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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熟悉的陌生人 (8)

熟悉的陌生人8๖4๒o狂吸了一口烟,看见老胡和卡门站在省图书๰馆的最高处,紧ู挨着思考者雕像,十分显眼,表情比思考者还严å肃,一见到我就骂:“你他妈的在家干什么呢?打电话没人接。”“感受寂寞呢!”我回答。“哈哈,好久不见,喝酒喝酒,找一酒吧喝酒。”卡门说。过了一会儿,卡门的女朋友从厕所出来,我们一起找了个酒吧,边喝边聊,听老胡说他现在不写诗了,开始写小说,而且一不可收拾,一气合成,有如神助,已经写了十几万字了。“马上就要走了,马上就要去汉中ณ,给汉中ณ音乐台做节目。”老胡说。“你看,还是老胡的生活最充实。”卡门说。“唉!什么充实啊!我他妈的觉得生活特让人受不了,你说吧,上班让人受不了,不上班也受不了。没女朋友吧,受不了,有女朋友了也受不了。天天吃好吃的受不了,天天吃难吃的更受不了。没钱受不了,他妈的有钱的滋味我还没尝过呢,估计也是受不了。”老胡自叹。卡门说:“初中的时候,我和老胡一个ฐ班,那时老胡看上了我同桌的女生,让我在中间传情,每天放学后,老胡就把我叫到เ一旁,给我讲他是如何如何的思念我同桌,晚上睡觉想她,想得脚在被子里乱ກ蹬,上课时我就把老胡如何如何想她,想到เ了什么程度统统的告诉了我同桌,在那ว个年代,不但没遭到冷眼,还收到了那个女生宛若桃花般的微笑,其实已经出现奇迹了,以至于老胡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握住了那ว个女生冰凉的小手,可见一般,老胡从来就不打无准备的仗。”卡门调侃着,卡门的女朋友在一旁哈哈大笑。“我有个ฐ同学,叫卡门,每次一见到美女,手也不只是怎么เ了,就开始一个劲儿的抖个不停,我问卡门,你手抖什么เ啊抖,也不至于把你激动成这样。卡门回答,你一定不会相信吧,我以前是学射击的,我靠。”老胡不依不饶的反驳。“哈哈哈哈!”一阵大笑,在烟酒的作用下,我感觉有点儿醉了,卡门看我是不行了,打了一车将我先送回了家。每次喝酒都是我先醉,我的酒量是他们几个里最好的,但不知为ฦ什么เ,先回家的却总是我,使我越来越怀疑ທ,他们到底喝了没喝。其实,是我有意识让自己้醉,我认为喝酒就要喝醉,不喝醉还不如不喝,醉在一种类似于飘的状态之中,这样就可以轻易的忘掉过去,忘掉那些悲伤、苦闷、困惑、无聊、烦恼、和所有的一切不如意。喝酒是非常好的对现实的解脱๳,不是吗?后来我展到了开始迷恋喝酒,有时候,没有人陪,我会一个人到เ酒吧要一瓶酒,然后,把自己灌醉。41随着年龄的增长,不知为什么เ,我开始对身边的东西渐渐的失去了兴趣,我不知道我究竟能干什么?什么是我想得到的?干什么才能ม脱๳离无຀聊的纠缠?我所追求的是什么?我的理想是什么?我的未来是什么?生活的方向是什么เ?工ื作是什么เ?爱情又是什么?我不知道谁能ม回答这些问题๤,谁能呢?这样的茫然让我困惑,让我痛苦。让我觉得,我越来越像老胡。42一般而言,我的生活是无຀聊的。无聊就如同我的影子,它没完没了地跟着我,纵使我想尽千方百计也๣不能将它摆脱。就像今天晚上,下班后百无຀聊赖,在家里转来转去不知道要干什么,我把房间打扫了一遍,还把衣服洗了。洗完后又陷入无聊之ใ中ณ,打开电脑แ,想写一点儿什么,却什么也写不出来,从冰箱里拿一瓶冰镇啤酒,咕嘟咕嘟的一连喝了几口,二氧化碳从胃里反了出来,真是舒服。玩了一把帝ຓ国游戏,玩完后仍然感到无比空虚。干什么呢?还是继续的写我的小说吧。写小说能ม摆脱无຀聊的纠缠吗?我想不能。但写小说就像给非常痛苦的病人打的一针杜冷丁,起码可以暂时的缓解痛苦,使痛苦晚些到来。写小说对我意味着什么呢?我想就是能够使我的精力集中起来,专注的投入进去,从而暂时的和无聊说再见。我写的不能ม称作小说,仅仅是一种表达而已。我的表达不在乎ๆ能有多少人阅读,因为仅仅写作本身已๐经能ม让我满足。我写我的生活,我写真实生的生活,这些对我来讲,实在是一切变的不好的标志,因为真实的小说的标志就是停止谎言,然而谁又愿意面对人生的真相呢?我知道,人们喜欢生活在自我欺骗中,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找到เ盲目的快乐,才可以找到เ成功的感觉。我的表达能找到真相吗?能说出实话吗?我不知道。43๑单位里仍然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新鲜ຒ事。行长把每个人每月的任务增加了一倍,又把和任务挂钩的工资增加了一倍,这意味着如果完不成任务,的工资很可能ม是负数,就是说,辛辛苦苦干一个月以后,很可能还要给单位交钱。没什么新鲜ຒ的,这种事就是家常便饭。可是同事们依然不停的抱怨说任务完成不了,可是没办法,行长说了,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เ的。“怎么เ完成啊,原来的任务我都完成不了,现在又加了一倍,总不能让我和有钱的男人睡觉吧,睡完后对他说,把你的钱存到เ我们行吧!”