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说这话的是别人,金华指定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便会极尽挖苦嘲笑之能事,可是此时的她,却一点儿都没有这么做的念头,因为眼前的这个ฐ人,实在是太美了!‘英俊不凡’‘颠倒众生’这种词放在他身上,简直就是俗不可耐,像他这样的人,绝对当得起更美好的词语,他这样说,根本就是自谦嘛!
轿子一路逶迤,渐渐上了斜坡,仿佛有桃花清甜的香味入鼻,金华的心立刻揪了起来。路过唐七家门口时,金华深吸一口气,扒开帘布,悄悄翘向院子里面张望,哪儿有清甜的花香,原来院子里的几株桃花早已落尽,而那ว桃花树下,也始终没有出现白衣少爷执剑而舞的身影。金华鼻头一酸,莫名觉得委屈,眼泪不听使唤,吧嗒吧嗒滚落了下来。这么大的吹打声,他应该听见了吧,怎么เ都不肯出来看一眼——
昏暗的小屋里,金华趴在破旧的被褥上,正小心翼翼地数着钱。突然‘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舅妈风风火火闯了进来,金华忙将钱藏在身后。
夜锦衣挑眉看向县太爷,见他锁着眉头若有所思,以半是玩笑的语气笑道:“世伯该不是不记得家父了吧?家父可是经常提起您呢!此次晚辈出门前,家父还特地千叮咛万嘱咐,让我转告世伯,一别ี经年,实在想念的紧呢!”
“是你?”
金华认出那绝情之人乃是隔壁村的吕秀才,看这情形,八成是一出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段子。金华搓着鼻尖,一面摇头一面叹息,看来戏文里的故事多半是有生活依据的,以前听到说书人讲‘富家女爱上穷小子’,‘浣纱丫头嫁给高富帅公子哥’的戏码,金华多半会撇起嘴角,嗤之ใ以鼻,然后默默将那些听得如痴如醉,双眼放光的少女们狠狠鄙视一遍。如今这种苦情戏码竟活生生在自己的眼前上演,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舅妈尖声尖气,“怕有人心里并不服气啊!”
那少年鼻孔里哼了一声,默然瞪了她一眼,“下次再爬到墙上偷看,我绝不会再姑息!”
“多谢天帝ຓ惦念,二老一切都好!”
月兮眉头紧锁,似是在思索斟ต酌。
那妖兽似乎ๆ听懂了白衣的话。只见它双目圆瞪,眸子里瞬间聚起妖异的火光。
流年嘻嘻一笑,“没关系,你想说什么就说,我吃饱的时候,心地最善良!不会跟你计较的。”
流年闷闷地摸摸不停抗议的肚子,心一横,一把抢过面条儿手中的包子,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去它的尊严å,去它的骨气,此时姑奶奶就是饿,就是要吃东西。
流年嘻嘻一笑,将簪子递给小贩,“我要了!”
白无常笑眯眯拍拍她的小脑แ袋,“今天又遇到เ什么好玩的了?
“各位能来参加小店的开张仪式,金华十分感激,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小店的生意还请各位多多照应!”
人群里有人高声回应:“金老板客气了,大家都是做买卖的,理应相互照ั应!”
又有人附和着“是啊是啊!我们这里可是有好多位尚未娶亲的,还要劳烦金老板给说门好的亲事儿呢!”
金华笑道:“这是自然,包在我身上,绝对不会让各位失望!为ฦ了表示谢意,小女特地在望月楼备下酒菜,恭请各位前去品尝!”
人群中立刻๑响起一阵欢呼,金华心满意足地笑着,不住地向他们点头。
“呵呵,好热闹啊!”
一个霸道蛮横的声音突然以压倒性的优势远远传来,金华好奇地抬头去瞧,只见人群分开处,一个粗眉大眼,络腮胡子的汉子款步而来。
“这么เ重要的场合,少了我怎么可以啊!”金华还没搞清楚状况,那莽汉却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最前面的位子,自顾自捏起一个ฐ糯米团子,吧唧吧唧嚼了起来。
人群立刻๑噤声,人们怯怯地看着莽汉,下意识地后退保持距离,似乎十分怕他,刚刚还热热闹闹的小楼里一时变得鸦雀无声。