦ自己而让父母伤心。在他的家乡,培养一个ฐ大学生是何等艰难!以前๩他想过,如果他死了,他会编个理由á,说是由国家安排到เ边远地区工作三十年不能ม回家,让父母能ม够安心。

临别ี的时候,苗一泓说:“只要有空我会提前๩打电话给你。”

“嗯。”华蓉嘟็着嘴๨应道。她已经不象一个ฐ成熟稳重的妇人,倒象一个对苗一泓依赖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