郑๳芳芳牢骚说。“怎么เ不把任务加到五倍呢?那样谁都完成不了!”陈小燕说。“一倍也好,两倍也好,五倍也好,反正我是完成不了。我干脆就一点儿也๣不完成了,爱扣多少扣多少!让我交钱๥,门儿都没有!”小聂也开始说。马师说:“单位是吓唬吓唬大家,真把工ื资扣掉成零,再让我们交钱,我们还不得去喝西北风啊!要是那个样,谁还在这里上班啊?不过任务也不能一点儿都不完成,多少要完成点儿,如果总的任务完成了,我想行长也不一定要真的扣大家的工资,行长也要考虑一个ฐ月那么一点儿钱大家怎么生活。是吧!规定是规定,毕竟还是要讲一点儿人情味儿的嘛!你们说哪一次总的任务完成了扣了大家的工资。”“这一次是来真的!”有人说。“不管是真的假的,先努力完成再说!”一天的工ื作在牢骚声中结束了。下班以后不想回家,也๣没有人给我打电话,还是去网络俱乐่部上网吧。上论坛一看,没有兄弟们的新า作,便也懒得留言。有一个求助很有意思,他求助孤独的反义词,如果谁想出来了,他有重谢。我看了看底下的跟贴,没有一个非常好的,于是我开始想孤独的反义词。想着想着,有人要和我语聊,我一看,原来是老胡。老胡问我干吗呢?我说正在想孤独的反义词。老胡大笑了两ä声对我说:“我下午没事儿干,整整想了一下午。”“想出来了吗?”“我觉得应该是爱情!”“怎么说呢?”我问。“你想啊,孤和独都有单的意思,而爱和情都必须成双才行,所以孤独的反义词就是爱情了。”“哈哈,有点意思,但还是不够贴切。”我对老胡说。过了一会儿,老胡给我放了他录的节目让我听。听完,他说晚上1้:oo还要做节目,必须先准备一下,先走了。临走时还给我介绍了几个黄色网站,让我无຀聊的话去看看。我在网吧,人又多,根本就看不成。干脆回家吧,也๣不早了,虽然家里的电å脑还没有上网,但明天还要上班。4๒4接到刘ถ雨晴电话的时候我正躺在家里的沙上看小说,她在电话里的声音特别的小,以至于我不把听筒紧贴耳朵就听不见她说的是什么,她对我说:“你在干什么?”“没事儿干,正看小说呢?”“噢!”“你刚下自习๤?”我问。“嗯!”“我怎么听你的声音有点儿不对劲儿啊,你怎么了?”“我心情不是很好!”“怎么เ了?”“没有什么,就是感觉有点儿烦!”“你一定有心事!要不,我出来陪你聊聊?”“不用了,我马上就到เ宿舍了!”“我马上就到了!你等着我啊!”“真的不用了,就是心里比较烦,给你打一个电话!”“可以告诉我你的心事吗?”“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学校篮球队有个男孩儿追我!”“那不挺好的啊!学习又好,个子又高!”“我现在正考虑答应还是不答应呢!”“你想征求一下我的意见,是吗?”“那倒也๣不是,就是心里特没谱儿,想跟你聊聊这事儿。”“那ว你对他感觉怎样呢?”我心里七上八下,故作沉稳似的问。“我就是没感觉!”听完这句话后,我暗自松了一口气,然后问:“为什么?”“反正就是没感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不明白了,我觉得这不挺好的吗?”“你不知道,他长得太帅了,追他的人又多。”“那ว又怎样!”“她就是想和我玩玩,并不是真心实意地对我好!”“你看出来了?”“是啊!我当然看出来了。”“那就算了吧!”“所以心烦,不过说出来后好多了,宿舍里面的人不能ม说,她们肯定不能保守秘密。”“怎么不能说了,是他追你,女孩子被人追还巴๒不得被全世界都知道呢?何况他还挺帅!”“我不是那种人,我又不想和他好,所以也๣没什么意思。倒是宿舍里其它三个对他很有意思,还有个想追他,所以我就更不能说了。”“噢!那ว就没办法了,不过我觉得你应该好好考虑一下他。”“没感觉就是没感觉!没什么好考虑的!”“那ว我就真的没办法了!”“我就是心烦,想跟你说说,没让你出谋划策。好了,心情好多了,挂了啊!”“好吧!不过你能告诉我,我真的很高兴,那你觉得我怎么样呢?”我突然对她说。“啊!你说什么?”她装作听不清。“那你觉得我怎么样呢?”我再一次大声的问了一遍。“你别开玩笑了!”她拿出不信任我的腔调对我说。“我没开玩笑啊,你觉得怎么样呢?”“好了好了,别开玩笑了。”她对我说。“我没开玩笑啊,你看怎么เ样啊?”我知道,这种问题一般要问上三遍才可以得到เ答案,于是我又问了一遍。“我是把你当朋友看待的!”她对我说。“不过,我刚ธ才说的话都是真的,我没跟你开玩笑。”我对她说,语气有点沮丧。“要不这样吧!我们先从朋友做起吧?”听到这句话后,我顿时振作了起来,也๣有了一点儿自信。“是普通朋友吗?”我故意追问。“是啊,普通朋友,你可千万别把我的意思想歪了,我说的是最一般的朋友。”“好啊!本来就是啊!”我说。“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宿舍睡觉了,挂了啊?”“好吧,拜拜,我给你打电话?”“嗯,拜拜!”放下电话后,我有点兴奋,因为这次试探还是有所收获的,她没有拒绝就是我所估计的最好的答案了,虽然她没有同意,我觉得,女孩子嘛,这种事总是要矜持一下的嘛!于是我越来对自己越充满自信,心里也非常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